叶平宇的心里顿时怔了一下,说道:“祝主任,您问这个事情干什么?”
“是这样的小叶,我有个朋友想找这个人,你知道不知道?”那头说道。
叶平宇感到很奇怪,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便想了想说道:“祝主任,我爷爷的名字就叫叶丙义,但不知道是不是你朋友要找的人!”
猛然听到这个消息,那头显然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又有和别人说话的声音,接着又对叶平宇道:“小叶,你爷爷今年多大了?”
叶平宇想了想道:“可能有七十多岁了吧,具体多大,我也记不太清,我们村里头就我爷爷叫叶丙义,别的我也没听说谁叫这个名字!”
话一说完之后,那头又传来相互说话的声音,接着叶平宇就听到电话里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你爷爷家门前是不是有一棵老槐树,有上百年的树龄?”
一听到电话里有人问到这个,叶平宇愣了一下,但很快答道:“是啊,我爷爷家门口是有一颗老槐树,你怎么知道这个?”
爷爷门前的那颗老槐树,叶平宇小的时候经常在上面爬,小的时候没有什么玩具,那颗老槐树就是经常给他带来乐趣的地方,后来他老爹叶存利想把这颗老槐树给砍了,要种上其他的树,但让他爷爷给制止了,爷爷说这是一颗神树不能砍,而他更不想让他老爹给砍了,这是他儿时的回忆呢,到了夏天还能遮阴,爷爷就在树下面休息,如果砍了,那多可惜!
叶平宇这么一反问,那头却是什么话也没说了,接着还是祝子船接了电话说道:“小叶,你明天在家里等着,我们明天就去你爷爷那,去看望你爷爷!”
一听祝子船要去看望他爷爷,叶平宇心里打满了疑问,这是怎么回事,上次他来金湖村,倒没有提到看望他爷爷的事,现在却跟他说要来看望他爷爷,这不就奇怪了吗?
“祝主任,我爷爷……您认识?”叶平宇就问了一句。
祝子船就笑道:“这个你就先不要问了,我们去了之后你就明白了。”
听到这里,叶平宇非常奇怪,但是祝子船不说他也没有办法,不过要请他客的事还没有说呢,便急忙对祝子船说道:“祝主任,刚才我是有事打电话给你的。”
祝子船现在轻松了许多,笑道:“差点给忘记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要感谢我是吧?你们不要客气,你们村群众遇到了卖米难,我帮助你们也是应该的,你帮我告诉他们,他们的心意我领了,但不要提什么感谢的事了。”
叶平宇耐心等他说完之后说道:“祝主任,我们乡里头也想感谢你和韩经理,想着今天晚上到地区去找您和韩经理,专门给你们送锦旗,请你们吃饭!”
听叶平宇这么一说,祝子船总算是明白叶平宇为什么要给他打这个电话了,搞半天原来是乡里的干部要感谢他,他一下子就明白这里面的用意,如果是以往他肯定不会同意叶平宇他们来的,但是现在,他想了想立刻说道:“你们主要是感谢韩经理吧,那好,你们就来吧,来了之后直接到地区行署这边来找我!”
没想到事情会非常的顺利,叶平宇挂断电话之后心情还处于激动之中,站在那里又想了一会,便迅速向曹大富的办公室跑去,把这一个消息告诉他。
曹大富刚好正与韩远庆联系完,要说与韩远庆通话的时候,韩远庆老是那种不大热情高高在上的语气,虽然让他听着不舒服,但是总算联系上了,也同意他们去地区找他了,所以这事也算顺利。
等到叶平宇过来告诉他与祝子船联系成功的事,曹大富心里也是一喜,那看向叶平宇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些亲切的意味,看来叶平宇与祝子船之间的关系是真的,这一约就约到了,如果两人之间仅仅是一般的关系,以叶平宇现在的地位怎么可能约得动他?
“小叶,我们现在就准备一下,让杨乐义一起过来,他是专门送锦旗的,没有他,我们也不好说话,你让他带几袋金湖贡米来,到时候算作我们的一点心意!”曹大富就向叶平宇安排道。
此时,叶平宇的心里也很高兴,听了曹大富的话,接着就下楼去安排了,他们此次前去总共就三个人,一辆吉普车正好可以坐下,只是还要带着几袋大米有些不大方便,但是曹大富这样安排了,他也不能说个不字,所以只好给杨乐义打电话,让他抓紧带着大米来乡里,一起去地区。
给杨乐义打完电话,叶平宇又按照曹大富的要求去财政所支取一些钱用,既然要到地区去请客,那就不能不带着钱,他这个党政办主任现在就是大管家的身份,吃穿住行都是他来安排,钱自然是不能少的,原来的时候牛振才花钱如流水,都是从财政所先支取现金,然后拿着发票去报,再把借条抽回来,从来不会说先花自己的钱,然后再拿着发票去报,如果报不出来,那花出去的钱就回不来了,就跟他花了自己的钱去买床一样,结果一报帐,迟迟报不出来,就等于他为公家出钱买了床,损私肥公了。
虽然说起来是高风亮洁,但也没有这么欺负人的,本来自己的工资就不高,家里又不富裕,哪有钱往公家的事情上贴?再说其他人都在想着法子从公家那里捞一点油水,而他这点钱居然迟迟报不出来,不能怪他比较恼火。
打完了电话,叶平宇就来到财政所,财政所不在党政办公楼上,而是在前面的几间房子里,财政所有五六名职工,平时也是比较的牛逼,原来虽然他是党政办的人,但是手中没有权,他们也不把他当回事,就更不用提赵运财了,来了几次想报账,他们都是爱理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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