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绍东的话,黄真理就是半信半疑,但是他这么做了,他这个纪委书记也不能说人家什么,反而应当给以肯定,做的好。
黄真理便是让人过来做好登记造册,把黄金给收起来,然后给陈绍东打了一个条,陈绍东完成这套手续之后便是走了。
陈绍东一把黄金上交,顿时传到了很多人的耳朵里,叶平宇也是知道了,便是给陈绍东打了一个电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绍东就把王标送黄金的事说了一说,叶平宇便是连声表示赞叹,认为这样做的对,那些喜欢送钱送黄金的人,如果我们能多这样打几次脸估计他们就敢再送了。
而这事很快就是传到了王标那里,王标一听差点没被气坏,虽然陈绍东没告诉别人是谁送的,但是陈绍东这样做也是太不给他面子了,而且也说明陈绍东根本不给他们王家面子,这很可能是陈绍东要对他们王家下手的信号。
王远大很快知道了这个事情,脸上也是一沉,他觉得这个时候必须得和杜如光接触一下谈谈话了,陈绍东近来的举动非常危险,却是不知他到底受谁的指使,还是他个人的一种举动,在他的眼里,陈绍东一直是杜如光的人,按理来说不该如此才是。
见到杜如光之后,王远大就是把陈绍东的表现说给他听,杜如光此时也是知道陈绍东退黄金的事了,他感到陈绍东在这个事情上有些孟浪了,还没有来得及去找陈绍东,现在王远大就是过来说这事了。
结果一听,原来还是王标送的黄金,这下子就感觉不对劲了,难道陈绍东与王家发生什么矛盾了。心里有着这样的疑问,王远大却是把里面的情况讲了出来,问杜如光是不是对陈绍东下过什么指示,否则陈绍东的表现为什么会如此异常?
杜如光一听,也是感到陈绍东的表现有些异常,但是他没有给陈绍东下过什么指示,现在陈绍东为什么会这么做?难道这里面还有着其他的情况?
“王主席,这个事情我事先不知道,陈绍东没有向我报告过,对于具体的案子他也不会向我汇报,但是他退黄金的事却也没有向我汇报,我也是感到很蹊跷。”杜如光想了想就是说道。
王远大看到杜如光举止如常,相信杜如光应当没有和他就假话,便是接着说道:“陈绍东办理的这个案子,我看是有背井的,那三个人都是跟王标干的,现在他们三个出了事,王标自然是很关心,现在陈绍东又把黄金退了,闹得沸沸扬扬,我看这事很不正常了。”
想了一想,杜如光也是感到事情比较重大,陈绍东等于是在一片平静的湖面扔了一块漂石,打破了这湖面的宁静了,而他是这片湖面的主人,他现在要找一找这扔漂石的人了。
在王远大走了之后,杜如光把陈绍东叫了过来,问一问他这里面的事情,陈绍东接到电话只能过来向杜如光进行汇报。杜如光见到他之后,便是很严肃地问起他退黄金的事情。
一听到他问起,陈绍东就是把王标送黄金的事讲了出来,并表示之所以要退黄金是因为王标死活不拿回去,而且这个案子他不能去干涉下面的同志办案,出于支持下面同志办案的原因,他也只能如此做,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看了看陈绍东,杜如光感到他没和自己说知心话,里面的动机很是可疑,如此一来,杜如光便是质问他道:“你为什么让人抓王标的三个朋友?”
陈绍东表情就是一怔,说道:“我没有安排人抓啊,这是区局的同志办的案子,我只是听取汇报而已。”
杜如光顿时冷哼了一声道:“有没有人安排你来办理这个案子?”
陈绍东马上道:“没有这种情况,这完全是区里头办的案子,当然市局也是做了安排部署的,但是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看了他一眼,杜如光表情严肃地道:“你有什么事情不要瞒着我,没有我的支持,你的工作将是很难开展的,你自己要考虑清楚。”
这是赤裸裸地威慑了,陈绍东连忙表示道:“杜书记,我一切听从市委的安排,如果市委安排我把人给放了,我马上放人。”
陈绍东反过来将了杜如光一军,杜如光脸色陡变,感到这小子与原来不一样了,原来根本不会如此反应,他让市委下令放人,市委能下这样的令吗?他明知不能下这样的令,却是这样说,其目的不言自明,这是在向他进行挑战呢。
“陈局长,市委没权下令你放人,但是有权调整一些不按照市委要求行事的人,这个事情你看着办,我不干涉,你好自为之吧!”杜如光一改过去的称呼,直接叫起了陈局长,脸色非常阴冷地说道。
杜如光一这样说,陈绍东便是感到全身的冷意了,杜如光这是向他发出最后的通牒,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来办,那么他就是不再属于杜如光的人了,而是会与成为杜如光的敌人。
陈绍东不敢怠慢,连忙向杜如光表示,回去以后,他会妥善处理这个问题,让市委满意。
看到他态度又变好,杜如光便不再疾言厉色,反而安慰了陈绍东两句,陈绍东便是和他又说了一会话就走了。
从杜如光那里出来,陈绍东倍感压力,杜如光是市委书记,而叶平宇是市长,他们两人的意见相左,最是让其他人难办,现在他就是感到难办了。
不过杜如光的行为有些让他感到不妥,王远大王标等王家人的行为非常不检点,而杜如光这个市委书记不去谴责王标的行贿行为,却是批评了自己,这种做法是有些过分了,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市委书记的份上,他会坚决反对杜如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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