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昔日的同事在自己面前恭维不断的样子,金永南一方面受到了极大满足,但是另一方面又是感到有些厌恶,因为在他没有得到这次机会之前,这些同事们平时对他可不是这么般热情,没少背后在他脚底下使绊子,只是他不计较,才没有与他们发生什么矛盾。现在一看到他要到省委工作,并且要给叶平宇当秘书了,便是一个个过来与他套近乎了。
金永南警惕的很,只是与他们周旋着,完全没有那种志得意满的样子,表示自己只是暂时借调,并不是完全调过去,至于能不能给省领导秘书还不一定呢。
一看到他这样谦虚,大家就是不相信了,说这事社长都讲了,哪还能有错呢,是不是发达了不认他们这些弟兄姐妹了啊?
看到他们这样一讲,金永南连忙拱手说道:“大家承认,我说的可都是真话,你们不信哪,那我可是没有办法。”
大家正在嚷嚷的时候,冯真突然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外面,一脸和蔼地说道:“永南,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大家一看到冯真,顿时不说话了,因为冯真在报社里头可是非常有威严的,但是今天的表情似乎不那么冷冰冰的,金永南回到一看到冯真,表情先是一怔,然后便是和同事们打招呼道:“不好意思,冯社长找我,我先过去了。”
在冯真的面前,金永南一时之间显得非常自信,而在此之前,如果冯真过来找他的话,他断不会以如此自信的语气说话,只能乖乖地一句话也不说地跟着冯真后面,到他的办公室。
而现在,金永南很自信地和大家打了招呼以后便是走了出去,而冯真看到他走过来,没有转身就走,让他紧跟在后面,而是等到他走到跟前,才微笑着与他并排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永南,刘丰秘书长打电话给我了!”冯真离开大家的办公室后,快来到他的办公室门前,便是笑着对金永南道。
金永南听到后,便是淡淡地说道:“社长,刘秘书长给您讲什么了?”
冯真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把金永南让了进去,而在此之前,他绝对不可能会有这种待遇的,金永南也不客气,直接就走了进去。
把门一关,冯真便是让金永南坐了下来,然后并排坐在一起,笑道:“刘秘书长告诉我,省委要调你,我一听就是很高兴,省委要调你,你以后可就是省委的人,你可是我们报社出去的人才啊!”
听到冯真这话,金永南便是知道他言不由衷,上一次省委要调他,冯真居然不同意,最后导致他没能去成省委,而这一次如果不是叶平宇要用他为秘书,估计冯真还会不同意,而只要冯真不同意,省委办公厅也不好强行要他。
现在冯真只说省委要调他,肯定是没有把实话全部说出来,刘丰一定是把叶平宇要用他当秘书的事也讲出来了,否则冯真怎么可能对他这么好,以冯真现在的地位,他未必会把在省委办公厅工作的普通干部放在眼里。
“感谢社长对我的栽培,这么多年,没有社长您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我不可能有今天,社长,谢谢你啊!”金永南故意用一种夸张的语调说道,既然冯真在和他演戏,那么他也和他演演戏。
一听到金永南这样讲,冯真立刻笑笑道:“永南,我平时关怀你不够,你不要有什么意见啊,我一直是看好你的,现在你终于熬出头了,不错,不错,到了叶书记身边工作,可是能学到不少的东西,到时候欢迎你再回来工作。”
金永南听到这句话,心里头不禁是暗哼了一下,果真是知道他要给叶平宇当秘书的事了,否则的话,这个老狐狸不可能对他这么好的,还让他再回来工作,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回来后当不上社长是不会回来的。
“跟着社长您,我可是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以后还请社长您多指导,多批评!”金永南故意谦虚地对冯真说道。
冯真连忙笑着道:“你到了叶书记身边工作,以后就是我们报社的领导了,以后有什么事多给我们报社指导,你是我们报社出去的人,以后我们报社可是要感到自豪了!”
“社长,还没有正式让我过去呢,这几天还要交接工作,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了!”金永南在心里感到有些作呕,冯真太会演戏了,明明对自己卡的要死,现在却是对自己这样虚情假意,如果不是照顾到面子的问题,真想不理他。
“好,永南那你出去吧,晚上在环宇酒家,我们大家为你送个行!”冯真站起来与金永南热情地握了握手,然后又把金永南送出门去。
冯真如此对待他,让金永南明白了自己要成为叶平宇秘书的含金量,冯真向为省委宣传部副部长,而且还是报社的社长,在省里头地位也是不低了,然而在一个省委书记的秘书前,却是如此恭敬,可见省委书记秘书的威力有多大。
当然冯真看中他的并不是他这个秘书职位,而是他这个职位背后所包含的东西,没有省委书记这棵大树存在,他这个秘书也就是一个小秘书而已,冯真怎么可能会高看他一眼?
知道这个道理,就不会太把自己看得有多么牛逼,如叶平宇告诉他的那样,要保持谦虚谨慎,刚才在冯真面前只是想着陪他演戏,才会说着一些过高的话,然而冯真却是不以为意,可见他多么会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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