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信得过曲尘的为人,觉得温庭云这么说他实在言重了,但是各中纠葛他不清楚也不想多辩解,揉着眉心道,“咱们这是去哪?回庙里吗?”
“嗯……”温庭云说着说着就把头靠在秦筝肩头,脚一翻在踏上翘起个二郎腿,整个后脑勺都枕在秦筝肩上,懒懒道,“能不能让我在这睡会儿,困了。”
秦筝动动身子给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好好靠着睡,关切道,“方才就见你眼下乌青一片,这几天赶路定是累着了,其实你也不用急着回来,我这边又没什么要紧的。”
温庭云呼吸声沉下来,靠着秦筝闭目养神,有气无力的喃喃道,“要紧……很要紧……三天没睡觉了哥哥……困。”
重量集中到肩和后背上,秦筝恍惚有一种错觉,像是回到了七年前,他整日里背着个孩子到处跑的时候,苏子卿软乎乎的趴在身后,困了就睡,呼吸声又慢又沉,一下一下地呼在他背上他耳根处,让人听着安心许多。
他浅浅一笑,抬手往后揉进温庭云的头发里十分轻柔地摸了摸,像在哄睡一般,低声道,“睡吧,我在的。”
……
……
……
国师府中,隐悲大师把虚慈方丈的拜贴呈给曲尘过目,帖子中除了一贯的客套,紧要的唯有少林寺请求国师府能协助隐悲一行弟子,在南疆寻找心法下落,必要时提供一些方便,大门大派自然会感念国师府曾给与助力。
曲尘猜到了来意,但为了不让人生疑,故意问道,“大师可否告知,消息从何而来?”
他合上手中拜贴置于桌上,拢了一下下人刚给自己披上的外袍,慢悠悠道,“丘池国素来保持中立,不论是你们还是地藏神教,对国主都礼让三分从不僭越,更别说将祸端引致我国境内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本座需知道消息的出处是否可靠才能答应方丈的请求。”
隐悲合掌欠了欠身,道,“因失窃之物还涉及武当和广寒,这消息……是其他门派追踪犯人时偶然得知的。”
曲尘淡淡看过去一眼,道,“大师说了等于没说。”
隐悲难为情道,“因是我门中之事,若是透露太多恐有将国师府牵扯进是非之中,故而……”
隐悲算是虚慈座下时常跟人打交道的门面人物了,习惯了客套和话只说三分,今天对上开门见山的曲尘,一时竟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他支支吾吾地想措辞,曲尘打断道,“既然要我相助,不告知缘由我为何要助你,大师一边说怕我国师府被牵累进是非,一边要我在自己的地盘上给你们做事,是不是自相矛盾了?”
曲尘回到上座,团子识趣地跳到他腿上蹲好,圆溜溜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隐悲那颗发亮的脑袋。
隐悲已经许久没吃过瘪,仗着自己少林高僧的身份,走到哪里都是受到拥戴的,曲尘却一点面子都不给,让他有些恼又不敢发作。
曲尘见他不吱声,示意下人将拜贴还回去,道,“既然大师有难言之隐不便让我知道,请恕国师府无法答应少林的请求,您请回吧。”
隐悲一听,急了,道,“好吧,既来了南疆就要遵从这边的规矩,那我告诉国师一事。”
“日前追捕盗□□法之人,曾有一队人马入了南疆腹地,偶遇一神秘高手将歹人救下,我方兵马全部被杀害。”
隐悲抬眸看了一眼曲尘,道,“可是在追捕过程中,曾听那名歹人叫嚣,说谁偷了就算是谁的,她只是要物归原主,否则流言只是流言当不得真。”
“我们原也不明白她所谓物归原主究竟何意,直到后来再寻到她,她说欠了那人的,迟早会让我们还回去。可那小妮子身后势力我们还未查清,就又让她给跑了。”
曲尘皱眉,“她所提之人……”
“是秦筝。”隐悲道,“他应该还活着,且人就在南疆。”
作者有话要说:
在外面拿手机发的,排版如果有问题请留言我会修哒!
第26章
曲尘故意面露惊讶,假意问道,“他在这里?”
隐悲观察着曲尘的神色,道,“虚慈方丈知道国师和秦筝有些交情,所以才不好对你直说。因我们这次前来不止要找到心法,还要把他抓回去。”
“广寒山庄的卫庄主已经下了诛杀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国师若能助我们办成这两件事,往后国师府身后将得三大助力,必要时会还上这次欠你的人情。”
卫冰清出尔反尔痛下杀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曲尘原本也在查连翘的来历,如今少林找上门来要他相助,他自然可以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暗中保护秦筝也更方便一些。
曲尘假意犹豫,沉吟许久,道,“虚慈方丈信得过本座不会徇私,那本座自然是能尽国师府所能为你们达成心愿。”
隐悲心落下来,道,“国师是个大义明理之人,老衲代少林寺谢过国师。”
曲尘微微颔首,对着下人道,“给隐悲大师一块通行令牌,大师有需求尽管入府找我便是。”
隐悲收下令牌,心满意足的带着弟子们告辞了。
见人走后,下人回禀道,“温庭云携陈大俊已离开多时,那个下毒的人也乘机跑了,国师可要追回?”
曲尘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道,“罢了,比起这个还有要紧事,我担心隐悲他们暗中还带来了其他势力,以防多生事端,务必时刻盯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