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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霄淡定道:“哦,是春·宫图。”
    花淮安一口红薯差点没噎死自己。他咳了半天,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春宫图啊。”元霄讶然地看着他,“怎么你不知道?”瞧着这么大男人了,连手下都能和宫女亲亲我我就差说媒成亲,这个当老大的,比他这个从头学起的还不如吗?
    元霄好心道:“要不要我告诉你?就是男的——”
    “我知道我知道!”花淮安忙不迭承认,就差拿手捂住元霄的嘴。他可不想从太子口中听这房中秘术是如何一步步成形的。怎么回事啊!说好的硬点子呢!
    知道啊,知道这么惊奇干什么。元霄觉得有些没意思。这宫里的人太奇怪了。这不让说,那不让说,动不动就要脸红,是男人么?像个娘们儿。
    如果花统领肯让太子说下去他就会发现——其实元霄说的春·宫图,和实际的春·宫图,根本就是两码子事。是的,太子误以为,凡是涉及情爱话本的,统一叫·春·宫。宫中的春天么,听着多文雅。是那些文人会干的事了。
    先不说因为烤了个红薯就被元帝踢去校场给那些武将当小兵捡兵器的元霄。
    说回温仪。
    离开温府时,他什么都没准备,想着去去就回,没想到一走就是一个月。那时雪未融,冰未化。再回来时,地面已干干净净,枯叶不剩,连花苞都攒了一枝头。不论经过多少次春秋,温仪每每见次春冬交替,都忍不住感慨生命的蓬勃——和自然规律。
    譬如球球。
    不错——
    春天来了。
    是时候找母老虎了。
    球球睁着碧绿碧绿的大眼睛,冲着温仪直摇尾巴,眼里充满了对母老虎的渴望。
    温仪:“……”看他干什么,他又不发情,没经验。这就叫过温蝶,“素歌没回来?”
    温蝶道:“没呢,但来信说会随抒摇一道回,免得半路出岔子。”
    “哦。”温仪随意道,“那你找个好点的野山头,最好山清水秀没有人。寻到了就把球球放出去。派些人在山下守着。若它祸祸完了母老虎晓得回来便接它回来,等上半个月,它若不下山了,你们就自己回来。”
    温蝶掰着手指:“半个月够不够啊。”
    “……”温仪看着他,“你问问它?”
    作者有话要说:
    霄霄:垃圾话本,毁我青春,费我金钱,一点用都没有。
    第56章 小别润情
    温仪先将球球蹂·躏了一顿,这才放过毛绒绒的大脑袋,由着球球因长久不见主人而绕在他腿边撒娇。他搬了张躺椅,一半在树荫下,一半在阳光下,躺着晒太阳。春风拂面,还有佳果美酒,这才喟叹一声。这才是人生啊——
    他在宫里天天吃素,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温蝶忙着去找人寻山头,温蜓就给老爷端茶送水,见温仪这眯了眼睛的舒适样,不禁道:“老爷,殿下对你不是很好吗?宫里不开心?”
    “开心个蛋。”温仪懒洋洋道,“成天拘着你能开心?”
    温蜓琢磨了半晌,小心翼翼道:“那也没让您听着他啊。”老爷不听话不是众所周知的吗?要在这府中,谁能管得了老爷喝酒吃菜,怎么到了宫里,就被拘着了。
    温仪:“……”他忽然觉得温蜓说的很有道理。
    对啊,他凭什么听那个兔崽子的啊?
    就是这当口,知道温仪回府的苏炳容过来了。多日不见,他似乎比先前圆润些许。苏炳容不是空手来的,他带了一叠纸张,先是和温仪行了礼,随后直起身子,将那叠纸递给温仪:“温大人,这是府内众人多日练字的成果,给您过目。”
    哦?
    温仪颇有兴趣地直起身,一张张掀过去。嗯,有的歪七歪八,有的尚算工整。温仪翻至最后一张,发现那张最丑,如同碳笔写的,墨很不均匀。怪不得压在最下面,想来难以出手,不禁奇道:“这狗笔字是谁写的?”
    苏炳容恭敬道:“回温大人,这是太子从前练的。”
    温仪:“……”
    苏炳容仿佛没看到他脸色,继续说:“草民把它夹在其中,就是为了作一个对比,让大人你知道,温府中的人,练字到这成效,已然不错了。”
    拿主子的字作对比,也是很兄弟了。
    温仪心情复杂道:“苏大人的意思,是他们可以不练了?”
    “当然不是。”苏炳容唰地抖开一张大字,字迹颇有真卿之风。肃穆道,“阶段性的成果固然是要鼓励一下的。学风学业,岂能半途而废,当持之以恒。”
    “……”
    温仪看了眼温蜓,这位练字者之一的人如同蔫了的蔬菜。
    “温大人。”汇报完工作成果,苏炳容忽然扭捏起来,他带着些期冀道,“太子在宫中如何了?还好吗?听说你们遇到刺客,是温大人舍身护住太子。”他说着说着,竟要跪下来,“温大人如此深情重义,我等感念于心,大人若有事,请尽管差遣。苏某绝无二话。”
    温仪连忙将他拦住:“紧要关头,我也没想那么多,苏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苏炳容道:“再生之恩岂能不放心上,大人不必同草民客气。”
    温仪眨眨眼:“那我就真不客气了,日后有事,还要请苏先生帮忙。”
    苏炳容笑道:“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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