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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页
    那些中过毒的人,死的多。
    古尔真就算知道,他也不打算在这里说。他还有话要留着与温仪把酒言欢呢。
    “若要问起这个,儿臣可能晓得一二。”
    温仪瞥过眼去,便见到几日未着面的元齐安。对方正噙着一抹笑,迈进门来。
    元齐安大声道:“儿臣见过父皇,见过太后,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对六皇子心中没什么好感,她前两天才带着人抄过他宫殿。如今老六过来,不落井下石便不错了,还能指望他说好话?可皇帝和太后都没说话,聪明一些的,便不能率先开口。不然岂不是显得她作贼心虚。太后已然怀疑到她的头上,是万不能再出错的了。
    元齐安走上前,却不是空手。他手里还有一柄剑。
    “这把剑,不知父皇认不认得?”
    花淮安挡了下来。
    不论是谁,都不该将利器呈在皇帝面前。
    元帝拨开花淮安,他沉眼看了看:“这是当日老三借给温仪的剑。”
    元齐安道:“不错。也是方才太子拿的剑。”他话头一转,“这剑方才一直落在地上无人在意。为何太子偏偏要握这柄剑呢?儿臣想不明白,便将它捡了起来,看了很久。直到薛太医说起香味。儿臣忽然发觉,这里也有气味。”
    “若真有,那这剑幸许是太子握时沾上的,你如何就能以此证实是此剑本来就有的?”皇后道,“安儿,你莫不是因为本宫先前戳穿了你的龌龊事,故意报复吧?”
    “……”
    元齐安看着她,却笑起来:“皇后娘娘,儿臣只说是这里有气味,又没说是剑上有。您这么快就替三哥打抱不平了?倒不知这一口一个龌龊事,指的是什么。难道你是说,仅仅因为儿臣那里有一些温国公画像的事?”
    这话一出,宫人都恨不得当自己是聋的瞎的。主子的私事,他们一点也不想知道。知道便是杀头的罪。为了让秘密成为秘密而消失的人还少么?
    太后眯起眼:“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说话的却是温仪,自方才起,他便一直不咸不淡,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才说上两句,“臣不过是和六殿下小酌过几杯,聊到从前景帝与陛下画技双绝,曾画过山河图的事。一时兴起,就说要比试一番。六殿下说要画臣,臣便与他相反,画了六殿下。此画至今还放在臣的书房之中。”他反问道,“这有何奇怪么?”
    “但要说画技,臣与六殿下不如陛下精湛。可惜那山河图无缘得见。”
    太后问元齐安:“是这样?”
    是个屁。
    元齐安微笑道:“不错。”画功不精湛,鬼话倒一堆。他倒是想和温仪秉烛夜话,哪来的机会。若真说起来,他还情愿皇后以此为把柄的龌龊事成真呢。
    “好了,山河图也不过如此。”元帝转着手上的扳指,不怒自威,“安儿还有要说的么?”
    要说的话自然有,有很多。可是元齐安是个聪明人,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有些事如果想要当众挑明,皇帝早就作决断了。自然是不可能在这种场合,由着一个小辈去拆长辈的台。夫妻情份,父子连心,元帝虽无情,该有的面子还是给的。
    “往事不可追。朕自然会给个交待。如今就请古尔真殿下和薛太医好好商量着,如何治好我大乾太子罢。治得好,一了百了,治不好——”
    他重重哼了一声。
    便在此时,元霄悠悠睁开眼——醒得真是好时候。他长叹一声,却是先问:“三叔呢。”
    元帝道:“你三叔,他在祠堂跪着。”
    太子道:“为何要跪?”
    皇帝淡淡道:“他出手伤大乾太子,该跪。”
    这一屋的人可都看着,装无辜就要装个全套,既然皇帝罚三皇子跪的原因是误伤而非故意隐瞒习武一事。那元霄也有话提:“是我昏头在先,错手伤了三叔——”
    总不能只叫元齐康一人跪。
    殊不知元帝眉头一挑:“你以为你不跪?”
    他道:“等你好一些,去祖宗面前给朕跪个三天三夜。”
    啊?他就是说说而已啊!YXZL。
    皇帝还要再教训,太子往枕边一栽:“啊,头疼,心疼。”
    太后拉了皇帝一把:“陛下。”
    她冲薛云使了个眼色:“还是不要吵着太子,请太医借一步说话。”
    待这屋中人走清,便只剩下一个温仪。元霄立马翻身从起来冲他眨巴着眼睛,伸手拍着床沿,使劲招呼他过来:“你离那么远做什么?快来。”
    温仪自从十一口中晓得元霄身中何毒,便心绪久久难以平静,故这出戏开场以来,他一直像个局外人一般站着。于公他身为臣子没有立场掺和,于私他不知如何去面对。偏偏元霄倒像没事人,一点儿都不见外。
    眼见太子不厌其烦叫他,温仪才走过去。
    刚在床沿坐下,一个温热的身躯就挨了上来。
    “你为什么不理我?”
    作者有话要说:
    柔丝为啥会香。
    薛云:不知道啊太子让说的。
    古尔真:不知道啊他们说的。
    元齐安:既然他们都说那我也说吧。
    温仪:所以你哪来的香?
    太子:体香啊,不许嘛。
    第88章 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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