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围马上有医生制止了她的鲁莽行为,然后经过一番紧急诊断后说道:“是疲劳和伤心过度引发的应激性昏厥,没有什么大碍,输500CC的葡萄糖水,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这样的话,那你们马上扶安敏儿小姐去客房休息,”听到这话,女管家想了想,吩咐身旁的几位男女佣人道,之后望着安贞儿,“安贞儿小姐,我看您的精神也很不好,不如陪您姐姐一起去休息好吗?”
担心姐姐安危的安贞儿对于这样的提议当然是连连点头答应,于是安家姐妹很快便被佣人们连抬带扶的带出了房间,而跟她们一起出去的还有处境微妙的张龙初。
如果不是有所图谋的话,莫名其妙、没头没脑卷进这件豪门纠葛中的张龙初也许这时便会乘机要求离开,可他此时却已心怀鬼胎,选择当然完全转变,见没人赶自己离开,便也赖了间客房,住了下来。
之后在客房里用餐,睡觉、看电视消磨时间一直到夜晚,盘算着间隔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张龙初漫步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先生,有什么需要吗?”走廊里值守的一名女佣马上迎了过去,恭敬的鞠躬问道。
“没什么,我就想看看我朋友现在怎么样了?”张龙初笑着回答道,说话间,已漫步来到相隔不远的另一间客房门前,按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几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客房里传出一个嘶哑的声音,“谁?”
“是我,张龙初,”张龙初声音温和地答道:“你醒了吗,安小姐,嗯,感觉好一点了吗?”
话音落地过了几秒钟,客房典雅的实木门被人轻轻打开,露出了安敏儿眼睛红肿,精神萎糜的面庞,“我已经好多了,今天谢谢你了张氏,啊,不,张先生,浪费了你一整天的时间,真是对不起啊。”
“我是男人,我们又是认识很久的邻居,平常和你斗嘴是斗嘴,玩笑是玩笑,可遇到原则性的问题,基本的担当还是要有的。以你中午那样的精神状态,被陌生人带走,只要是男人都会跟过来瞧瞧,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张龙初笑着耸耸肩道:“再说从今天开始刚好我有大概一个月的空闲时间可以挥霍,浪费一、两天根本就无所谓,你完全不用觉得抱歉。好了,看你现在醒过来了,而且精神还可以,我就放心了,你吃点东西再继续休息吧,我就不打搅了。”
听到他刻意说出来的这些温暖人心,又显得体贴、无私的话,从小就因为家庭变故的关系,处处显得外向、早熟,似乎什么问题都能担当起来,此刻处于人生最痛苦、无助阶段的安敏儿突然间就觉得胸口一热,眼泪莫名其妙的又再流了出来。
“还很难过吗,哎,我是孤儿,8、9岁的时候父母就因为车祸意外过世了,所以那种失去亲人的滋味,早就尝过,的确很不好受。但人活着有些事就是要坚强的面对,不是吗?”看到安敏儿两行热泪划过面颊,张龙初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男性和女性脑袋的构造不同,男人时时刻刻都更趋于理性,而女人则很容易一瞬间被感性所支配。
张龙初这句心灵鸡汤似的话一出口,安敏儿竟身体一僵,之后脑袋突然直接靠了过来,趴在张龙初的肩头,再次啜泣起来。
如果是在西方国家,异性朋友之间即便刚刚认识,可如果一方发生了痛彻心扉之事,趁着另一方安慰时,借其肩膀痛哭一场,发泄下情绪,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在文明背景完全不同的东方,尤其是韩国这种表面先进,实际民间风俗却偏于守旧的国家,这件事的意义却完全不同,即便不代表着两人是情侣关系,也一定只有关系颇为特殊的异性朋友之间才会这么做。
张龙初虽然在亚洲逃亡着生活了4、5年的时间,但毕竟从小在米国长大,骨子里的一些认知更加倾向于西化,因此面对靠在肩头的安敏儿自然而然的轻轻拥抱着,柔声安慰道:“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
而安敏儿却是土生土长的韩国人,表面看着大喇喇的性格外向,实际却是个相当保守的女生,除了男友之外从没对其它异性有过太过亲密的举动,因此在张龙初温暖的怀抱中哭啼着发泄了一会悲伤的情绪,渐渐清醒过来后,发现了自己姿势的不妥,急忙后退一步,依着门框低头站住,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讲话。
几秒钟后,还是张龙初打破了沉默,“感觉心里轻松一点了吗,难过的时候最好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可是也不要哭的太多,否则的话对身体也不好。”
“你讲的话很矛盾哎,那到底是哭好呢还是不哭好呢,张氏?”不久前才改成‘张先生’的敬语,不知为何又变回了‘张氏’这样带着点轻视味道的称呼,安敏儿头也不抬的问道。
“就是不要强忍着太辛苦,心里难受了就哭,但也要有节制,不能哭到那种筋疲力尽,连呼吸胸口都会抽搐着发疼的地步,这很难理解吗……”张龙初则随口答道。
之后望着安敏儿,他想了想又说道:“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回房间吃,呃,中午说一起吃饭,结果突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没有吃成,要不然我们一起吃晚餐好了。现在有人陪着一起吃东西,你应该会心里舒服点。”
听到这话安敏儿无声的沉默了一会,轻轻把自己的房门完全打开之后,转身走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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