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修竹围着肖杨转了两圈,脚步声嗒嗒的。
每一下,都在许修竹的故意为之下,给肖杨的心脏无形中增添一份压力。
肖杨率先忍受不了这种气氛,横出手就要抓住许修竹,却被许修竹巧妙避开。
“我不想和你纠缠。浪费时间!”许修竹为肖杨的愧疚添砖加瓦,“把外头的人给我撤了!”
“……”
那一夜,肖杨将所有人撤走,但他并没有如许修竹所想,完全消失在许修竹的眼前。
——
许修竹踏入了官场。
似是有了肖杨的暗中相助,他这官场算是一片坦途。
一路平步青云,直坐到正二品官员的位置上。
“许大人慢走。”点头哈腰的小官目送许修竹的马车离开,直到马车看不见尾,唱戏般变了脸,往旁边啐了一口。
“呸!一个撅起屁股给人艹的男人罢了,也敢和老子摆官威!”
“降级。”肖杨冰冷的嗓音冷不丁传来。
那大人脸色煞白。
——
另一边,许修竹看到门口又有王府的厨子。
眸中闪过一丝暗芒,对旁边的侍卫吩咐一声:“把食盒拿过来。”
“是。”
“接下来,扔了。再把食盒给他。”
“是。”
许修竹如今位高权重,与刘公子腻了后,又找了几个身材健美,肌肉流畅的帅气男人。
“大人。”门口等候的男人一身劲装,似乎随时可以耍一段剑舞。
而许修竹,最爱看他舞剑。
“去花园,给我舞一段剑。”
——
肖杨看到食盒的时候,眼睛里漾出兴奋的光。
一打开,一条毒蛇从食盒里怕了出来。易.r
颜色艳丽,有两指粗壮,张开了嘴巴露出锋利的獠牙,淬着寒光,让人背脊发寒。
毒蛇在食盒打开的一刹那迅速爬了出来。
“王爷小心!”侍卫高喝。
肖杨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所有人高度警惕的那一刻,嘱托道:“留活的!”
要是许修竹亲眼看到这一幕,怕是得要呕死:“疯子!”
“什么?那个叶不施还在修竹身边?”空气中升起了一股醋味以及火.药味。
被安插在许修竹身边的细作撑在地上的手颤抖着,硬着头皮回答道:“是。但是小的发现,叶不施,他有秘密。”
“说!”
——
许修竹的这位新宠叫叶不施。
新鲜劲儿在许修竹这儿保持了三四个月,主要是这位太会玩了。
时而英姿飒爽,时而温柔婉约,时而白衣似雪,时而清新可人。
他是很认真的在做面首的工作。
皇天不负有心人,许修竹对他的兴趣即将消退的时候,又会重新燃烧。
剑舞凌厉而不失观赏性,柔美与刚健并存,伴随着许修竹的笛声,灵活转变。
许修竹笛音渐止,叶不施气喘吁吁,薄汗沁在鼻翼之上,顺着轮廓滑进了劲装之内,勾勒出矫健的身形。
“过来。”许修竹伸出一只手,手心摊开示意他把手放上来。
叶不施笑得阳光,恍若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
要不是知道这货都二十五了。
总不会讨厌别人费力讨好自己,甚至还有点儿享受。
许修竹握住了叶不施放在自己手心的手指,旖旎放在唇下亲了一下。
嗒嗒的脚步声传了进来,府内的侍卫众志成城拦住闯进来的人。
许修竹转过目光,眸光微闪,一笑道:“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那被侍卫拦住的人,不正是肖杨?
许修竹挑衅般搂住了叶不施的肩膀,挑起一缕长发放在唇边一吻,发香闯进了唇齿之中。
浓密的眼睫一抬,潋滟的眸子转着冷漠又玩味的光:“王爷有何贵干?”
“放开他!”肖杨隔着侍卫喝道,“离叶不施远点儿!”
“怎么了?”肖杨在叶不施脖颈间嗅了嗅,带着十足的风流。
“你离他远点儿!他是——”
“你放开他!”肖杨的声音蓦然转了一个声调,冲着叶不施吼道。
许修竹漂亮的桃花眼微愕,感受到皮肤上冰冷的刀刃,那刀刃可真是一点也不顾念旧情,直往颈动脉上割。
许修竹“嘶”了一声,想要移动脖颈却也动不了。
“别动。”叶不施低声威胁,“再动就杀了你。”
乌睫一眨,许修竹瞅着脖颈处的利刃:“我和你有何愁有何怨?”
“狗官!”叶不施低声咒骂,“三个月前你募工修筑的运河,害了多少人!我爹他也命丧黄泉,你这个劳民伤财的贪官!”
“哦。”许修竹又自顾自道,“真是苦了你了,和男人上床。”
“你——”
叶不施狰狞着面容要骂人的时候,蓦然感觉手腕一痛。
匕首哐当坠地。
“绑了他!”肖杨厉声喝道。
侍卫们蜂拥而上,手法利落将叶不施的手腕紧紧绑住。
“你这个卑鄙——”
“闭嘴!”立刻有人扯了袖子塞住了他的嘴巴。
这一切变故只持续了短短半刻钟,加上肖杨的独闯那一段时间,时间更少。
许修竹斜乜叶不施道:“可惜了,这是个妙人呢。本来还以为能够持续的久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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