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它们却并没有带给你,你原本想要的一切。”
随着他的话语,老板渐渐露出有些失态的表情。
他说:“你说得没错,你应该能够理解我,像我们这样的人,天生就对一切抱有好奇,可是当我真正成功过后,得到的不是夸赞,不是赞美,而是贪婪,是占有,我只是不想看到世人异样的眼光,也更不想看到世人的贪婪,所以我把所有的一切都毁了,你现在找到我也没有用了,我已经不打算再做这些,这些没有用的东西。”
“你没有真正的去用,你怎么知道没有用。”穆元咏说:“玻璃可以替代窗户,让人的家里在冬天不开窗也可以晒到阳光,玻璃可以作为护甲,保卫我们将士的生命,玻璃可以作为眼睛,让那些视力受损的人再次见到清晰的世界,你永远不知道它的用途有多么广,有多么强——你只是就受到了一些打击,难道就再也站不起来?边关常年征战,那曾经受伤退役的战士,肢体不全,等到来年征战,仍旧要申请前往战场,人生就是一场战争,从来不会只有一时的胜利。”
“你做好打算,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了吗?”
老板怔怔的看着他:“你说得都是真的,可是你又从哪里知道?已经有人先创造出来了吗?”
穆元咏说:“这些我总会告诉你,我只想问你,你现在真的就甘心放弃,哪怕我告诉你这一切?”
老板说:“可是我……而且我也不明白,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你还要来找我,找我这样一个失败者。”
穆元咏说:“我现在所得的一切,都是别人的赠予,并不算是属于我,属于我们这个时代应有的东西,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难道我们这里真的就不曾有,人类应该绽放的智慧,全部累积在那短短的几十年,这实在不符合常理,所以智慧一直在闪光,只是缺少一个可以供它耐心成长的沃土,你就是我要保护的智慧之一,我会给你打造一个完全适合你成长的沃土,你可以尽情的利用他,玻璃,只是一个部分,你可以再去试着做更多,更奇妙的东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老板说:“我明白,虽然还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但是如今这个处境的我,再明白不过你的想法了,这个世界确实对于我,对于我这样的人有许多不公之处,但是你,你又是何人,你能与这世俗所抗争?我又怎能相信,你又不是另一个何事贤,再次把我造出来的东西占为己有?”
穆元咏说:“忘记跟你说明,这里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当朝太子,穆元咏,你可以直呼我的名诲,这是我给你们的特权,在任何时代,你们这样的人,都是应该被呵护的光。”
老板瞪大眼睛,想要跪下行礼,却被穆元咏叫世人拦住:“还不知道您的名诲?”
“不敢当,不敢当,恕我失礼了。”老板说:“草民,岑子石。”
岑子石被穆元咏带到自己着人建设的大作坊里面,此时这会儿正热火朝天,当时从吴秀寿带来的那一批工匠,一部分随着孔稷去往矿山,一部分就在这里了。
他说:“你以后就在这里工作,玻璃这边的就交给你了,晚上我会抽出半个时辰给你上课,你需要抓紧时间了,岑子石,我们的时间很宝贵。”
岑子石点头,他说:“遵命殿下,但是草民不明白,是有什么事情能够迫害到殿下,让殿下都赶到危机?”
“你这人,真是什么都要问。”穆元咏笑了笑:“不过这样也好,总好过那什么都不问的,这样说吧,我知道的这些是从另外的一个地方获得的,那里的人,比我们,比你们聪明百倍,他们创造了一个神奇的世界,他们掌握了电,掌握了知识最奇妙的力量,科技,我知道的这些都是他们在发展过程当中,弃掉不用的东西,你能够想象,不,你想象不到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那绝对比你想象的还要神奇百倍,千倍,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是,在将来的有一天,那里的人回来到我们这个世界,他们将会带给我们的,也许是机遇,但也有可能是灾难……”
穆元咏顿了顿:“我说得这些,你能够理解吗?”
岑子石说:“殿下,其实草民能够理解。”他说:“草民先前也在奇怪,殿下又是从何处知道的这些知识,但是现在,草民明白,草民会用尽一切来让那里的人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尽力实现太子眼中的理想世界。”
穆元咏很认真的对他说:“谢谢,谢谢你能够理解我,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我以为我除了孔稷再没有人能够听我说的话。”
岑子石说:“殿下,我理解你的感受,常人没办法理解的东西,比如我脑袋里面突然冒出来的一些想法,更比如殿下你在那样世界里看到一切,你就算说出来,很多人也是理解不了,哪怕他们就算真的亲眼看过,他们所想的一切也不是你我之间能够理解的。”
穆元咏就说:“是啊,所以我就什么都不说,把结果摆出来就好了。只要让他们真的看到,因此痛过乐过,才会理解。”
“身体总会比他们的脑袋要聪明一些。”岑子石笑了起来。
他朝殿下行了一个礼:“殿下,这里就交给草民吧,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穆元咏回了一个礼:“你我之间,无需如此。”
“我们不是君臣,我们是站在同一个战壕的战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