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咏:“……害,你怎么不信呢,我还真是。”
小二伸手要捂他的嘴,被穆元咏的侍卫拦下来,穆元咏就说:“我这么英明神武,难道不像?”
几个跟穆元咏关系好的,就在那里偷笑,也不过来打圆场,可怜那小二吓得,声音都不利索了,急得跳脚,又急又怕:“你怎么还说,都说不让你说了,唉呀,这要是被人听到了怎么办!”
小二就一直念着:“被你害死了,这下可被你害死了!”
“果然先前就不能太得意。”小二打自己的嘴巴:“让你得意,让你得意。”
他这么做,就吸引了别人的注意,有个客官,鬼鬼祟祟的在那里看,看了一会儿,想要靠近,被穆元咏的侍卫给拦了下来,他有些悻悻的往回走。
小二这下连大一点的动作都不敢做了,他愁眉苦脸的:“客官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穆元咏摊了摊手:“真没骗你,你想想,现在太子殿下是什么身份,又不是先前,哪里还有人敢冒充的,又不是真的嫌命长了,除了他自己本人,谁敢说出自己是太子殿下的话。”
他这句话没有压低音量,当时就被人听见了,虽然穆元咏这句话并没有自己就是,可还是有一些人故意曲解他的话。
原先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当即就像是抓住了个什么把柄,一下子跳叫起来,朝着穆元咏一指:“好啊,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自己是太子殿下!”
他跳得太快,以至于本来只想随便抖一抖小二的穆元咏有些微微愣了愣。
然后一副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那人,他也没辩解,就说:“你难道见过太子殿下不成?”
本来只是随口这么一说,那家伙立刻就一副揭穿你了的表情,拍着胸脯说自己是隔壁某某家客栈的小二,谁不知道太子殿下曾经在他客栈住过,有幸就见过太子殿下一面。
然后用了一堆天花乱坠的成语把太子殿下给形容了一番,又指着穆元咏,把他鄙视了一番。
如此清丽脱俗,上赶着找死的人,穆元咏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了。
他属下一群就在一旁看热闹,也不来救救场,穆元咏没怎么着,还觉得有些稀奇,跟看热闹似的,但是人小二是真情实感的被吓住了,他不仅被吓住,还又惊又怒,脸上因为情绪,憋得紫红,他是想要出声骂,但是却又因为那一瞬间又惊又怒又恐又惧,这些情绪全部爆炸一般涌了上来。
他竟是一个字都没能从嘴里面吐出来。
他用力的伸出手,指着那家伙,脸上极为狰狞:“你!”
“我什么我啊,”那家伙长得一脸小猥琐的样子,他还颇为得意的,甚至扬高了声音:“早就防着你们这些,没点真本事,但只会耍滑头的家伙,背地里所做的手脚,嘴里说什么不争不抢,一边说自己没有福分,一边又暗地里窜拖人假扮太子殿下,真是好一番计谋啊!”
“也就我们掌柜的机灵,早就让我埋伏在这里,就是防着你们动手脚。”他一边说着,一边冲着小二和穆元咏指指点点:“太子殿下!?呵!”他用力的咧开歪嘴嘲笑一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
“你就算是找人给你作假,你也不找个靠谱点儿的,就他这德行,嘴上没毛,娘唧唧的,看得跟个女人似的,你竟然也能找来!糊弄大家都是瞎子吗!”
本来穆元咏是想要看热闹的,对付这种不怕死的,他甚至都懒得把这人当对手,但是这家伙,可真是胆大的紧,这么被人从头到脚的嘲一通,哪怕是曾经最艰难的日子,都是没有过的。
他才稍稍站前一步,孔稷已然听不下去了。
孔稷:“御前侍卫,把这目无王法的无耻之徒拿下!”
几个侍卫早就在一旁蓄势待发,只是没有穆元咏和孔稷等人的指令,他们不方便自作主张,于是就一直站立不动——这种令行禁止的举动是他们这些侍卫的标准素养。
所以哪怕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他们仍旧没有轻举妄动。
只听孔稷一声令下,原本看打扮只是普通农汉的几人,一个转眼就把刚刚还洋洋得意的某人给按趴在地上。
那人犹自不服,仍旧嚷嚷着:“还御前侍卫,几个农夫汉子也敢妄称名诲,自取其辱,欺君罔上,尔等死到临头,休要再挣扎!”
孔稷眉头微皱:“把他的臭嘴给我封上。”
不知是谁,颇有歪才,摸了摸身上,掏出一块臭气哄哄的汗巾,还没堵住那人的嘴,就给人熏晕过去了。
旁边几位兄弟措手不及,差点也没跟着中招,就有一位额头有粒小痣的士兵道:“害!你这是多久没洗过的,味道比得上女人十年的裹脚布!”
那歪才兄弟露出一个极为憨厚的笑容,与他那损人动作极为不符,只听他道:“没洗过,就没洗过,攒了半年了。”
那小痣的士兵听出他语气里面的洋洋得意,更是忍受不了:“你倒还得意上了!今天修整,我掐也要把你给掐去好好的洗一洗。”
两个士兵小声又快速的互相调侃,客栈里面的客官有的还在吃饭,这下饭也不敢吃了,但是也没一个人跑,倒挺胆大的站在一旁,一副看着热闹的样子,也不躲避。
隐藏在人群里面的士兵借机跟人套近乎,说:“你们不怕出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