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的话,也该将人骗去远离院子的地方,现在也不至于费时间拿着铲子把染血的雪和尸体都搬上板车,还要拉到后面的坑洞里埋了。
新婚第一天就干这种脏事儿的薄公子心里怪不舒服的,可等回了房间,洗了手,看着还在睡觉的顾小七,就又什么想法都没了。
顾宝莛没有熟睡,感觉得到薄厌凉在看自己,眼睛也不睁开,就这样伸出双臂搂着薄厌凉的脖子,将人拉了下来,然后被子一卷,把薄厌凉卷进被窝里面,软乎乎地就贴了上去,小声问说:“你去了好久……”
薄厌凉手自然的搂着怀里人的腰,这人的腰因为睡觉不老实,亵衣便老往上跑,露出一截柔软的腰肢在外头,轻易被他的手掌握住,然后顺着腰便去了后头,一路来到顾宝莛的腿弯处,顾宝莛也非常配合,跟八爪鱼一样腿压在了薄厌凉身上,然而这个姿势直接牵扯到夜里造出的伤来,‘嘶’了一声,就皱着眉说:“啊,疼疼疼……”
薄厌凉登时浑身一僵,紧张地问:“哪儿疼?”
顾宝莛昨夜和薄厌凉玩儿的时候可没想到今天会有后遗症,双手捂着脸就说:“腿上……”
薄厌凉当机立断的下床,在卧室的炭盆里面又填了好几块儿木炭,等房间暖和了就直接掀开被子,扒了浑身软绵绵的顾小七的亵裤,检查哪儿疼。
顾宝莛怪不好意思的,双手捂着眼睛,看着薄厌凉给自己检查,但是却又从手指缝隙里面偷偷看以后都属于他的少年,恍惚间几乎又回了昨夜,红烛添香,人影摇曳。
他们的确是没有搞,但是除了最后一步,当真是什么地方都用上了,尤其是他的腿。
昨天他没有细瞧,今天仔细一看,小腿肚子上好些红印子,越往上越多,疼的地方是腿侧,红肿得要命,本就从不见光的地方,嫩得跟豆腐一样的地方,现在像是被人打了一顿,竟是怪凄惨的。
顾宝莛有点无奈,想着这才哪儿跟哪儿啊,等十八岁那天,岂不是更惨?
顾宝莛乱七八糟的想着,却一阵清凉落在了火烧火燎的疼痛之处,他能看见薄厌凉红透了的耳朵,便又突然觉得薄厌凉怪可爱的,等薄厌凉给他身上被咬的地方也都吐了药膏,就坐起来,倾身过去,亲了一下薄厌凉的耳朵,随后逃也似的下了床,穿衣裳。
两人起来的晚,所以起来后就直接该吃午饭了。
两人新婚燕尔,格外黏糊,吃饭的时候,吃的是粥,但吃着吃着,就又亲一块儿去了,粥在两人之间碾来碾去,好半天才消失在两人的喉间。
这顿饭,吃了一个时辰也不见完,顾宝莛心想这样不行,便推开薄厌凉的帅逼脸,气喘吁吁的说:“不来了,我好累。”舌头都要骨折了。
薄厌凉笑着亲了小七脖颈一口,然后说:“好。”
顾小七被对方呼吸撒了一脖子,浑身滚烫,犹豫着补充了一句:“晚上继续……”
“哦,好。”薄厌凉来者不拒,“不过小七有件事儿要和你说。”
“嗯?”
“等雪不那么大了,我们就往南边去吧。”
“为什么?”顾宝莛坐在薄厌凉腿上,“是因为这里不安全了?”顾宝莛不是聋子,他听见早上他亲爱的小帅逼都干了什么,估计是觉得这里不安全了,所以打算提前离开此地,想着南方进发。
“嗯,过两天吧,抱歉,本来还以为可以在这里安安静静过几年。”薄厌凉表情微微有些自责。
顾小七双手不安分的捏着薄厌凉的脸颊,扯来扯去,说:“没关系,不过我们怎么走呢?你不是说有很多人在找我们吗?而且越往南走,你的样貌越容易被发现。”问题刚提出,顾宝莛忽然灵机一动,“对了!厌凉你不是买了新娘子的嫁衣吗?我们可以伪装呀!”
曙国也不是没有达官贵人买卖胡人女子,虽然少,但是顾宝莛觉得,可以一试:“我可以装成买了你做第十八房小妾的土财主,你是我刚从花楼里买来的胡人女子,你把嫁衣穿上,坐在马车里,我贴点儿胡子在鼻子下面,这样也就不必躲躲藏藏了,大可招摇过市,俗话说的好,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咱们越大胆,那些侍卫也就越不会查我们。”
薄厌凉皱着眉,说:“虽然很有道理,但也很危险。”
“富贵险中求呀。”
“我觉得你就是想看我穿女装。”
顾宝莛哈哈笑着,一派天真娇气的模样:“不可以吗?”
薄公子点了点头,失笑:“可以。”
两人说干就干,等雪停了,当真带着银票和碎银子还有马车就上了路,哦,还有旺财。
离开前,顾宝莛和薄厌凉十分郑重的给屋子上了锁,像是未来还会回来一样,这里也当真如薄厌凉所说,成了顾宝莛的家,所以走的时候,有些不舍。
十月初一中午,一个身材高挑气质优雅的小胡子年轻人赶着马车跟在一群准备进入保州,保州距离京城不远,一日的功夫便可来回,因其特殊位置,是京城供马养马大城,所以来往的商人多是镖局与各路马贩子,又因为商人众多,客栈兴盛,三教九流的人物都住在里面,长期下来,虽比不上京城繁荣,但也是非常热闹。
可近日来出入城池十分麻烦,小胡子年轻人排队等了一个时辰也没能轮到他,却看见不少官兵对着每个进城出城的人暴力检查,所有货物都被翻了个底儿朝天,只有那些塞了好处的能够全须全尾的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