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那些了,先把人送到医院,市委宣传部聂部长来了,这里交给她处理。我送你们去医院。”杨帆说罢,聂云岚过来陪着笑说:“各位,不好意思,让你们受苦了,我一定向领导汇报,严肃处理这个事件。”
杨帆领着庄小蝶等人去医院,聂云岚手下的秘书,一个二十来岁长相普通的女孩也跟着上来电视台这些人坐来的商务车。
杨帆这一走,聂云岚算是微微的松林一口气。杨帆能离开,就不是在针对她。只要杨帆不揪住事情不放,事情处理起来就比较主动了。
杨帆走后,警察很快就来了。奇怪的是,之前那个叫嚣的厉害的老板居然不见了。换来一个女经理出来说话。聂云岚当然也不是好糊弄的,那个女经理支支吾吾的总算是含含糊糊说了。这家酒楼是地税局局长夏晓冬的公子夏岭开的,难怪生意这么好。
车子开动在之后,庄小蝶挨着杨帆坐下。昔日的恋人意外的重逢后,庄小蝶本心中泛起难以言表的情绪。这几年在省电视台,庄小蝶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的,人长的漂亮,工作又勤快,认真负责的,背后又似乎有点背景。在电视台里面,这样的人能不起来都是怪事了。
如今的庄小蝶已经是省台著名的主持人了,在外人看来,她生活的无比光鲜。其实庄小蝶心里最清楚,她是在用疯狂的工作,迫使自己淡忘一些记忆。不过庄小蝶的努力只是得到了事业上的汇报,情感的世界依旧苍白。每每在夜深人静的独处时光,庄小蝶回忆最多,竟然是和杨帆在一起的短短的数月时光。那个时候的生活虽然苦一点,但是很开心。
现在杨帆就坐在身边,庄小蝶感觉到自己有无数的话想对杨帆说,但是当着同事的面,庄小蝶只能用目光盯着杨帆看,低声说:“刚才你赶走那些流氓的时候,气势很足。”
“你怎么到那里去采访?谁给你的消息?”杨帆倒是一直注视着前方,听庄小蝶这么一说,淡淡的回应了一句。这个时候杨帆心里在想,庄小蝶是怎么知道,那家酒楼跟前停着许多公车的,按说那家酒楼并不在最繁华的地段。
庄小蝶的心思哪有杨帆那么复杂,很随意的回答:“我是下来采访救灾款项和物资捐献方面新闻,今天刚吃完晚饭,就接到一个匿名电话。打电话的人自称是热心市民,说某家酒楼前,几乎每天晚上都停了很多公车。那些官员们,在如今全国上下一心为灾区的时候,照样大吃大喝的,他看不下去就给我打电话了。”
庄小蝶这么一说,杨帆心里就笑了,果然是有人报信的。报信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就不去管它了,总之事情果然不是单纯的举报就对了。
杨帆笑着把手往庄小蝶面前一伸说:“采访的带子给我吧。”
庄小蝶楞了一下,随即黯然的点点头,从包里拿出带子递给杨帆。
接过带子的杨帆心里不由暗暗的感慨,庄小蝶肯定心里也怀疑了,但还是把带子给自己了。杨帆张嘴想解释一下的时候,庄小蝶已经抢先说:“只要是你要的,我都给。”
这句话颇有歧义,杨帆听了心中泛起一丝的苦涩。杨帆看见了庄小蝶目光中的一丝激动,却没有看见庄小蝶的一只手放在口袋里,紧紧的攥着一个小饰物,这是一个已经旧的发黄布做的小坠子。
庄小蝶的潜意识里认为,这个坠子现在杨帆肯定不认识是出自何处,庄小蝶也不会现在这个场合拿出来。就算看见这个饰物并且杨帆也想起来是自己送给庄小蝶的,也最多当作一件曾经送出去的礼物罢了。对于庄小蝶而言,这件饰物除了寄托着一份浓郁的情感之外,更记载着曾经无忧无虑的青春。
也许是刚才现场杨帆对着黑子怒骂的一幕,给了庄小蝶那些想法。实际上杨帆此刻无法不去想一些往事。很多事情不是说能忘记就忘记的,比如为了买那个标价一百五十元的小坠子,杨帆一个月没吃上肉。又比如有一次,在损友戴军的撺掇下,杨帆从小贩子手里去买碟,打算和庄小蝶在生日的那天晚上一起看,谋划着趁机搞点少儿不宜的事情。
当时戴军领着杨帆在学校对面的一家租碟子的店里,一番犹豫后走进去,看见杨帆鬼头鬼脑的样子,小店老板就问:“要骑兵还是步兵的?”杨帆当时挺纳闷的想,这个和当兵的有什么关系?结果老板一看这小子是个菜,主动解释说:“就是有码的还是没码的?”
碟子杨帆倒是买回去了,不过在那天晚上,庄小蝶把坠子轻轻的抛给艾云的一个动作,彻底的伤到了杨帆那颗看似坚强,实际上在情感上属于不堪一击心。
想到往事,杨帆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淡淡的苦涩!有一句话杨帆一直深深的埋在心里,那就是在和庄小蝶分手后,杨帆和戴军一起喝酒时说:“从今天起,我他娘的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沉浸在往事中的杨帆,手里拿着带子在无意识的摆弄着。庄小蝶从侧面看过来,看见一张略带着淡淡愁绪的脸,还有嘴角那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现在的杨帆对于庄小蝶而言,就像一个谜团。看着这张曾经距离自己无限接近的男人的脸,庄小蝶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
到医院检查了一番后,庄小蝶的两个助手伤势都不算太严重,就是一点皮肉伤,养十天半个月的就好。聂云岚及时的赶到医院,找到杨帆之后,递给杨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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