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我就对政和说,你这个小子有两个优点,一是绝大多数时候能保持一个客观个冷静的心态,二是你有一颗控制的很好的野心。”老爷子的话如同刀子一般削过来,锐利的目光瞬间绽放,仿佛能透视杨帆的身体。杨帆不自觉的把胸口微微一挺,目光中的棱角微微的有所收敛,平静的看着老爷子等着他的下文。
“这是我选你的原因,说起来当时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我甚至考虑过,放弃第三代!”说到这里老爷子的目光收了回来,默默的注视着面前的茶杯,好一会才冷笑着哼哼两声说:“你这个臭小子,早20年遇见你这样的官员,我肯定送你进监狱!”言罢,老爷子慢慢的站起来,目光复杂的看看神态严肃的父子俩,摇摇头慢慢的往楼上走去。
“老爷子也就是这么一说!”陈政和等老爷子的脚步声听不见的时候,这才扑哧一笑来了这么一句。杨帆苦笑着摇摇头说:“这个世界充满了形形色色的诱惑,可能跟小时候的生活环境有关,看见那些高高在上的女人,我就会产生一种按在身下的冲动。老爷子刚才用绝大多数时候来形容算是说在点子上。不过我不后悔,这个丛林法则是人类进化的永恒本质,作为一个有野心又有能力的男人,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
沉默了一番的陈政和叹息一声说:“信仰已经淡化,几十年间这个国家发生了太多的变化。我在湘省的时候听说过这么一个段子,高级领导泡妞叫精力充沛身体好,中层领导泡妞叫生活错误,充其量叫作风问题,基层干部很简单,一句话道德败坏。虽然不尽然,但是从一定的程度上反应出这个社会的现实。”
“您要是经常上网的话,看到的怪话更多。”杨帆说着默默的点上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之后站起身来,扭头看着窗外黑夜中星星点点的灯火说:“这是社会的现实,从政对我来说一种野心的驱使,同时也是想为这个国家的人民做点有益的事情。”
“老爷子的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活个十年八年的不在话下!”抛下这句话,陈政和笑着站起来,等杨帆回头之后淡淡的说:“明天老爷子做手术,后天开始你要忙一些了,跟着我见一些人,另外张大炮也想带你见一些人,周老也会带你出席一些场合。”
“圈子?”杨帆笑着问,陈政和嘴角翘了起来,哼哼一声说:“明白了放在心里,不说出来不会死的。”
陈老爷子的手术很成功,按照某专家的话说:“保证五年之内活蹦乱跳的!”
张大炮退休之后一直深居简出,平时家里也没什么客人。这一日显得有点不同,门口停了七八辆军牌车,这些车牌放在某些相对独立的环境能,明眼人看见了都知道车上坐的是什么人?
客厅里气氛挺活跃,坐在张大炮左手边的位置上,杨帆几乎不怎么说话。有人问一句答一句,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来的一共是八个人,里头有两个上将,剩下的全是中将,还有一个少将张启得,可怜的坐在最角落里面,一直在悄悄朝杨帆打眼色。
“今天叫大家来,就是认认人,以后小子们就靠大家提携了,我老了,折腾不动了。”张大炮说的唯一有点意思的话就是这句了。
一顿中午饭都没安排,一干跺跺脚一省之地都能摇三摇的主,似乎已经习惯了张大炮的抠门。最后送大家出门的是张启得和杨帆,挨个握手时候,一个中将稍微多停留了一下,朝杨帆送来感激的微笑。
一干车辆各自散去,回头张大炮已经不在,楼上传来孩子撒娇的声音。老家伙在陪孙子玩呢,只有这个时候,听到张大炮那忘形的笑声。
“刚才那个姓储,储剑南的叔叔。”张启得笑着拍拍杨帆的肩膀,表示了一下赞许。
“我知道,见面的时候提到名字时,我就知道了。”杨帆平静的笑了笑说,张启得咂咂嘴说:“没意思,本来还打算敲你一顿好吃好玩的。回来一次不容易,年后我要到西边去。”
西边?杨帆的眼睛眯了起来,神色为止微微一凝说:“西边不是很太平啊!”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练的再好的部队,不拉出去见血,不能叫正真的军人。”
杨帆听罢掏出手机,拿起桌子上的纸笔写了一个号码说:“罗成的手机号码,你联系他,好好玩几天。我最近忙,没时间陪你玩了。”
张启得笑嘻嘻的塞进口袋里,叹息一声说:“在部队里你不知道,你嫂子管的严啊。平时也没啥借口出去玩。”
“储剑南的事情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杨帆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张启得听了眉头一皱说:“回地方了,好像在某地产公司当副总。具体的不太清楚,这小子算是运气,储家就这么一个男丁。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天涯省军区一口气送20余人上了军事法庭,最大的是个大校,判的无期。”
杨帆默默的转身上楼时低声说:“等我一下,帮你找个借口开溜。”
楼上姑嫂俩正在低声说话,张大炮正在跟孙子玩拼图游戏。
“爷爷你真笨!”小孩子说话真不客气,杨帆忍不住微微一笑,站在门口笑着说:“我和大哥出去办点事情,中午还有个饭局。”
“你跟大哥办啥事情?”估计张大炮是懒得问,嫂子不好问,开口的是张思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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