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卓文心虚揉了两把脸,这都能认出来?!
库拉姆转头就看见了楼梯上靠着扶手的梅里,继续皱眉:“这是谁?”
然后又看见掀起来的地板和洞口,整个人瞬间不太好:“你们难道是死后从坟里挖到这里来报仇吗?到底在搞什么?”
穆林赶紧出来安抚这个人懵逼到暴躁的库拉姆医生:“库拉姆医生,你听我说。”
穆林将他们飞行器出问题,然后被江卓文三人救出来的过程三言两语大致说了一下。
库拉姆捂住脸深吸一口气吐出来:“我还以为你们死了,联系不到你们,那些目睹事故现场的人又都说没看见人逃出来……摩易那个人渣吸血虫满是寄菌丝生的烂柿果。”狠狠毒舌了一遍摩易。
“抱歉,让你担心了。小约的便携智脑损坏了,我的不知道掉到哪去了,当时太混乱了。我们去医院还是左雾带我们去的。”
穆林试着伸手抱抱库拉姆,穆约也轻轻拍了拍库拉姆的肩膀。库拉姆像个大哥哥一样,一人摸了一下头冰凉凉道:“算这人渣运气好,要是没遇见你们我今天晚上就弄死他。”
这句话让穆林、穆约心里暖暖的。一直都在的那种距离感忽然就拉近了。
其实说起来他们和库拉姆医生认识得比摩易还要早一些,他们的关系稍微有点特别。说起来的话,库拉姆医生应该是他们的恩人。
他们被生活所迫踏进佣兵这一行的时候都还没有成年,每次都是伤得很重拖着半条命回来。有次任务失败雇主也死了拿不到报酬,伤得很重来到医院却拿不出足够的星币,没人愿意接治。
当时是库拉姆医生接下了他们。
他们很感谢他,但是他个人只觉得是做医生的义务,对他们很是冷淡。他们要报答还会被嫌弃。
这份恩情一直就欠下了。
后来库拉姆医生身边出了很大的变故,整个家族被打垮,入狱的入狱自杀的自杀。库拉姆医生也被陷害判刑半年,半年后出来丢了工作不说还要赔偿难以承受的巨额星币,连居所都被拍卖掉。
他们知道后找他来狩猎队,他这才当了摩易的队医。
不过那之后他们也并没有变得很热络,除了平常会给他们无偿治伤,偶尔一点不算多的交流,他们也没有更多的交集了。
“你们现在在这干什么?”库拉姆问。
“我们现在……”穆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这似乎略尴尬的状况。
这种时候还是得江卓文站出来扛起打破尴尬的主要任务,江卓文道:“这不是太巧了来寻仇的人都凑在了一起了嘛!”
摩易也是点背得很,反正今天他不死在这个手里,也肯定要半死不活落在那个手里。
“反正都是来寻仇,要不就一起算了?”江卓文无视尴尬坚强提议。
虽然这实在有点奇怪,但是想想看好像也没什么不行的。梅里耸耸肩对下面的人道:“来吧,摩易·拖鲁先生在房间里呢。”
说着转身打开了身后的门率先走了进去。江卓文几人对视一眼,就跟着上了楼梯进了那间房间。
房间里。
“他这是怎么了?”江卓文看着床上直挺挺躺着,满脸春色的摩易。
他紧闭着眼睛呼哧呼哧喘着气,洗完澡围着的毛巾那里鼓着高高的一块,湿了一大片水渍。却好像睡得死死的,完全对他们的到来一无所觉。
梅里有些妩媚地笑了一下:“他做春梦呢。”
江卓文奇怪:“让人做春梦算什么寻仇?”
“你不知道人射多了是会死的吗?”梅里笑起来,笑容里有些许残忍。
江卓文震惊:“怎么做到的?异能?”
“随便打听雌性的异能可是很失礼的呦,先生。”梅里没有正面回答江卓文,他走上前俯身将额头贴近摩易的额头,摩易的粗重呼吸很快平复了下去。
这会儿像是比较普通地在睡觉了。
梅里直起身,“可以了,来跟摩易·拖鲁先生好好聊吧?”语毕一巴掌扇在摩易的脸上,“啪”的一声十分清脆。
“干、干什么!是谁?!”摩易猛然惊醒,捂着自己的脸颊一脸茫然地瞪空气。很明显他还没完全清醒,视线都没有对焦。
“各位先生结束了叫我。”梅里对江卓文几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笑盈盈地晃着尾巴离开了房间。
“噩、噩梦……?!”摩易瞪着眼睛震惊于面前出现的穆林和穆约,反应不过来地动动下巴,有什么好像梗在他的喉咙里,他吞了吞口水。
“你觉得是梦?”穆林嘲笑出声,“也是,要不是江哥你也确实是只能在梦里见到我了。”
“摩易,我们有哪里对不起你吗?”穆约声音沉沉地问道。
江卓文往旁边走了两步,往墙上一靠。
你们这些有旧怨的先解决,他这个新仇可以靠后。反正也没什么好聊的,动我的人,就给我死。不好意思,我在这方面是不讲道理的。
库拉姆也将空间让给了两人。对他而言摩易到底是什么人他完全不在意,反正这种左右逢迎的人他是绝对会厌恶到底,不会改变。
不过他倒是记得,穆林、穆约最开始是拿摩易当大哥看待的,跟摩易态度很是亲近,三人感情也相当不错。
两人劝他加入狩猎队,库拉姆没见到摩易时就不知道听穆林穆约说过摩易多少好话。那时候摩易也处处都待两个小家伙不错,嘘寒问暖都是常态,做足了大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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