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推出门,叫来了医生。因为兰斯跟洛桑交代过,洛桑又跟自己的士兵交代过,所以现在这一层的人都听江卓文的指挥。艾哈温迪毫无疑问地被送回了自己的病房。
江卓文靠在门口,叫来了这一层的守卫队长。
“洛桑军团长给了艾哈温迪探视权限吗?”江卓文问。
守卫队长犹豫了一下回道:“没有。”
“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咱们二皇子殿下的病房里?”
“这……”
“有问题?”江卓文闲闲地一挑眉。
守卫队长想到那位参谋长说“我既然被安排在这一层中,自然是默认安全的,为什么不能进去?”又看看面前责问他失职的暂时性顶头上司。觉得自己真是两相为难。
不过还好江卓文并没有想拿他怎么样,只是拍拍他的肩膀道:“行了,这次就先这样吧。就当是我没安排清楚,算我头上。不过,别再有下次。”
“是。但要是有什么特殊身份的……”比如查理指挥官来了怎么办?守卫队长欲言又止地看着江卓文。
临时的护卫点权限不清晰分明,他们做守卫的真是伤透了脑筋。
“只管拦,有事儿我扛。”
江卓文只丢下一句话就让守卫队长安了心。
守卫队长郑重其事道:“是!”
江卓文见提醒的目的达到,潇洒地摆摆手转身回去兰斯的病房。
房间里,兰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在睡还是装睡。
江卓文关好门走过去,坐在他床边低声喊他:“金龙鱼。”
跟童话中被王子唤醒的睡美人似的,江卓文叫完他,他就不疾不徐地睁开了眼睛。一脸清醒地回应他:“嗯,你回来了。艾哈温迪送回去了?”
“回去了。他什么时候跑过来的?你没被他撞见醒着?”江卓文问。
“你走没多久人就过来了。医院的房间隔音不好,人在外面说话的时候我听见了。”
江卓文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促狭地问道:“他在你这里哭鼻子?是不是还狠狠诉了一番衷肠?”
“你还真是敏锐。”兰斯苦笑。
江卓文感兴趣地一挑眉,他就随便说说还说对了?“怎么回事儿?你那个参谋长一脸的精英样,还真柔弱地来跟上司求安慰?”江卓文不解。
“倒也不是。”兰斯一脸复杂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于是干脆转了个话题,“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啊,弄完了。我先是去D区边缘跟洛桑汇合,然后我们……”江卓文将事情过程事无巨细地复述一遍。除了洛桑不擅长交流这点,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兰斯沉吟,坐起身来。江卓文以为他有什么事情想要说于是凑过去了一些。冷不丁就被兰斯抱了个满怀。
“诶诶诶?怎么了?”江卓文惊了一下,手抓着兰斯的手臂,就被半抱着拉到了腿上。
兰斯端详了江卓文一下,轻啄了他的眼尾,想了想道:“辛苦了。”
“怎么忽然这么热情?你怎么了?你又发情期了?”江卓文瞪眼。
“没有。要明年。”兰斯抬眼看他。
江卓文瞪着瞪着,脸上就爬上一抹绯红,遂立马移开了视线。并暗自唾弃自己少男心。
“只是觉得你为了我做了这些,我需要表达点什么。怎么?不习惯?”兰斯紧了紧抱在江卓文腰上的胳膊,询问地看着江卓文。对眼下的情况稍显生疏。
“没!简直受宠若惊、欣喜若狂、普天同庆、奔走相告。”江卓文哪能说不习惯啊!不习惯也得习惯啊!
这么努力,有点可爱有木有?
“没诚意,不说了。”兰斯放开江卓文,翻身下床。大概也是觉得有点窘迫。
“哎,怎么还闹小脾气?”江卓文身子前探扑在兰斯的背上,将他牢牢抓住,“怎么就没诚意了?我很爱听的,多说点我不介意!”
兰斯略带嫌弃,拒绝道:“不要。果然还是别扭。”
“别啊,甜言蜜语有利于感情发展!”
“你可以自己脑补。”
江卓文扁扁嘴,嘟囔一句:“小气!”
兰斯不说话,摆了个面瘫脸给江卓文。无所畏惧,十分任性。
他清楚地知道江卓文是不会嫌弃他不擅长情话这件事的。毕竟一直以来他就不擅长这个,这家伙还是死脑筋地跟着他。说真的,兰斯其实不是太明白对方对他执著。
兰斯以为自己这种无趣又被动的人应该要孤独终生的。
而且他一度以为,孤独终生挺好的,很清闲。
想到这兰斯又忍不住一脸微妙地看江卓文。江卓文跟他对上视线,故意冲他抛了个有点油腻的媚眼。
“想什么呢?”江卓文问。
兰斯凝视着他落着阳光的黑色的瞳孔,未经思考下意识回道:“想你。”
江卓文立刻笑眯了眼睛,灵活地揉身而上,将人压制在了床上。兰斯不做反抗,完全由着他闹。江卓文骑坐在兰斯身上,兰斯扶着他的腰,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甜言蜜语我想了想确实也没什么意思,来点实际的怎么样?”舔了舔嘴唇,拉开了自己的衣襟,笑得狡黠,“从上回到现在多久了?是不是应该温故而知新一下?”
粉白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蓦地沉了下去。他的手指在江卓文的皮肤上轻轻滑动,不赞同道:“温故而知新不是这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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