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出来,听见没有!”
“老实点,别东张西望!”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报告古支队,一共二十三人,一个不少,一个不多。”
“报告古支队,‘蛇头’准备得挺充分,在集装箱内备有充足的食品、饮用水和氧气瓶,甚至连便携式液化切割枪等供偷渡人员逃生出箱的工具都有。”
“全部带走,留几个拍照取证。”
具体工作具体的人去干,古源泉没时间一个一个问,注意力再次转移到“内鬼”身上:“叫什么名字?”
东窗事发,被逮了个正着,想赖都赖不掉。
“女内鬼”吓得魂不守舍,哭丧着说:“钱玉春,我叫钱玉春。”
“说说吧,怎么回事?”其他人不需要问,她必须问清楚,谁知道她有没有同伙,如果有的话,现在必须组织抓捕。
“我,我在码头开集装箱拖车,每个月固定工资2000多,钱总是不够花。一个姓吴的找到我,请我帮忙在码头找一个‘反偷渡集装箱’,偷渡几个人去南非,答应事成之后一个人给我一万元。我知道码头管理严,单靠我很难做到,我想到公司的陈小辰……”
果然有同伙,古源泉追问道:“陈小辰在什么地方?”
……
与此同时,刚赶到大王镇的市局副局长杨义强一边带着民警跟便衣往二楼包厢走去,一边问:“包厢有没有后门?”
“报告杨局,没后门。”
“窗户呢?”
“也没有,陈队和小徐堵在门口,他们一个都出不来。”
正说着,目标所在的包厢近在眼前,只见陈辉猛地推开门,呵斥道:“不许动,全给我蹲下!”
三个便衣迅速冲进去,里面传出一阵惊叫。
当杨义强走进包厢时,嫌犯包雨成已被反铐上了,耷拉着脑袋蹲在墙角里,另外两个男子正用本地话一个劲喊冤,三个小姐倒是没刚才那么紧张,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抬头偷看。
没错,就是他,就是警务联络官要抓的人!
杨义强终于松下口气,示意民警把另外两名男子和三个小姐带出去,揪住嫌犯头发问:“姓名?”
“包雨成。”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还能因为什么事,肯定码头的事暴露了。
包雨成追悔莫及,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涉嫌组织偷渡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没什么好问的,也用不着堂堂的市局副局长问,杨义强从一个民警手中接过照片,放到茶几上,“认不认识这个女人?”
难道偷渡的事没被发现,难道公安只想打听这个女人下落。
包雨成心存侥幸,认识也要装着不认识,看了半天,摇摇头:“不认识,没见过,没印象。”
“到这个份上了还负隅顽抗!包雨成,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勾结境内‘蛇头’,收买新湾码头工作人员,组织偷渡的事我们公安机会已经掌握了,你在境内的同伙和这次组织偷渡的23个偷渡人员全已落网,回南非你就别想了,老老实实在国内接受法律制裁吧!”
暴露了,被抓了个正着!
包雨成不敢再心存侥幸,急忙道:“认识,认识,这个女人我认识。”
“她叫什么名字?”
“余清芳。”
“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知道。”
“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杨义强脸色一正,不怒自威。
“西山人,我知道她是西山人,不知道她犯了什么事。”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南非,我帮她偷渡过去的。”
警务联络官的情报果然没错,杨义强趁热打铁问:“在南非什么地方,具体点!”
“西罗町,就是约翰内斯堡的唐人街,我帮她租了个房子,地址是英文的,不知道该怎么翻译,我记得怎么拼,我可以写。”
“给他笔。”
……
由于时差的关系,韩博接到曲盛电话时正在陪“旅行团”从约翰内斯堡赶往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的路上,天色还没黑。
“韩局,刚接到乐长市局通报,他们根据我们提供的线索刚破获一起跨国组织偷渡案,摧毁偷渡团伙3个、伪造证件团伙1个,抓获偷渡组织者48名、偷渡人员23名,捣毁制造伪假出入境证件窝点2处,缴获伪造护照、签证及制假材料700余份、各国伪假出入境印章64枚,扣押、冻结涉案财物折合人民币309.5万元。”
国内同行破获一起大案,韩博很高兴,但更关心余清芳的下落,把儿子交给李晓蕾,走到大巴车尾部问:“包雨成呢,包雨成有没有落网?”
对国内同行来说是大捷,对自己来说却是空欢喜一场,曲盛不无沮丧地说:“包雨成落网了,但据他交代最后一次联系余清芳是两个半月前,当时余清芳还住在西罗町,之后再也没联系过,更没安排余清芳去其它地方。”
“他不知道余清芳在哪儿?”
“跟我们一样一无所知,他说余清芳那个老女人很多疑,到南非之后就不愿意再搭理他了,他也不知道余清芳是通缉犯,不知道余清芳在国内犯过什么事。”
“他有没有把余清芳介绍给什么人,或者跟什么人提过余清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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