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公安是一家,别这么客气,再说追逃一样是我们的工作。”韩博再次有力地握握他手,目转移到随行的一男两女身上。
“韩参赞,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市局经侦支队蒋建丽同志,小蒋本科毕业,英语八级,是我们市局最能干的警花之一。”
年轻的女警被夸得很不好意思,急忙立正敬礼:“韩参赞好,认识韩参赞很荣幸。”
“欢迎欢迎。”机场人多,韩博不想被围观,没回礼,而且轻握了下的手。
这次来的全是精兵强将,赵经纬指着剩下两位兴高采烈地部下:“这位是我们市局外事办王蕊同志,也是我们市局英语水平最高的同志,外国语学院毕业,调到市局之前在市二中当过好几年英语教师。”
“韩参赞好!”
“王蕊同志,欢迎欢迎。”
“这位小伙子也姓韩,叫韩小川,跟韩参赞你五百年前是一家,本科毕业,去年刚参加工作,是我们南武县公安局经侦大队侦查员,英语也不错。”
市局领导带队,两男两女,其中三人英语水平都比较高。
如果没在最后关头取得突破性进展,要按原计划请南非警方协助,沟通起来会比较容易,如果南非警方能够提供协助,顺便将嫌犯缉捕,将来在引渡时有两个熟悉情况的女同志参与押解,回国的路上也比较方便,毕竟嫌犯是女的。
晋临市局考虑得很全面,对自己这个常驻南非的同行也非常信任,韩博不想浪费时间,一边带着他们往航空公司服务台走去,一边介绍最新情况。
他们之前在路上,不知道今天发生的变化。
赵经纬欣喜若狂,禁不住问:“韩参赞,这么说我们有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嫌犯带回去?”
“这要看南非移民局能不能帮我们顺藤摸瓜找到嫌犯,也要看你们的签证时间有多长。”
“韩参赞放心,我们的签证没问题,省厅对1.27案非常重视,帮我们找省外事办,省外事办跟南非驻中国大使馆能说得上话,帮我们打过招呼,让我们直接去北京,办得是商务签证。”
南非在中国只有一个大使馆和两个总领馆。
大使馆在北京,总领馆一个在东海,一个在香港。
在领区划分上,东海总领馆负责东海市及东海周边6个省,香港总领馆负责香港和澳门,大使馆负责除上述地区以外的其它省市。西山省在大使馆领区,他们自然要去北京办理签证,这次也是从北京国际机场出发的。
韩博陪他们来到服务台,出示证件,一起买去开普敦的机票。
这是帮晋临市局办案,赵经纬自然不会让韩博二人掏钱,随行的“大管家”蒋建丽很默契地抢着支付,警务联络组经费不多,韩博也不跟他们客气。
值得一提的是,自认为英语不错的年轻警花,在与航空公司售票员交流的过程中赫然发现南非英语似乎跟她学的英语不一样,几乎无法正常沟通,只能红着脸让使馆三秘刘心存帮着交涉。
王蕊和韩小川也傻眼了,直到经过安检,走进候机厅还在后面窃窃私语。
离登机还有一个多小时,跟费德勒约好的,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什么时候过来。
韩博给费德勒打了个电话,收起手机微笑着解释道:“南非曾经是英国殖民地,所以,英语一直都作为官方语言而广泛使用。白人统治期间,学校里除了AFRICAAS,也就是南非荷兰语之外,大都设有英语课程。新南非成立之后,黑人当家做主。除了他们自己的土著语言之外,他们大都推崇英语,但南非的英语有着独一无二的特征。”
“跟标准英语不一样?”王蕊鬼使神差地问。
“不太一样,南非英语有着很浓烈的多种族口音。黑人英语有黑人英语的口音,南非白人有南非白人的口音,白人还分英国人的后裔和布尔人。黑人之中,除了受过良好教育的之外,大多数人的英语听着都很难受。南非国家电视台、广播上的英语一样让人无法忍受。黑人英语的主要问题是发音不准,南非总统姆贝基的英语不是一两点糟糕,以前在国家报纸上曾经大篇幅地讨论过这个问题,白人公众希望政府官员和电视台能做出表率,不要‘糟蹋’英语。”
人逢喜事精神爽,得知此行完全有可能把嫌犯抓回去,赵经纬心情愉快,尽管他的英语水平可能比南非总统更糟糕,但还是饶有兴趣地问:“后来呢,有没有跟我们推广普通话一样好好推广标准的英语?”
“怎么可能,人家黑人说了,这是我们南非自己的英语,跟英国英语、美国英语没关系。”
在这个问题上刘心存比韩博更有发言权,忍不住补充道:“南非英语中有很多特有的词汇,即便母语是英语的人到了南非,也会感到困惑……”
他正眉飞色舞的举例,费德勒带着一个大腹便便的部下匆匆到了。
中午刚确定的合作有那么点名不正言不顺,尤其在协助缉捕并签发余清芳这一问题上,他没过来跟赵经纬等人打招呼,韩博也很默契地没介绍他们认识,让刘心存陪刚抵达南非的国内同行,一个人走过去跟他们坐在一起。
“刘秘,那个移民官什么级别,他说了算吗?”
刘心存回头看看身后,低声介绍道:“以前是移民局的二把手,后来内政部爆出几个丑闻,移民局大换血,他坐了冷板凳。背景还是很硬的,不然早被调查了。虽然实权大不如以前,但我们这点事对他来说不是大问题,能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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