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斯然没有想到的。
这次事件牵连甚广,不是之前玉清丹时两个人能比的上的,他也是因为担心云漠,一时脑子发热,什么都不管地便冲了上去,等到现在冷静下来了,才察觉到有些不妥,只好安慰自己,要相信剑修们的人品。
他万万没有想到,剑宗诸位会主动以心魔誓作为保证,而一众被要求发誓的弟子们,竟也无一不满。
之前提供了水系剑气的秦轻朗声道:“斯然道友助我剑宗度过此难关,保守秘密本就是当尽之责。”
说罢,这位水蓝色双眸的小姑娘还特意看了一眼斯然,朝着他弯眼一笑。
斯然也礼貌地回了一个笑容。
悬在半空中的墨剑不乐意了,哼哧哼哧地勾着斯然的腰带愣是把他给转了个面,斯然不得不捂着腰带,一转身,就跟云漠来了个面对面。
斯然:“……”
斯然语重心长地跟墨剑道:“以后别勾我腰带行吗?勾掉了怎么办?”
墨剑无辜地绕着他转了一圈,啪唧一下钻进云漠腰间的剑鞘内,不出来了。
斯然面无表情地看向云漠。
云漠:“……”
云漠沉声道:“放心,我会教育它的。”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盯了半晌,一直到戚封插了进来,才打断了这场气氛逐渐微妙起来的对视。
这事情解决了之后,就到论功行赏的时候了。
斯然有点头疼了,他其实没什么想要的,真想要的估计剑宗也买不起,当然了,作为一个大型宗门,剑宗内各种极为丰富的修练设施还是挺完善的——
可这和咸鱼有什么关系呢?
戚封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一般,笑道:“斯然啊,这次的事情,我们也商量了一番,准备按照剑宗弟子的标准,给你一万点的宗门贡献值,加上一块修炼塔的最高级令牌,如何?”
此次事件斯然出力最大,但他身份特殊,若是个剑修,那便容易了,剑宗内高阶武技和各种锻剑之法多的是。
可斯然偏偏修的是弓法,哦,还有传言是叉法,这无论哪一个都和剑宗搭不上关系啊。
再加上剑宗财政堪忧,也没法跟其他宗门一样,大把大把地给灵石,于是俞长老灵机一动,便想,既然不知道给什么,那就给贡献值,斯然想要什么了,完全可以拿贡献值去兑换。
这贡献值就相当于大学校园里校园卡的余额一样,可以用于剑宗内各项事务,一万点贡献值算得上是极高了,当初云漠接的那种简单的取物小任务,差不多也就十来点贡献值而已。
至于那面修练塔的最高级别令牌,也是极为珍贵,真要算起来,差不多也和一万贡献值差不多的价格。
斯然对这些没什么概念,但看到柳思锐路过时那震惊加羡慕的表情,也猜到这奖赏颇为丰厚。
他想了想,这些东西本身对剑宗影响也不大,便欣然接受了。
戚封又笑眯眯地说了几句,便匆匆离开去处理后续一摊子事情去了,现场老一辈的人物只剩下了个云信之。
他是闲散人员一枚,不用处理事务,格外悠闲。
云信之将斯然和云漠叫道了一边,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沉声道:“这次的事情,倒是我连累你们二人了。”
先是云漠,后是斯然,都是殷衔惹出的乱子,若不是斯然能力奇特,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斯然认真道:“这件事情,是殷衔弄出来的,无论他是因为什么理由,这罪魁祸首只是他一人而已,和您没有关系。”
云信之看着斯然诚恳的小脸,和莫名有些愤愤不平的眼神,心中却是一暖,温和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和云漠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不用担心,我并不是迂腐之人,你们可以放心。”
斯然:“……”
等等,他和云漠什么事来着?
这要说能称得上让云信之知道后会担心的事情,斯然细细想了想,惊恐地发现,这事可不止一件两件啊!
光是那小黄文他就是跳进了黄河都洗不清的那种。
云信之见斯然目露惊慌,便安抚道:“没事,我相信漠儿,也相信你,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由你们的想法,我不会刻意干涉的。”
斯然:“……”
斯然觉得自己更慌了。
他绞尽脑汁去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看见云信之从怀中掏出了一条红色的手绳,温和道:“你救了漠儿,虽说宗门已有奖励,但我作为漠儿的师父,总得有所表示,我这些年留存的财物也不多,这还是好几百年前,在一个秘境中获得的御法绳,戴在身上后,可以抵挡三次出窍期以下攻击,你便收下吧。”
出窍期尚在元婴期以上,高阶修士对战本就是瞬息万变,能够抵挡一次攻击便是争夺到了无论是进攻抑或是逃跑的绝佳时机,这等灵器,若要算品阶,怎么也得是六阶以上的高阶灵器了。
斯然愣了愣,目光有些迟疑。
这迟疑倒不是收不收这灵器的问题。
云信之显然很有剑修风范,东西也塞得乱七八糟,他拿这手绳出来的时候,也连带着拖出了一条白色的细绳,这细绳的一端挂着一个小巧的玉,形态十分特别,外面是一个环形,其内是两个半圆交错的图案,看上去十分的眼熟。
斯然前段时间,除了恶补修真界常识外,还顺带着看了不少冷门有趣的知识作为消遣,其中就有关于魂修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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