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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行锋思忖道:“说明他们只能侵入边陲地域,终究是忌惮商隐。”
    花冬青知晓那些人行径匪夷所思,况且越行锋躲避多年,对他们的目的一无所知,也尚且理解。但,她必须知道一件事:“沈翎,你为何上山?”
    沈翎脑袋一沉,如遭重击,只弱弱问了句:“我哥他……回来了?”
    花冬青气道:“你哥去外头寻里,这时候,估计正往回赶。先告诉我,你为何上山!”
    沈翎暗暗吁气,心说幸亏表姐对兄长不太在意,否则她若有越行锋的心眼……默默望越行锋那头一瞧,他果真看过来,眼中别有深意。
    越行锋忽然笑了笑:“我想翎儿一定是闲来无聊,是吧?”
    沈翎见他有心帮忙遮掩,忙点头:“对,我无聊,就上山玩玩。”
    “玩脱了不是?”
    “是是是……”
    花冬青才懒得理会两人一唱一和:“越行锋,这伙人最好由你去解决。羽是我花家的人,无论你身份如何,有些事,终究不该有无谓的牵扯。”
    越行锋会意道:“请花大小姐放心。”
    *
    花家少主失踪之事,总算平息。然此次风波不大不小,使得幸灾乐祸的某些人心情不悦。眼瞅着入夜,也就各自散了。
    沈翎沐浴之后,倒在榻上翻来覆去,直到越行锋从花冬青那边议事回来,也丝毫没有倦意。他看着越行锋,欲言又止。
    越行锋解了衣衫,在沈翎身边躺下,勾唇笑道:“你憋了一天,还是不说?”
    沈翎瞪着两颗眼珠子:“你早看出来了?”
    伸手在某人脑门上狠狠一弹,越行锋瞧他吃疼的模样:“换作是我,也不一定能说出口。丢人,是有一点,但若不说,定会让自己给憋死。”
    看他一副淡定样子,沈翎料想他早已猜透几分,否则在花冬青面前也不会为他遮掩。深思几许,对他说:“我是跟我哥出去的,随他上了后山,发现他和……一个人见面。”
    越行锋默声不语,抚着某人拧成一团的眉心:“然后呢?”
    沈翎犹豫片刻,终是说出口:“那个人,是柴石州。你说,我哥为何要与他见面?我哥见他为什么没打起来?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挺熟。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哥为什么瞒着我?还有那个黑袍人,会不会是柴石州想杀人灭口?”
    “如果他想灭口,你还能躺在这儿?羽已经重伤,他要你的命,简直易如反掌。”越行锋在他鼻尖上一捏,“再说了,仇人见面,也未必要动刀动枪,这里是繁吹谷,又不是京城,要是打起来,跑不掉的是他们。至于你哥为什么要与他见面,这一点,你得亲自问他。”
    “难道是为了那样东西?”沈翎勐然记起那个动作,“我想起来了!柴石州好像给我哥一样东西,我哥居然收了,他居然收柴家的东西?”
    “就这样?”越行锋打了个哈欠。
    “我也想知道怎样。但是后来,我……我走神,再看过去,他们就不见了。”沈翎实在不敢说关于那只大蜘蛛的事,委实丢脸。
    越行锋一眼看穿他:“你走神?你这么关心你哥,岂会走神?”
    沈翎不想应他这事,只追问:“你说,他和我哥哥之间,究竟有些什么……”话说一半,沈翎噤了声,那具体所见,他说不出口。
    那时候,看得清清楚楚,柴石州的手指抚上沈翌的唇,而沈翌,却无反抗。不止是没有反抗,那副神态,沈翎最为熟悉,他与越行锋之间也常如此。
    顺从。不错,正是顺从。
    面对柴石州给予的亲密举动,沈翌选择顺从。
    然沈翎绝不相信兄长与柴石州之间有那么一层关系。他的兄长嫉恶如仇,对于常年与沈家相争的柴家,更是敌对。经历上回诬陷之事,这位兄长对柴家,可谓恨之入骨。经此推断,沈翌绝无可能与柴家的任何人有所关联。
    但,耳闻为虚,眼见为实……沈翎困惑了。
    “如果你真的相信沈翌,就不会问我。沈翎,你很聪明,你看到什么,自可推断什么,无须妄自菲薄。”越行锋见沈翎的神色时而复杂,便知他有所怀疑。
    “不可能的。难道他们发现了我,就让人杀我灭口?”沈翎浑身一冷,不相信向来对他关照有加的兄长会做出这等事。
    “他……不会。”越行锋略过一些词句,对他道,“那个黑袍人,与他们两个,完全没有关系,是另一路人马。”
    沈翎这才想起花冬青所言:“他,不,他们是谁?”
    越行锋没有细说,只把怀里人往心口一摁:“总之,他们根本不敢入谷,你别去后山那种边陲地方就行。”
    第124章 心不在焉
    虽有越行锋从旁催眠,沈翎仍是整晚睡不着觉。脑子里装满沈翌与柴石州相会的画面,还有那个亲昵动作,更因此脑补出一颦一笑……心底发毛。
    沈翌与柴石州,柴石州与沈翌,本该是争锋相对的两个人,为何生出明晦不定的情愫?
    一夜的光阴,沈翎想了很多,从两家仇怨,到两家悲剧性的传宗接代,再想象柴廷与父亲的暴怒,仿佛一切都将一发不可收拾。
    可恍然一想,自己与越行锋的关系,似乎也不比他们好多少。大崇昭国公之子与南越王族后裔……越想越深,越想越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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