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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页
    越行锋咧了咧嘴角:“柴大公子,先带我们回客房,再准备一桌酒菜。”
    柴石州一看明了,回身接着引路:“好,随我来。”
    *
    衡州算是富庶,故而府衙也较为宽敞,给越行锋三人安排的院子,比乐渊那间大得多。
    当然,乐渊是欺君而至,一切从简才不引人注意,自是不能与他们比。
    一进屋,越行锋即刻作嘘声状,转身便将门窗关了个严严实实,随后快步去书案前,示意二人走近,研墨疾书。
    越行锋在纸上利落道:“外有影卫,随时监视,务必小心。”
    看到“影卫”二字,沈翎亦是大吃一惊。都说乐渊是见光死,眼下公然带着影卫还不藏好,且让越行锋看见,乐渊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感觉有人戳他,沈翎抬头去看,对越行锋点了点头,再接过笔,顺着写下去:“难道任由监视禁足?南越那边如何是好?此后有何打算?”
    一股脑写了一堆,很快写满一张纸。一张纸写满了,羽便极为熟练地接过,在烛焰上点燃,化作灰烬。
    越行锋继续在纸上书写:“先歇两日,乐渊不敢肆意妄为,只怕南越那边会乱阵脚,但以常目之能,理应无碍。”
    又一缕青烟散去,这回接笔蘸墨的是羽:“虽是使节,然乐渊之心昭然若揭,此番禁足,定会将此事传去南越。如今南越有兵被困山谷,十知阁极有可能一怒之下进攻衡州,否则恐生变故,难以收场。”
    洋洋洒洒两大张纸,写完便烧,沈翎看得眼花,还没看清楚,那两张纸就成一团灰了。
    越行锋看得极快,那边还在烧着,这头又是落笔:“我们也需从长计议,虽身在衡州且被禁足,但置身南越一样无可作为,反倒是衡州,说不定有所转机。”
    火光燃起,越行锋看着羽,看久了,沈翎似乎明白了什么。
    衡州富庶,有了温饱,自然思淫欲,故而有青楼,故而有花家之人。
    沈翎书道:“借机前往青楼求援?”
    越行锋看着摇头,连同羽也一道摇头。沈翎想到外头的监视,便不再多想。
    羽书道:“若不求援,难道静候南越人潜入?”
    越行锋依然摇头,落笔道:“衡州青楼自然要去,然监视严密,故前去不易。翎与羽乃花家之人,定会备受钳制,青楼附近必然寸步难行。”
    沈翎想了想,手指着越行锋,皱了皱眉。
    越行锋快速写下三个字:“交给我。”
    随着最后一缕青烟散尽,羽将纸灰收拾进盆栽,这场商讨总算告一段落。
    越行锋忽然将沈翎搂在怀里,故意大声道:“虽然你是翎儿的人,但这院子很大,你总不可能与我俩同宿一屋,是吧?”
    羽明白他的意思:“我必须保护主人,睡在外屋便是。”
    沈翎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以为两人要吵起来:“你们冷静一下,不就睡个觉么。”
    越行锋对他一使眼色,又满嘴痞气地对羽说:“难不成……你想看你家少主的活春宫,或者是……听?真是好趣味。”
    羽看时机成熟,默不作声,只是原地静立了片刻,遂默然离去。
    *
    静的这段时间,沈翎弄清越行锋顾虑,有意道:“待会儿不是有饭菜?那不是还得叫她过来吃?多麻烦。”
    两只眼珠子盯着越行锋,以为他会继续做戏,哪里晓得从他眼里察出几分异样。
    沈翎觉得不对劲,又不敢大声说话,眼看着越行锋的眉心逐渐舒展,浓黑的瞳孔渐渐变得轻盈柔软,深情又怜惜。
    这种感觉,看得沈翎几乎陷下去。他及时镇定心神:“看着我干嘛?说话。”
    此刻的越行锋,心里正正经经在想乐渊的话,他明白眼前的爱人曾遭到胁迫,曾经差点就……尽管最后风平浪静,但越行锋仍是心疼不已。他,居然瞒了这么久,只字未提。
    其实,越行锋宁可他说出口。因为一个人受了伤害不说,待到他习惯了,便会隐瞒第二次、第三次……越行锋并不希望如此。
    沈翎被他看得发毛,往他胸口戳戳:“喂,说话!”正眼瞧他,发觉他的眼神烫得灼人,那热度不知不觉传到自己脸上,“喂、喂……”
    越行锋忽然一笑,骤然把他搂紧:“他们饭菜做得太慢,我等不了了。”
    沈翎立马看出他的龌龊想法,硬是抽出一只手去桌上乱摸:“有糕点,你先吃糕点。”
    越行锋把那只笨手给拽回来,勐然伏在他肩窝:“谁要吃那破点心。”
    第197章 严密监视
    衡州城的清晨,又是美好的一天。
    当然,这仅仅是越行锋眼中的阳光明媚,而他死死拽住的某人,却死活不这么想。
    沈翎抬手遮阳,显得有点累。他一脸怨念地斜视身边人,满面精神奕奕,委实搞不懂这人昨晚发什么疯,在外头全是眼线的情况下,还不依不饶折腾了他一夜。
    昨夜,当真不堪回首。越行锋的动作分明是小心翼翼,可一用劲,完全就跟钉房梁的狠劲没两样。
    本想阻止他,可他眼里透出的温情,又使得沈翎欲罢不能。终归是舍不得。
    明知沈翎尚未恢复,越行锋仍是拖了他出门逛街。
    若换了往日,前一夜做得狠了,他绝不敢在第二天对他强求,必定汤汤水水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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