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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今年毛衣流行起来,羊毛的采购成本势必大增,明年他就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了。
    “雷兄去过许多地方,可有推荐的?离京城远一些不要紧,离边境也不要太近,边境动乱,太不安全了,折中选个地就好。”
    雷阳瞅着他的神色小声提议道:“王爷,您觉得镇北王的地盘如何?镇北王统管整个西北区域,地方非常大,但会打仗的地方只有边境一带,其他地方还是很安全的,如果镇北王肯帮咱们照看一下,那肯定没人敢动的,最重要的是,镇北王手下二十万大军,光是有品级的将领就有近万人,这些人一人做一件毛衣,咱们一整年的收益就不用愁了。”
    李煦把这句话来来回回琢磨了几遍,发现还真是这样,做军需生意肯定是大赚的,但前提是,那位大皇兄肯合作啊。
    李煦把原主和这位大皇兄的关系扯吹来回忆一遍,觉得可能性不高,前主是太子时,大皇子就看他不顺眼,如今被废了,还能对他有好脸色。
    “此事本王会考虑的,但也别抱太大的希望。”
    雷阳知道李煦的脾性,知道但凡能做成的事情他都会尽力,于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小三提议说在其他地方开设李记分铺,此事会不会操之过急了?”
    “李记杂货铺开成连锁店太高调了,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查这家店背后的主人,一旦被本王的敌人知道那是本王的店铺,不做小动作才怪,其他地方只开酒楼分店以及成衣铺分铺,这两家店,福来酒楼是南越雷家的,成衣铺字随便找个江南的姓氏挂靠,别让人知道这两家都出自南越。”
    李煦私下的商行已经好几个了,外人要查也会查到不同的地方去,根本不会知道这些看似无关联的商行都出自顺王府。
    日前,李煦收到了叶长青传来的密信,说是秦祖新的船队出海后遇到了避风岛的人,避风岛如今有了金矿,已经很少对来往的船队下手了,反而非常友好地邀请他们上岛做客。
    秦祖新求之不得,他带了三条船的货出海,为的就是上避风岛,面上稍一犹豫就答应了。
    如今整支船队的人大半都上了岛,只在船上留守了部分人,情况如何还不知道,李煦牵挂着商队的安危,最近都有些茶饭不思了。
    偏偏寇骁最近在忙征兵的事情总是不见人影,刘树也在西苑和新王府两边跑,他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王爷最近太累了,还是该多休息,而且府里连个女主人都没有,也没人嘘寒问暖的,王爷可要先纳几名姬妾放在府里?如今南越局势稳定,各大家族对王爷俯首称臣,您喜欢什么样的姑娘都能找到。”雷阳装似不经意地说道。
    李煦看了他一眼,这段时间雷阳也一直在忙,肉眼可见的瘦了,而且老了许多,他常年天南地北的来回跑,身体本就不好,积了一身的暗病,如今瞧着让人担忧不已。
    他和雷阳的关系挺好,他心理年龄比雷阳小几岁,总觉得自己和他才是一辈人,而且都是做生意的,共同话题也多。
    “雷兄是听到什么奇怪的传言了吗?”李煦没好气地问。
    最近想给他做媒的人又多了起来,而且还全是拉线给他娶小老婆的,大概知道正妻这个位置他做不了主。
    雷阳面上有些羞赧,急忙否决,“没有的事,就是就是见您府上冷冷清清的,有点心疼您。”
    “冷清吗?小刘最近一直在招新人,这小小的西苑都住了二十几号人了,哪里冷清了?至于暖床人,先不考虑这些。”
    雷阳不敢把自己听到的流言拿来污李煦的耳朵,他觉得那样的流言根本是无稽之谈,只要王爷随便在屋里安置个人就能解决。
    等他离开后,李煦问贺遵:“外头又瞎传什么?”
    贺遵整日和他一起进出,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也许刘树知道,您等他回来问问。”
    “小刘是什么性格你不知道么?真有对本王不利的流言他肯定会私下处理,不会告诉本王的。”
    “那属下出去打听打听。”
    李煦摇摇头,“你一出现,谁敢乱嚼舌头,也不用出去打听,去隔壁偷听下人们聊天就行了。”
    大户人家的府邸真是消息的最佳收集地,那些下人们最喜欢议论东家长西家短,跟他有关的事情更是嗑瓜子消磨时间的必备话题,不怕偷听不到。
    贺遵嘴角抽了抽,并不是很想去听墙脚,不过这确实是最省事最便捷的方法,于是应诺一声就悄然出去了。
    李煦在书房走了一圈,拿了一本书看了几眼,实在看不进去,又对着地图看了几眼,在西北的位置晃了一圈,那块地方他没去过,光看地图实在看不出什么来,于是只能放弃。
    一名丫鬟敲开了书房的门,端着下午茶进来,轻声细语地说:“王爷,刘总管离开前交代奴婢,让奴婢这个时辰给您送些点心来。”
    李煦看了她一眼,还是有点惊艳的,这丫鬟是刘树招进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来路,长的艳丽娇媚,身段妖娆,声音也是温柔婉约的很,盈盈一拜都是赏心悦目的一幅画。
    “放一边吧。”李煦收回目光说。
    不说有个寇骁在一旁虎视眈眈,就说他目前的处境,实在没心情找个女人谈情说爱。
    当然,在其他人眼里,他也不需要谈情说爱,只要床上有个解闷的伴就行,但这样的事情他上辈子就没随便过,这辈子当然更不可能乱来。这也不是说他多高尚多专情,而是实在对这些人提不起太多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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