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松开手,往后撤了一步,踢了踢他的脚,“起来,把衣裳脱了,脏不脏?”
寇骁跳起来把披风解开丢到地上,然后解开腰带,将外裳也脱了,只穿着亵衣亵裤上床。
他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心跳的有点快,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李煦。
李煦也同样将外衣脱了,穿着雪白的棉布睡衣上床,扯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然后平平躺下,“睡觉。”
寇骁见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果真一副要睡觉的样子,不死心地问:“您不准备做点什么?”
李煦转过头来,“什么都没准备,做个屁。”
李煦好歹是经历过信息大爆炸时代的人,多少都懂得一些,反而寇骁,只知道两个男人可以一起睡,也偷偷看过男男春宫图,却并不知道还需要准备东西。
他慢慢躺下去,盯着李煦的后脑勺,总觉得这样有点吃亏,虽然逃过一劫应该高兴才对,但好不容易和李煦睡到一张床上了,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呢!
他挤过去将李煦的身体翻过来,一把压上去,脑袋往下一送,吻住了李煦的双唇,本以为自己会被推开,结果李煦居然勾住他的脖子,反客为主,先一步发起了攻势。
两人同时张开嘴巴,舌头相互闯入,试探、纠缠、吮吸,直到精疲力竭。
两人气喘吁吁地对望着,贴在一起的身体有了什么样的变化他们最清楚,李煦抱着人翻了个身,面对面抱着寇骁,将被子盖好,“睡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你不难受?”寇骁用大腿蹭了蹭李煦的身体。
李煦倒吸了一口气,按住寇骁的大腿,捏了捏,捏到了一把硬实的肌肉,“别闹,忍忍就过去了。”
被李煦这么一捏,寇骁哪里还忍得了,低头咬住了李煦的嘴唇,又是一番纠缠,同时双手也不安分地在李煦身上游移,最后没忍住挑开他的衣角,将掌心贴在他火热的肌肤上。
李煦放下床幔,背后一双手将他紧紧搂住,睡衣的扣子已经被扯掉了,露出一大片莹白的肌肤,那双手还在胸前移动,李煦将被子拉高,让一室温情都藏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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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有人来敲门,李煦迷迷糊糊睁开眼,然后瞪大眼睛,转头看向自己身边,床上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他自己睡着。
他伸手摸了下床单,是凉的,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床幔还是放下来的状态,李煦便让人进来,他平时睡觉不喜欢把床幔放下来,隔绝出来的狭小空间让人憋闷的慌。
“王爷,您要起了么?”刘树站在门口问。
李煦低头看了下自己,全身,肌肤上全是斑斑点点的痕迹,虽然两人没做到最后,但寇骁就像一匹恶狼,纠缠着自己不肯松手,嘴巴也一刻都没闲着。
“什么时辰了?”
“巳时一刻了,您巳时二刻要到西郊工厂开会的。”
李煦拍了下脑袋,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一刻钟十五分钟的时间,哪够他起床洗漱再赶过去的。
他把睡衣穿上,撩开床幔吩咐道:“派个人去通知一声,开会时间改到申时,再让人抬热水进来。”
刘树低着头退出门外,将门关好,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去办事。他是今天晨起发现异样的,平日向来早起的王爷竟然还在睡,他轻轻推门进去,见平日都挂起来的床幔竟然放下来了,靠近了不难发现床上躺着两个人。
他惊吓的逃了出去,在门口转了几圈,然后找来昨晚的守卫问:“昨夜谁进了王爷的房间?”
他觉得自己这个总管做的太失职了,竟然让人爬上了王爷的床而他却不知道,更可怕的是,王爷什么时候有了心仪的对象他竟然不知道。
那守卫回答:“卑职值班时只有寇将军进去了,但不知道何时走的。”
刘树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傻掉了,他想起刚才看到的鞋,确实是两双男鞋,而且屋内也有另外一个男人的衣裳,可见和王爷躺在一起的人就是寇将军。
他……他竟然敢如此放肆!难道王爷真的要堕落了吗?
刘树像操碎了心的老妈子,急得团团转,然后就见寇骁从屋内走了出来,笑着和他道早安,甚至还交代:“王爷昨夜累坏了,让他多睡一会儿,本将军先去军营了。”
累……累坏了?为什么会累坏了,怎么就累坏了?
刘树跟着顺王这么多年,当年也伺候过嫔妃侍寝,明明晨起时累坏的都是那些女子啊!这种事不敢深想,深想下去简直要人命。
“对了,刘总管今日若有空,麻烦将本将军房内的衣物整理一些拿过来,以后本将军留宿时也好有衣裳更换。”说完他舔了下嘴唇,笑着自言自语:“王爷看着斯文,居然还挺粗鲁,扯掉了我好几粒扣子。”
刘树风中凌乱了,他看着寇骁大步离去,心情极好地哼着小曲儿,恨不得冲上去和他拼命,果然是不知礼数的蛮夷,怎么敢对王爷这么无礼,而且居然敢在王爷起床前先离开,无法无天了!
刘树哪儿都没去,就站在李煦的院子里发呆,拦下了来一起吃早饭的小公主,继续用四十五度角望天,希望天上能掉下个石头砸死他。
等到巳时已到,他想起王爷今早的安排,磨磨蹭蹭地挪到门口,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敲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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