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每个商人都知道的赚取差价的方法,但人一多,有些东西就容易滞销,因此李煦还开通了一条通往蜀郡的河道,这一路沿途过去要经过好几个郡县,足够商人发挥了。
而且官府每月定期有船到蜀郡,只要身份可靠,再缴纳一定的船资,官府的船也愿意帮忙带人和散货过去,后来钟家一名管事看到商机,出钱买了两条货船,专门从事货运行业,做出声色后,货船越来越多,钟家的老大人也有意专做这个行业。
以前河上的货运多掌控在王家手里,王家覆灭后一时没人敢碰这块,也就顺王府的船跑一跑,时间长了,大家的心也就活络起来了,钟家曾经有没有和王家搞到一起也已经没人在乎了。
也是这个时候,钟家那边透露给李煦一个消息,说:王家在京城那边有人,之前的所作所为应该也是受人指使的。
李煦也无需多查,朝中会惦记着他的人不多,已经失势的三皇子暂时蹦哒不起来了,他要防备着的就是赵家。
回到王府后,刘树将两位主子照顾的妥妥贴贴的,让他们舒舒服服吃完睡完才放人进门打扰。
“王爷,您不在的这段时日,旧王府那边出了几桩事。”刘树先一步把消息告知李煦。
“何事?大事还是小事?”
“奴才觉得是小事,但几位大人觉得是大事。”刘树私心里觉得这些人小题大做,这样的事情太正常不过,有何可担忧的。
“说吧,本王听听。”
“是这样的,您还记得那边的管事岑欢吗?”
“岑堇的侄孙,他怎么了?”
“他前几个月在外头救了个女子,后来纳回家做妾了,前几日,他正妻看到那小妾与一烧饼货郎来往密切就留了心,结果没几日她就被人害了,大冬天的被推进了湖里,就是城外那个您一心想填平的小水池,懂水性的人肯定淹不死,但岑欢的正妻并不会游水,沉下去后那凶手以为人死了就离开了。
没想到这位大娘子还挺有本事的,她沉下水时手里拽了一根芦苇管,那水池边成片成片的芦苇林,凶手也没发现她还活着,虽然等她被人救起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但还是花了钱命人将她抬到官府,她要状告她夫君宠妾灭妻,与人合谋要她的命。”
“真是岑欢做的?”
“那倒不是,小岑管事虽然更宠爱那美妾,但也没想过要杀妻,只是两人感情日渐冷淡了而已。”
“既然不是她夫君害得,那应该就是那小妾和奸夫害得的了,不过这里头可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树做了个翻白眼的动作,看着又傲娇又娘,还捏着嗓子说:“您绝对想不到,他那小妾居然是赵家的眼线,连那个卖烧饼的货郎也是,他们联系紧密是常常传递消息呢。”
“赵家的?”李煦倒是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他好奇地问:“赵家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线,他们可是暗藏着什么不得了的本事?还是有什么重大任务在身?”
“这两人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物,就是很普通的被人收买来传递消息的,听说正主也没让他们查探什么秘密,只要将闽州城内的所见所闻汇报上去即可,当然,能探听到密事肯定是有奖励的。”
“这事谁问出来的?这样的人物估计自己都不知道正主是谁吧?”
刘树朝寇骁看了一眼,笑盈盈地回答:“是姜军师那边送来的结果,官府那边一听说是与探子有关,就把案子移给寇家军了,奴才也是才知道,寇家军还负责审案呢。”
寇骁瞥了小太监一眼,这小东西心眼真多,这时候了也不忘离间他和顺王的关系,估计还记恨着没让他跟着出门的事。
但王府不能没人留下照顾小公主,贺遵跟着他们出门,刘树势必要留下看家,可不是他造成的。
寇骁捧着一杯热奶茶小口小口喝着,这奶茶是李煦做出来的,不仅不膻,还甜甜的很好喝,全家就他和小公主最爱喝。
“南越军政一体,以前职能分化不清晰,有探子潜入这等事一般归属军方处理,因此官府才会把案子移给寇家军,这也是因为以前官府没有可用的人才导致的,王爷如果要让官府管这事,也并无不可。”
李煦各看了两人一眼,想了想,说:“以后案子交给官府先审,确定与军方有关的送军营,若只是与王府有关的便送到叶长青手中,他手底下有人在闽州留守,具体位置小刘应该知道,明日你就去郡守府报备这件事。”
刘树低头应下,接着说之前的事情,“小岑管事家的大娘子原先也不知他二人是探子,只知那小妾有点来历,能请动杀手杀人,便不敢直接状告她,而且也怕她夫君受害,便状告她夫君,等她夫君被带到官府才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之后的事情就没什么悬念了,军师查清楚后还在城里抓了不少人,听说都是各路的探子,以赵家派来的最多,还有其他几家大臣的,还有几个应该是死士,刚被捕就吞毒自尽了。”
“看来关心本王的人还是不少啊。”李煦自嘲道。
“尤其是三皇子被责罚后,想把心扭回来的官员肯定都想知道你在南越过的怎么样。”寇骁有些幸灾乐祸地想:你们这群蠢货,哪里知道今日的顺王早就不稀罕你们的看重了,派人来查探消息只会让顺王更加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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