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将军去哪?”
郭孚摆摆手,大声交代:“你们就在此等候,将军去去就来。”
说是去去就来,但这一整晚他们都没见到寇骁的人影。
别院里,寇骁破门而入,迎面几个护卫拔刀冲过来,见到是他纷纷收起武器行礼,等抬起头来,寇骁早跑没影了。
郭孚追的上气不接下气,扶着门框自言自语,“跑这么快,您也不知道王爷住哪间啊。”
寇骁虽然不知道,但是他会猜啊,以李煦的身份,自然是住主院,北边的宅子建的都很粗犷,东西南北好辨认地很,往正中央去准没错。
冬日天黑的快,只余下雪的荧光,寇骁在黑暗中也能视物,精准地找到了主院,抬手要敲门时竟然有些忐忑。
太久没见了,思念已经入了骨,如陈年旧伤,稍一回味都能有心痛的感觉,他轻轻敲了下门,里头很快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何事?”然后是轻微的水声传出来。
寇骁吞了口口水,这声音,不难想象李煦在做什么。
他又敲了下门,改换了个声音说:“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门内的动静停了一瞬,然后只听见有人从水中出来的声音,又过了片刻,隔着门板,李煦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有何事?说吧。”
这不太对啊,寇骁搓了下发痒的手指,干咳两声,哀求道:“王爷,外头太冷了,可否让属下进去说。”
李煦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只是声音离得有点远,“行,你进来吧。”
寇骁欣喜地推开门,脚刚抬起来就发现了异常,一桶水从头上浇了下来,他身子灵魂地避开,但还是不免弄湿了衣摆,而在房间的窗户前,李煦手中握着匕首,正准备从窗户跳出去。
这一幕搞笑至极,寇骁没料到两人的久别重逢因为自己的一时玩笑搞砸了,他没忍住笑了起来,“王爷,您就是如此欢迎你的夫人的吗?”
李煦早被风吹的瑟瑟发抖了,他刚从浴桶里爬出来,身上只是随便穿了件外套,外头陌生的声音令他起了疑心,那人又非要进屋,还以为是哪个贼人摸了进来,没料到竟然是他家的。
他“啪”地关上窗户,大步朝寇骁走过来,掐住他的脖子问:“很好玩是吧,差点被你吓死!”
他冰凉的双手贴在寇骁温暖的皮肤上,瞬间不想离开了,而且很有灵性地往他的衣领里插进去,贴在更暖和的位置上。
这谁受得了,寇骁干脆把不合身的棉衣扒开,将他整个人拥入怀中,久别的拥抱令两人同时生出一种颤栗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慢慢发酵起来。
寇骁低下头,嘴唇贴在李煦的额头上,小声问:“想我了吗?”
李煦将双手绕到他背后,紧紧地抱住他的腰,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寇骁将嘴唇下移,一点一点地亲吻着李煦的面颊,直到找到那两片红唇,毫不客气地咬住,重重吮吸起来。
两人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许久过后,李煦才气喘吁吁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进镇子不久,郭孚找来的,难道你不知情?”
李煦气哼哼地说:“不知,明日要赏郭孚三十军棍,竟然敢欺瞒本王!”
他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软绵绵的,嘴角挂着银丝,眼角透着春意,寇骁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将人打横抱起,径直往炕上走去。
李煦摸着寇骁的手,明显迥异于正常人手指的粗细,拿到面前一看,十根手指都冻成了紫萝卜,他用双手捂紧,眼皮发热,轻声说:“这一趟真是太辛苦了,还不如不去。”
寇骁声音沙哑地笑了起来,把手伸到他嘴边,“你吹一吹就好了,再辛苦也是值得的,何况本将军这一趟苦也没白挨,不是还换来了一个皇后的荣誉么?”
李煦抬头瞪了他一眼,“很光荣?”
“这……还行吧。”寇骁言不由衷的说,当年和李煦成亲时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又出现了,皇后名头再好听着也是女人该有的,他一个大男人,其实更喜欢大将军大元帅这样的封号,但谁让他家王爷要登基了呢,这皇后的位置自然该属于他,谁也别想抢走。
李煦对着他的手指头吹了吹,热热的风落到手指上,惹得人心口发麻,下一刻,李煦柔软湿润的舌头也落了上去,寇骁低吼一声,不再忍耐,将人麻利地压在炕上扒光衣服。
李煦只穿了一件外套,腰带一扯就是一片诱人的春光,寇骁随手丢开自己的衣裳,只穿着中衣贴上去,咬着李煦的喉节说:“明日应该还是大雪天吧?”
李煦嗯哼了一声,像是回答他的问题,又像是没有意义的呻吟。
寇骁的唇舌往下游动,继续说:“一定是个大雪天,那咱们在这儿休养几日再启程好了。”
李煦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絮絮叨叨的,这种时候难道不该专心致志吗?
寇骁叼着他胸口的两点慢慢舔弄,又说了句:“那咱们今夜就不睡了吧,把缺的这一年房事都补回来!”
李煦重重地敲了下他的肩膀,警告他:“你可别乱来,明天我要是出不了这道门,外面的人岂不是都知道我俩做了什么了?”
寇骁咕哝了一句:“就算走出去了他们也知道啊,孤男寡男,又是正经夫夫,小别胜新婚,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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