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
站在礼台一侧的钱小余回过了神,环顾四周,慌乱无比。
其他恢复了神志的人也是满脸错愕。
当看到礼台上穿着白色婚纱的洛星辰时,教堂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以至于大脑瞬间短路,思绪一片空白。
这副令人着迷的景象,钱小余在幻想之中已经模拟了无数次,但真正见到的时候,还是让他震惊得不能自己。
“看来有人来抢婚了。”季文书依然牵着洛星辰的双手,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他望着陈子木,眼色冰冷,“你不该打断婚礼,远道而来的宾客们会很生气的。”
像是为了故意刺激陈子木,季文书炫耀似的抬起洛星辰的左手,又在对方的手背上落下了深深的一吻。
在深吻落下的同时,台下的宾客全都变成了腐烂的尸体,从座位上站起身,朝着陈子木的方向涌了过去。
“天哪,好多怪物!”
尤庆水惊慌地叫了一声,那本圣经脱手而出,正好砸在了季文书右手的手腕上。
“刺啦——”
圣经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灼烧的痕迹,冒出缕缕黑色的烟雾。
季文书面色暗沉地松开右手,扭过头看了尤庆水一眼,目光中满是阴蜇。
尤庆水一个哆嗦,立刻蹲下身,蜷缩在了圣台的后面。
钱小余的幻想被眼前刺目的一吻打破,他意识到这场婚礼的另一位主角并不是自己,而是洛星辰旁边那个穿着西装的人。
当认清对方正是死去的季文书时,强烈的恐惧与担忧立刻便涌上了心头。
“你这个无耻的怪物,放开他。”钱小余壮着胆子大喝一声,抱着必死的决心朝季文书冲了上去,“我跟你拼了。”
季文书连头都没有回,只是用手朝着钱小余的方向轻轻挥了一下。
钱小余只觉一道强劲的阴风迎面袭来,顷刻间就被那股巨大的冲击力吹飞到了礼台之下,在地上连翻了两个滚。
陈子木丝毫未把席卷而来的数百只行尸放在眼里,挥舞着手中的镰刀,一路斩杀向前。
在经历了两波毫无还手之力的单方面输出后,行尸们纷纷抱头鼠窜,溃不成军。
不过数秒的时间,陈子木就到达了礼台之上,举起镰刀,径直朝着季文书的头顶劈了下去。
季文书勾起嘴角,抓着洛星辰的手腕闪到了旁边。
“看来,我们的喜好都是一样的。”季文书望着陈子木,脸上带着挑衅的笑意,双手穿过肩头环绕在洛星辰的身前,“只可惜,你还是晚了一步,我吻了他,他已经是我的人了。”
“你错了。”陈子木目光幽深地看着季文书。
不管怎么样,他才是第一个获得洛星辰初吻的人,后面凑上来的,全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三。
“错了?”季文书微微眯起双眼,认真揣摩这两个字的意思,“你难道从一开始就没想和他成亲,只是馋他的身子,打算睡了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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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季文书在洛星辰的唇上落下了轻柔的一吻。
某位觉得自己被绿的攻菌:为什么,为什么被绿的总是我?
作者菌:既然你头顶有王,就要顶得住隔壁老王!
第20章
陈子木因为这个清奇的脑回路面色微变,刚想开口解释清楚,洛星辰却蓦然抓起了季文书的手腕。
“你这个思想龌蹉的变态!”
洛星辰低声说了一句,将季文书用力朝着前面不远处的那本圣经摔了上去。
话虽是对着季文书说的,目光却落在了陈子木的身上。
当陈子木推开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趁着陈子木不注意的时候,用刀片偷偷割伤了手指。
“什么?”
季文书面色惊诧地在空中翻了半个圈,后背贴上圣经,冒出一股淡淡的黑烟。
他锁紧眉头,刚想起身,一团暗金色的火焰却自烟雾中蓦然窜起,眨眼间就化作一摊灰色的尘埃。
教堂里的数百具行尸,也随之化成灰烬,渐渐消散在空气之中。
对上洛星辰审视的目光,陈子木当场僵化在了原地。
思想龌蹉的变态……
思想龌蹉的……变态……
思想龌蹉的变态!
这句话在他的耳边反复环绕。
都怪那个口不择言的妖怪,害他一片赤诚之心遭到了误会。
幸好为了维持一贯高冷的形象,他基本上都是面无表情,因此也没人能察觉到他此刻崩塌的内心。
若是让洛星辰知道,他不仅数次偷吻了对方,还在半夜爬上了对方的床头,那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注意到洛星辰手指上渗血的伤口,陈子木才稍微恢复了一点了理智。
然而,在他走近之前,洛星辰就取出了一个印着花猫图案的创可贴,贴在了手指的伤口处。
洛星辰的想法很简单,之后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妖魔鬼怪,老是反反复复地麻烦某人用嘴治疗,总觉得不太好。
陈子木却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洛星辰警戒了一下四周,走到圣台前,在桌面上轻轻拍了两下,“没事了,出来吧。”
尤庆水尴尬地咳了一声,扶着台面颤巍巍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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