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我说我说。”
鼻青脸肿的漩涡光树开始绞尽脑汁,把能说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在听到这个红头发的精神小伙姓氏是漩涡后,雪满给了他一个意外的眼神,“漩涡啊……”他想到了自己在另一个有着忍者的世界收养的小孩。
和分分钟就可以变身女暴龙的漩涡花梨比起来,眼前的这个小伙看上去弱了不少。
“你们的族中有一个叫做花梨的女孩吗?”雪满忍不住问道。
“诶……”漩涡光树的脸上带上了惊讶,“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虽然花梨是漩涡一族看好的下一任继承人,但也没有出名到这个程度吧。他们漩涡一族又不是那些个三天两头搞出大新闻的宇智波和千手,怎么连族人的名字都会被贵族知道。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雪满给了小伙子一个点到为止的笑容,“她现在还好吗?”
“真要说的话,应该不算太好……吧?”漩涡光树挠挠头,一不小心碰到了后脑的大包上,疼得他呲牙咧嘴,“我听邻居大叔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些年他们没有放弃寻找,但是怎么都找不到人。”
“我觉得她是没什么救了。”漩涡光树耿直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又要跟在我们的后面呢?”
雪满继续提问,“我们只是很普通的贵族,雇佣了很普通的一队忍者,在这片大陆上很普通的旅个游而已……你为什么偏偏挑中了我们?”
“因为我对这个小姐姐一见钟情了啊!”
漩涡光树用眼角余光去瞥拿着刀怼他心口的山栀,“我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尝到了心动的滋味……”所以即使跟踪是一件相当可耻的事,他还是做了。
并且一跟就是半个月,每当雪满把山栀叫到身边,也就是山栀从藏身之处出来时,就是漩涡光树心跳得最厉害的分钟。
雪满:“……”第一次在忍者这个群体里面见到了恋爱脑,失敬了。
“真的?”
太宰治给了漩涡光树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我可不太相信这种鬼话哟。”
他来到了走廊边上,在漩涡光树的注视下,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提起了对方的一只袖子,好好的观察了一番对方的手掌。
“你、你干嘛!”漩涡光树的脸涨得通红,仿佛被人调戏。
“别乱动。”山栀不为所动,即使刚才漩涡光树的真情告白就在她的耳边响起,还特别的大声与真挚,也没能触动这位小姐姐的心,一点点都没有。
“小朋友,你大概不知道,除了一个人的脸,第二能够表明身份的就是他的手了哟。”
“指甲缝、还有掌纹里面有着墨色残留的痕迹,到底是多久没有洗过手了呢,还是说,用掉的墨水太多,墨色渗进了皮肤里,上面的墨已经洗不掉了呢?”
“山栀的手上因为常年握着刀而留下了茧,你的这三根手指上的痕迹并没有弱于她。”
太宰治抽出一张手帕擦了擦自己没有沾染上灰尘的手,然后把手帕扔掉,“你不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漩涡家的人,或者可以说,我了解忍者,比你们忍者本身还要深刻,所以想要骗过我的眼睛,你还早上一百年呢。”
“说吧,漩涡光树,你一个漩涡一族的下一任族长,为什么要跟在我们的身后。”
其实太宰治是做了个弊。
他在建成了月之国后,把月之国所有注册过忍者的人,他们的名字和身世全部记在了脑中。这个叫做漩涡光树的人,是花梨的亲弟弟,在花梨被拐走了后,被漩涡一族寄以最高期待的孩子。
对方的天赋是赶不上花梨,但把同龄人甩在身后不成问题。
最后这个弟弟追着姐姐的背影去了封印班,天天在花梨的身边姐姐前姐姐后,脸上的青紫刚下去就会被再打上几拳。
太宰治刚看到他那张花花绿绿的脸还没有认出来——山栀打得太狠了,光树的脸肿得像是被蜜蜂叮过的狗脸,轮廓硬生生的撑大了一圈。
不过在听到那熟悉的名字,又搭配上那灿烂夺目的红发后,太宰治顿悟了:原来另一个世界里,那个姐控百分百的漩涡光树,还曾经偷偷的跑去找自己的姐姐吗?
只是算算他的年纪,还有花梨的年纪……说真的,花梨凉的可能性更高。
漩涡光树目瞪口呆,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谎话编得那么逼真和圆满,怎么就漏了馅儿。
什么时候贵族都对我们小忍者了解得这么清楚了……这也太奇怪了吧!
“给你一分钟哦,再不说的话就让山栀把你给咔嚓了。”
太宰治微笑着的说道:“我想山栀也不想多你这么一个烦人的追求者,顺带一提,山栀她已经订婚了,就是那边的忍者哟。”
“太宰大人……”
被点了名的忍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我去给您拿常用的衣物和被褥。”他跑得飞快,生怕慢了一点就变成一张大红脸。
事到如今,再遮掩也没有什么用了。
漩涡光树深深的突出了一口气,抬起一只手指着胸前的匕首,问能不能先把这东西移开,他本身不是战斗的类型,被打了一顿后站都站不稳。
“让我坐在地上就可以了。”他请求道。
“那就看山栀同意不同意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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