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火其实也很厉害,”手指轻碰那团金色火焰,苍伐笑道:“他能焚烧妖珠整整三百年却不使妖珠破碎,历此三百年的妖会变得格外强大,你想试试吗?”
“……”桃饱饱无声无息往后退去,不敢再看那团火焰,焚烧妖珠三百年却不碎裂,这是怎样的折磨?真还不如死了拉倒。
“你惹大麻烦了!”貉老祖动弹不得,狠声威胁。
苍伐不为所动,“那法宝谁给你的?”
倒不是他要纠结这个问题,很明显,这貉妖身后一定还存在更厉害的妖怪,包括对方一个劲的搜罗人类孩童没准也是受了指使。
“你是在找死!”想起背后的妖,貉妖倒是猖狂起来。
苍伐点着头,“快说了吧,你若说的爽快,我也让你死的爽快。”
没想着还能活,貉老妖喘息道:“那法宝,是南边那位大人给我的,你破坏了他的好事,早晚跟我一样的下场。”
“南边那位?”苍伐歪了歪头。
司尾变了脸色,立马踢了老妖一脚,紧张道:“你说南边的大尊?”
“怎么,害怕了吗,害怕也晚了,哈哈哈你们早晚会……”话没说完,老妖已然被金色火焰吞噬。
司尾吓了一跳,匆匆撒开对方。
眼见着貉老妖在火焰中挣扎扑腾,没两分钟就变成了堆灰烟,桃饱饱小跑着到了白言梨身旁,忐忑不安的唤了声,“夫主……”
白言梨扯起嘴角想回应,不远处,苍伐的声音又响起。
“把桶抱回去。”
“……”一声不吭的,白言梨用力拎起桶,那头,苍伐身上被淋湿,看也不看的大步往家走。
司尾跟在后头忧心忡忡,“若真是南边的那位,这麻烦可大了。”
整个荒服就那一处妖府,汇聚了多少厉害的妖怪,就凭他和尊主如何应付?
……
相当讨厌湿哒哒的感觉,回了家,还没走进卧室,苍伐就将身上的衣服脱了直接扔到地上。
白言梨抱着桶妖珠气喘吁吁,还没来得及放下,身前伴侣的命令就下了。
“去烧水。”苍伐不高兴,表情很臭。
“嗯。”所有的不安恐惧疑惑暂且压下,白言梨手脚很快的又出门去。
“这妖珠?”桃饱饱小心绕过。
“就先放着吧。”看尊主进了卧室,司尾帮着将洗澡的木桶搬到房间。
白言梨很快烧好了热水,又一趟趟拎过来,司尾和桃饱饱坐在外间,察觉到气氛不秒,压根不敢进去。
坐进木桶,水温调的正合适,苍伐惬意的闭上眼。
白言梨弯着腰在翻柜子给他找衣服,拿起裤子的时候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苍伐懒洋洋瞥了眼,很快沉进水中。
白言梨望了他一眼,拿了条干手巾将自己的头发擦了擦,后又绕到衣架后窸窸窣窣的换下湿衣服。
苍伐从水底又浮了上来,颇为平静的打量着人若隐若现露出的雪白身体。
“夫君。”换上干衣服,白言梨走了出来。
苍伐还那么盯着,一动不动。
白言梨因为他的目光顿了顿,挂起笑容继续向前,“要我帮你洗吗?”
苍伐没有拒绝,让人冰凉手指触碰到自己的肩膀。
白言梨很注意分寸,只帮着浇水和擦手臂,“谢谢你。”
“别装糊涂了。”苍伐闭着眼,任由人帮着揉头发,“当日镇子上你是见过黑色蜘蛛的。”
“司尾吗?”白言梨轻声。
苍伐挑眉,“你不问我?”
“我很意外,”吸了口气,为苍伐头发打上泡沫,白言梨平静道:“现在想来,那天,他是来救我们的。”
若非蜘蛛突然出现,他们也跑不了。
“所以呢,不质问吗,不问问我,为何有能力却偏偏要看你受伤,要跟你躲到山里去?”
“夫君现在心情不好是因为这个吗?”
当然不是,司尾说大麻烦,苍伐难道不知道?惹上南边那位,若还留在荒服意味着没完没了的事情,而他,最烦这个。
“我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呢?”手上动作轻柔,语气却很坚定,白言梨低道:“虽然我们是伴侣,但那也是在你神智不清时定下的关系,你对我并没有感情,救或不救我,我都没有资格责怪你。”
“……”苍伐无话可说,不过比起以前,他对白言梨的回答倒不意外,自己这位人类伴侣虽然实力弱,性格却很顽强自主。
“今晚如果不是你,所有人都要死。”
“你之前就猜到那群貉妖是我杀的了?”
“不那么确定,但现在确定了,谢谢。”轻轻为苍伐按着头皮,白言梨柔声。
泡着热水,身后人力道适中的按摩让苍伐觉着舒服,不自觉放松下来。
等白言梨端着凉水出来倒,司尾才凑上前去,“尊主呢?”
“已经上床睡觉了。”折腾了一夜,不只是苍伐,白言梨也很累。
桃饱饱自告奋勇道:“我来帮忙吧。”
将洗澡水倒掉,白言梨又将脏衣服收拾到一块,路过那桶妖珠时,他停顿了脚步,语气古怪道:“这对你们妖而言很重要吧?”
“是啊,大半条命呢,有妖珠在,那些妖就不敢轻举妄动。”桃饱饱请示性的,“要藏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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