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伐沉了眼眸。
司尾没有察觉,继续道:“您说我们怎么就没看出那天会出那大的事呢,”怕苍伐没有印象,司尾好心提醒道:“就是您和夫主闹别扭分房睡得那天晚上。”
“这些天白言梨出门了吗?”握着门把,苍伐推门前问。
司尾马上道:“一直在啊。”
“他人呢?”
“我这就去叫。”听出苍伐语气中的森冷,老蜘蛛滑溜的转身就跑。
苍伐在自己和白言梨的卧室中坐下,他先坐在桌边,等待的几分钟时间里捏碎了两个茶盏,想了想起身走了几步,在白言梨进来前,他转身看着门口。
手中还拿着未批的公文,白言梨回身关上门这才抬头看向他。
“夫君~”人唤了声,满面笑容。
苍伐面无表情注视着他,慢慢后退到床沿。
白言梨愣了下,路过桌边时放下手中公文,“您怎么了,看着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受伤了,浮白山那……”
“脱衣服。”
“……”
苍伐坐到床沿,面对着白言梨,“我让你脱衣服。”
白言梨皱起眉,有些迟疑的站在原地。
窗外还是大白的天,然而他的大妖夫君一回来就发起了脾气。
没错,发脾气,苍伐现在的表情和语气可看不出半分准备温存的意思。
“夫君,我……”
“我让你脱。”一字一顿,苍伐冷声。
白言梨僵了片刻,深吸口气,慢慢抬手解开扣子脱下了最外头的衣服。
他脱完一件,有些不解的抬眼看苍伐。
“继续脱。”苍伐语声寒凉,目光阴沉。
白言梨皱着眉,抬起的手没有停顿,再解开腰间丝带,从身上再脱下一件。
苍伐没有喊停的意思,他笔直坐在那,眼神中的命令意味相当明显。
白言梨没有办法,只能再脱一件,然而苍伐没想放过他,出声下令道:“裤子。”
“我……”
“脱!”这一声和之前压抑着狂风骤雨的平静不同,苍伐是用吼的。
白言梨震了一震,弯腰将裤子脱下。
他这会站在苍伐身前几步远处,身上就只剩下件单薄的里衣,长度刚好遮盖到膝盖。
“继续脱。”苍伐眼都不带眨一下,和以往在这方面上的害羞不同,他今日的眸色中压根看不到温度。
白言梨没有再动,他站在那,看似单薄虚弱实则柔韧顽强,他的那双黑眸充满深情的望着苍伐。
如此羞辱一幕,他却依旧温柔,夹杂着两分委屈,他像对孩子般轻声哄道:“夫君,你让我过去再脱好不好?”
苍伐没有回应。
白言梨弯腰将脚上鞋子也给脱了,试探性往前走了两步,求饶讨好道:“你让我碰碰你,我好冷啊,我到床上再脱好不好?”
“白言梨,”苍伐勾唇笑了,笑的阴鸷自嘲,“我还真以为有人会爱我爱到毫无自尊。”
梨花树下刚恢复意识时的那一脚直接将人踢的吐血,那之后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天的伺候,每一次的让步,苍伐以为是人对自己情根深种,却没想过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从一开始便是有所图谋。
“夫君是听信了什么话吗?”苍伐的眼神让白言梨不敢再上前。
“你脱不脱?”苍伐不耐烦,“白言梨,你今天要是不脱,我可说不好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苍伐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对白言梨说过话,哪怕最早的时候。
白言梨颤了颤身体,双手指甲掐死在手心,他眼巴巴望着苍伐希望其能改变想法,可是……那妖冰冷目光中看不出半点心软之意反倒还滚上来不少的杀气。
咬唇低下头,白言梨没有再讨价还价,他将身上最后一点遮体的衣服脱去。
一手挡在胸前,一手往下遮住,白言梨的身体抖动的厉害。
苍伐眯了下眼,启唇淡漠道:“抬手。”
“夫君?”白言梨面上血色消失,双目中除了震惊外还有难受,他似不相信苍伐会如此折辱自己。
“我让你抬手。”
“夫……”
“抬手!”这一声再次用吼的,苍伐起身一脚将床都给踹塌了。
白言梨摇着头闭上眼,慢慢将双手抬起。
苍伐起身到人近前,仔细观察白言梨胳膊附近的位置,确定没有,他又仔仔细细看过人身体每一处。
这具身体是最熟悉不过的,可是焱渊提到过皓月组织成员身上都有纹星群图案作为标记,苍伐害怕自己遗漏什么细节。
“夫君……”白言梨唤了声,眼睛还闭着,他听出苍伐走到了自己身边。
“穿上。”皱着眉,苍伐直接走向大桌。
白言梨抖动着身体睁开眼,看到倒塌的大床后咬牙握了下拳,他速度很快的捡起之前脱下的衣服穿上,等回身,他发现苍伐已经坐到了桌边,手中还把玩着自己之前送给他的铃铛。
“我今天去浮白山遇着好玩的东西了。”苍伐似闲聊般看向白言梨。
从看到铃铛的那刻起,白言梨就平静了神情,他站在那,望着苍伐的目光依旧专注深情。
“你过来。”苍伐抬手招呼,像是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般平常。
白言梨配合着,真当先前什么也没有发生,他走过去坐到苍伐身边像往日一样微笑着,“夫君看到什么好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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