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梨右手往前,拇指轻碰那弯悬月,和苍伐的本命灵器一样,那符器立马变成把淡黄色的软剑,在被苍伐的十八把匕首扎成刺猬前,白言梨将剑尖对准上空。
几乎在他动作的同一时刻,苍伐脚下踩着的花房突然开始震动,眨眼间,本紧靠着花房的花瓣移动到了远处,察觉不妙,苍伐招手收回灵器刚要从花房上跳走,身周包括头顶同时亮起黄色符纹。
和浮白山的很相似,只不过浮白山的是雕刻在石壁上,而包围限制自己动弹不得的则亮起在半空。
“你他妈又算计我!”苍伐不知道自己怒吼出的这声里夹杂了多少愤怒复杂和委屈,他震惊白言梨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就算有刚在上面的那一脚,他也以为人只是算计谋略方面强些,稍微具备那么点皓月成员的基本战斗力,没成想……
苍伐甩臂,黑色长剑提在手,妖力震荡而出,他刚想上前宰了白言梨脚下却一软。
“……”脑袋的晕眩让他摇了摇头,视线忽然变得模糊,苍伐想发疯却用不出力气,眼睁睁看着白言梨提着软剑走上前。
“夫君。”人居高临下看着自己,苍伐一手撑着地面,杀气爆棚却只能骂出声:“狗东西!”
“不要用妖力了,”白言梨蹲下来,苍伐死死盯着他,视线中的人多出了好几个影子来,白言梨温柔道:“不用妖力会好受一些。”
“你干什么了?”
“轰砰!”水流声突然变得激烈,被困在花房中,连接荷花和房间外部的花瓣已经移动到远处,苍伐诧异看着头顶砸落下来的铁笼。
铁笼的大小刚刚好罩住整个花房,短短几秒间,花房就成了水中央的囚牢。
“那些蜡烛。”白言梨提醒道。
苍伐看向先前燃起的那些蜡烛,原以为白言梨只是为了搞搞气氛没成想,“你他妈又下毒?”
之前就有闻到异香,但看看这房间跟洞房似的装扮,苍伐以为这只是白言梨变态的突发奇想。
“很卑鄙吧。”白言梨蹲着,一手往前想要扶苍伐站起来。
苍伐刚积蓄了点力气,很用力的将人手拍开。
白言梨皱眉没叫出声,收回手,手背上大块的红。
“你这是想封印我?”花瓣移动到远处,整个房间的地面完全变了,水位跟着上涨,苍伐摇摇晃晃站起,发现这环境跟浮白山封印焱渊的很相似。
“只是想请夫君在这里呆些日子,”白言梨跟着站起,二人所处的花房像是湖中的孤岛,这落下来的铁笼材质明显不普通,和半空中消散掉的那些符咒不一样的是笼子上的符咒是刻上去的,“要修炼还是睡觉都可以。”
“你要囚禁我?”在东府囚禁自己?白言梨脑子被门卡过吗!
“夫君前不久答应过我什么?”白言梨突然严肃,“夫君说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苍伐回身盯着白言梨,眼神如同看蛇蝎,“你以为这荷花阵这破笼子能关住我多久?”
“夫君若是妖神期,这地下自然困不住你。”白言梨收起了软剑。
苍伐没搭理他,大步上前到花房边沿,试探性的摸了摸笼子。
“……”
白言梨看他马上收回手,轻叹口气,“会很疼的。”
“你知道。”苍伐只说了三个字,白言梨完全能听明白他的意思。
人曾缠着自己追问上古期后面的境界是什么,苍伐那时候只回答了妖圣期,而现在白言梨将妖圣期之后的境界也说出来了。
“夫君一直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枉然,其实也不是,大陆上有许多的强者,他们的死大多不是因为敌不过,就是一些很小的计谋让他们葬送了性命,我对付过许多大妖乃至上古期的妖,”白言梨跟闲聊似的,温声道:“发现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太过相信自己的力量,直来直往,对拐弯抹角的事儿很不屑,可有时候稍微动点脑子,事情很轻巧的也就办了,只用一分的力何必非要用十分呢,多想想总是没错的。”
“你在跟我讲道理?”苍伐脸发红,气的,出生到现在妖生五十多年了,他今天差点给气死,“你还是在嘲讽我没脑子?”
“我怕你以后吃亏。”
“我有没有以后不知道,你指定是没了。”
“夫君为什么不再忍忍呢?”白言梨冷静分析道:“再过两分钟,你体内的毒也就逼出去了。”
苍伐:“……”
确实,他能在这听白言梨废这些话为的就是拖延时间将蜡烛的毒从体内逼出,妖力不是完全用不了,白言梨个蠢货最傻的就是自己也被关进了这笼子,你别管这阵法怎么厉害,人自己都没出去,这不赔进来了吗,苍伐打算将人片成两百片,割一片问一句放不放自己出去。
没成想全被看透了。
“你猜猜,我能不能在这笼子里杀了你。”问的杀气四射,苍伐想起自己回答焱渊和长白的那些话,臊的不想活,那时候说什么来着,自己的老婆再厉害能上天?
白言梨真就他妈能上天。
第144章 我的狗
没再打笼子的主意, 苍伐回身盯着白言梨伸出手。
人收起软剑后站在那,就跟往日一样注视着自己。
苍伐做好了人反抗的准备,可是白言梨就跟袋子般飞向他手心, 苍伐掐着人的脖子往上提起时还蹙了下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