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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说,”用力掰了掰,苍伐颇感兴趣,“给我玩两天。”
    “……”
    “不然,”看白言梨迟迟没答应,苍伐挑眉道:“将手链脱下来。”
    “好,”白言梨无奈道:“夫君拿着吧,只是,”他实在是不放心,提醒道:“不要伤到自己。”
    “可以了,”跟孩子得了玩具似的,苍伐掀起被子重新钻到床上,“你滚吧。”
    白言梨:“……”
    “滚?”语气不耐烦,背对着,苍伐早已经将自己的灵器变为匕首,他正把那弯月当成柴火,一刀刀砍着。
    “是。”白言梨听到响动了,不过……他看了眼自己手腕上挂着的鳞片,到底是松了口气。
    苍伐等了会,确定人从笼子里离开后翻身坐起,他试着用妖力驱使这弯月,结果没跟白言梨用的时候一样有变化,反倒是散发着的光芒更黯淡了些。
    白言梨这一走,苍伐再没摇铃铛,那天晚上的交手是有目的的,这些天他一直在研究这破笼子和荷花阵。
    这些人类当着自己的面“进进出出”的,肯定是有类似妖族闪现的办法,而且为何从笼子外就能不受伤害呢,每一次使用妖力带来的反噬看起来都是从外到内。
    强行冲撞是出不去了,苍伐试图掌握人类所使用的陌生能量。
    而今有了符器在手,更好研究试探一些,等到看守的人将桌上食物撤走离开,他拿着白言梨的符器用力劈砍向铁笼。
    果不其然,和自己灵器攻击会遇到的反弹力量不同,对符器这笼子毫无反应,只是因为无法真正使用,总之也出不去就是了,总不能靠这月亮当镰刀一点点磨吧。
    每隔一天都会有打扫卫生的人类下来进入笼子,顺带着也会带来些吃的,那些放进来的闲书也隔段时间就会替换,虽然苍伐从来不看。
    他问打扫卫生的人类拿来了纸笔,很专注认真的记下笼子上雕刻的那些符号和文字,回忆着浮白山看到的,他找寻相同的图案猜测它们的含义。
    就这么的几天时间飞快过去,自己没有摇铃,白言梨真就没有再来。
    苍伐还挺高兴人的识趣,心中时不时的会思考帝畿中究竟是哪家在背后折腾事情。
    以前在族中自己从不关心这些正事,导致筛选脑子里可疑目标时毫无头绪,可是白言梨也说了,当初没有杀自己选自己做目标,除了临时“见色起意”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帝畿中传出来的消息。
    也就是说,那位可能存在的妖是知道自己的存在的,也许还很清楚自己正“离家”私自游荡,连行踪都掌握到了……行踪这一点,也可能是像白言梨说的,自己太“扎”眼了?
    可那时候哪能想到大陆上还有这么个人类组织潜伏着啊!若是知道,不说低调点总要防备着。
    后悔什么的都晚了,别的不说,皓月组织怎么消灭这种事情轮不找自己操心,唯一要重视的是帝畿中可能存在的某股势力。
    放出自己的消息给皓月是什么意思?单纯冲着自己来?
    苍伐颇为头疼,每次想到这个问题他就觉着心累,白言梨虽建议自己多动脑,可天性脾气很难更改,比如就算到了现在,自己依旧反感去算计猜谋这些。
    能够的话,干一仗,有什么是干一仗解决不了的呢。
    大仗小仗,绝对的实力就是能解决世间一切烦恼的,之所以解决不了,那一定是因为还不够强。
    反思了几天,苍伐心中还是认定了这样的看法,他撑着下巴盯着笼顶,对石梯上传来的脚步声没搭理。
    “又见面了。”人类从石梯下来后跳到花瓣上靠近花房。
    维持自己姿势的苍伐终于动了动,他活动着肩膀坐正了。
    “您好,”还算客气的行了礼,那人类盘腿坐到花瓣上,“很抱歉打扰您了。”
    “是你。”眯着眼睛看了会,苍伐认出了来人。
    “上次匆匆一面,一直很想和您说说话。”年轻男人笑着,甩手将一壶酒隔空扔了进来。
    苍伐抬手接过酒壶,打开闻了闻,扬眉道:“好酒。”
    “您能喜欢真是太好了,”来人容貌普通,身上却未穿着东府的下仆衣服,男人伸手入怀摸了摸,再掏出壶酒来炫耀道:“这酒是我从甸服一位大妖那偷来的。”
    人将酒塞拔了,自顾自仰头喝了口。
    苍伐将酒放到桌面,面无表情打量着对方,“连你都能随意入我东府了。”
    “也不是那么的随意,”天玑耸肩,“偷溜进来的。”
    “谁让你下来的?”苍伐不相信关押自己的地方任何一个人都能下的来,“白言梨?”
    想起之前桃饱饱来说的一通话,苍伐面色已经很难看了。
    “好歹我也是,”伸出四根手指头,天玑得意道:“皓月四把手哎,这么点权利还是有的吧。”
    “你杀了焱渊了?”浮白山那一面,这人差点没将极渊府团灭,且很多年前就曾砍了焱渊一条胳膊,那次自己出面,人回避着没跟自己交手,可想也知道不会轻易放过焱渊。
    “还没有,”天玑如实道:“他带着自己那位家臣也不知躲哪去了,真让我头疼。”
    苍伐笑了声,表情嘲讽。
    天玑喝着酒,抬手道:“干一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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