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桌子对面的晚芝推开食物,开始专心致志地咬住吸管吮咖啡。
当然,最近被她疏于管理的不仅是节食这件事,鱼塘也是完全闹开了锅,112号问她为什么长达一周不回讯息,589号则问她是不是真的已经脱单,晚芝确实要花费不少时间一一安抚他们恐慌的情绪。
不怪晚芝对方度这个名字是完全没有印象,姜彩文回忆起来的可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虽然对高中生来讲他们如今已经是老古董一样的前辈,但那时候蓟一中作为蓟城最好的学校,也是有些响当当的风云人物的。
少年老成的顾温庭算一个,乖戾不羁的晚芝算一个,当然,有一名姓方的转学生也能勉强跻身于被大家茶余饭后热烈讨论的名单里。
学习好,长相佳,体育优,穿着打扮又很低调。
在一圈儿靠背景入学的孩子中完全看不出家里面有任何来路。
按理说,爆点太多,应该是位能被封草级别的校友。
可也正是因为他是高三那年才破例转学来的,所以并没有在沉闷的同届生中掀起什么水花。
甚至姜彩文记得,后来因为一中校长被其他学区的教育人员诟病,传言花了大价钱从其他学区抢了方同学来为自己的学校提高知名度,在这位方同学以蓟城高考状元的身份被蓟大录取后,校长都没敢将恭贺他的条幅挂满一中。
再者说,晚芝在高中三年里完全是我行我素的代表,她根本没在乎过成绩这件事,更是经常顶撞师长,和校外人员来往过密,所以她不认识方同学也是正常。
但姜彩文不同,她分科时选了理,会记得这位同学,完全是来源于同辈竞争的心理。
在转学生来之前,姜彩文的成绩还可以稳定在年级前十左右,可自从方同学出现后,她是彻底与喜庆的红色榜单无缘了。
越挫越勇,每次模拟成绩放榜,她都要争在前面去对b自己和对方的成绩。
无奈每一次,她都会望尘莫及挫败到得要死。
方度,没错!
姜彩文确信,那个数理化近满分,连英语和语文都能稳定保持在130分之上,从来不会在考试上失误的方同学,就是叫方度没错。
多可恶啊!姜彩文越回忆越清楚,高考过后,她填报志愿时还有专门找到班主任打听了这位方同学的志向,没想到,他竟然没有选择任何常规的理科专业。
他竟然去报考了对理科生收录名额很低的蓟学系。
简直就是对他们这些跟跑者的一种赤裸嘲笑。
虽然不敢相信晚芝再次遇到校友的可能x,蓟城叫方度的人可能也不止一个,但姜彩文还是忍不住小声嚷嚷,“就那个天杀的转学生!每次模考都会让我落泪的男人!”
晚芝吭哧吭哧地笑,真是如恍隔世,她都有多少年没听过“模考”这两个字啦?
完全没当回事,头都没抬地回着消息道:“谁呀?训哭你的老郑?记不记得他以前最爱说什么胡话,再努努力,只要考上大学,你们就能彻底解放了。
啧,说得跟着真的似的,谁知道上了大学也会挂科的?毕业了去工作更是生不如死。”
大人都是骗子,说到底,他们最回不去轻松其实就是那些只知道做题,上课,低头学习的学生时代。
也许花季雨季的天空总是灰色的,但那也是种相对透明的颜色。
“不是班主任…….”一说到老郑姜彩文就想到他的秃头,嘴角刚冒出笑容,就被敲门声打碎了。
晚芝和姜彩文同时抬头,四目相对,晚芝已经起身往卧室走了,还有聊胜无聊地吩咐着:“大医生,不用我教吧?好好沟通,别一上来就吵,你也高高怀柔政策,问问人家梁杰吃饭了没。”
关上房门,给门外的夫妻一些yin干死。
果然,开门声后,晚芝隔着门听到梁杰进门换鞋的声音。
夫妻间隐约的交谈声还能透过门板在晚芝耳边“嗡嗡”,倒是没吵起来,她叹口气,倒头将自己砸在床上。
眸光触到角落的化妆台,脑中却冒出那天方度坐在她床尾自慰的画面。
在粉色颜料里打过滚儿的漂亮阴精,还有他脸上那种若有似无的勾引,喘息,挺动,无一不极具男性魅力。
啧,这狗东西可能给她下蛊了,让她每天脑子里都充满属于他的黄色废料。
跟鱼聊天突然变得可没劲了,g巴巴的聊骚又有什么意思?装腔作势,你推我拉的语言游戏,哪里有被满胀胀得填充有意义啊。
人呢,本质就是一种寻求安逸的动物,性欲都能被随时随地满足掉,高潮得来的如此容易,恋爱欲好像也就相对消减了不少。
她正在胡思乱想着,手机突然震动,不认识的号码,但保不齐是f.l的合作客户。
晚芝刚将电话贴在耳边,对面就掐着点儿一顿怒骂。
倒不是宋依秋那种发癫似的脏话,而是某种职场人惯用的,经过包装过的犀利语言。
“不讲商业道德”,“没有契约意识”,还有什么“你们就真的这么怕吗?怕闪配在今年超越你们,竟然高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晚芝,虽然是竞争对手,但亏我一直高看你一眼。”
晚芝皱眉听了半天,才明白对面冲她发脾气的是谁。
冯敏,闪配的现任执行副总。
这女人逼她大不了几岁,她在去年见过两次,做事雷厉风行,说话真的也像杆机关枪,“突突突”能给她打成筛子。
好不容易插上嘴,晚芝握紧电话从床上鲤鱼打挺严肃道:“你是说,f.l挖走了闪配的核心运营团队,现在相关人员已经在办移交手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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