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hellip;hellip;不是猫咪妈妈。
琉星有些失望,但还是乖巧地打了招呼:斑、斑叔叔好hellip;hellip;rdquo;
我说过,不要随便乱叫,rdquo;名叫斑的三花猫扭头去舔背上的毛,奈何脖子太短,竟然舔不着,只好低头舔肚子,那只黑猫刚开灵智,连话都不会说,怎么能跟我平辈?叫我猫老师,或者斑大人。rdquo;
猫、猫老师hellip;hellip;rdquo;
嗯,rdquo;猫老师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满意,那只黑猫几个月找不着你,快要急疯了,求到我那里,rdquo;它舔舔嘴巴,似乎在回味什么美食,也不知道她从哪偷来的鱼干,真是hellip;hellip;你这几个月去了哪?rdquo;
琉星茫然地说:高天hellip;hellip;高天原hellip;hellip;rdquo;
高天原?rdquo;猫老师惊得眯缝眼都快睁开了,你怎么会和那群家伙扯上关系?rdquo;
琉星不太明白猫老师的惊讶,他试图用自己有限的语言表达能力来叙述事情经过:一群hellip;hellip;一群坏人,把我带到了高天原hellip;hellip;神明大人对我很好,照顾我hellip;hellip;嗯hellip;hellip;嗯hellip;hellip;然后带我回来啦!rdquo;
哈?rdquo;猫老师显然听不明白,但他也不太关心琉星到底遇见了什么。它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四处闻嗅:的确hellip;hellip;的确有股神明的臭味hellip;hellip;rdquo;猫脸皱成一团,好像很不愉快,我可不想和那群家伙打交道,我先走了!rdquo;他走到院子里,才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回头说道,你的猫咪妈妈为了找你出远门去了,现在说不准在哪hellip;hellip;不必等她,要是我见到她,会跟她说的。rdquo;说完,一跃上了围墙,但紧接着又被铁丝网弄乱了毛发。
可恶!rdquo;猫老师火大地抱怨,背上的毛我舔不到!这些该死的铁丝网,迟早hellip;hellip;rdquo;不等琉星听完,它已经跃下墙头,消失在了琉星视线里。
猫老师来得快走的也突然,琉星懵了好一会,才理解了猫老师话中的意思。
猫咪妈妈为了找他,出了远门。所以今天见不到猫咪妈妈hellip;hellip;明天也见不到。
猫咪妈妈一定是很担心他才会出去找他的hellip;hellip;现在她在哪?
如果见不到她hellip;hellip;一直都见不到她的话hellip;hellip;
琉星从行李箱里拿出兔子乖乖,抱着它坐在玄关,闷闷不乐。
没有烛台切,没有猫咪妈妈,他不想呆在这里。
讨厌。
讨厌这个只有自己的家hellip;hellip;想回高天原。
琉星把半张脸埋在兔子乖乖的绒毛里,只余一双眼睛盯着门把手。
烛台切hellip;hellip;快点回来就好啦。
烛台切也想早点回来,但却在缴费时被身为工作人员的阿姨给缠住了,阿姨很健谈,看见他缴费的地址后惊讶地捂住了嘴:哦呀,原来是那间屋子啊hellip;hellip;rdquo;
烛台切顿了顿,笑着道:我也是刚买下那间房子,中介所介绍的时候说那里很清静,我去看了下,的确如此,怎么了?那里hellip;hellip;有什么问题?rdquo;
也不能说是有问题hellip;hellip;rdquo;阿姨托着腮回忆,房子前主人是个年轻女性,很少回家,有时候一两个月能看见她一次,也不住下,来一趟就走hellip;hellip;你知道,这地段的房子不便宜,不住租出去也有个好价钱,但她宁愿房子空着也不愿意有人住进去hellip;hellip;她在家时,邻居拜访不让进门,街道举办的活动也总是推脱,没人知道她的职业,也没有亲戚朋友来过,说起来,她买下房子的时候,就特意给房子建了高墙,安了铁丝网,虽然她说是防盗,但也太夸张了hellip;hellip;总之,是个很奇怪的人。rdquo;她叹口气,几个月前那间房子闹腾了几天,不少人来了又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hellip;hellip;但听说,rdquo;阿姨左右看看没人,才小声道,听说她死了,那些人是来处理后事的,我老公去看热闹,什么也没清理出来,只有成箱成箱的废弃垃圾被送出来hellip;hellip;你说,那间房子根本没人住,哪儿来的垃圾呢?rdquo;她一脸困惑,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太合适说给,刚买下这栋房子的人听,连忙摆手道歉:对不住对不住,这房子没什么问题的,没有脏东西,不用担心!rdquo;住了这么些年,那间房子除了偶尔传出野猫的叫声,再没别的声音了。
烛台切笑了笑。
接着阿姨换了话题,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家里几口人,什么职业,哪里毕业,眼睛的伤是怎么回事hellip;hellip;
烛台切笑不出来了。
回家的路上路过宠物店,烛台切进去买了几包猫粮和猫罐头,临走了又扭头买了几个猫玩具。
嗯,孩子的监护人还是要讨好一下的。
回到家,刚推开门,就看见了坐在玄关上的琉星。
琉星也不说话,一把抱住烛台切的腿,小脑袋磨蹭了两下。
怎么了?rdquo;烛台切动弹不得,也哭笑不得,问他,怎么用这种方式欢迎我?rdquo;
琉星过了会才闷闷地回答:我hellip;hellip;我不知道hellip;hellip;rdquo;
看来是个很难的问题。rdquo;烛台切有些想笑,将琉星安置在庭院里的小凳子上,让他好好坐着不许动,但我得先打扫一下房间,您可以趁现在组织一下语言,待会说给我听?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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