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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你假好心喵!下次再见到你!我要你好看喵!rdquo;黑猫怒气冲冲地撂下这句话,钻进了人群里。
    失去了琉星的踪迹,找人的难度系数直线上升,特别是今天来植物园参观的人特别多,无数种气味在空气中混杂,想要从中找出琉星的味道实在有些困难, 黑猫耸动着鼻子,最终停在了金鱼草展览会场外面停下。
    小崽子在里面!
    黑猫松了口气,可刚想迈步就被工作人员挡在了身前。
    这位游客,猫科动物不可以进入金鱼草展区。rdquo;工作人员拿出了宣传单,指着最后一行。
    hellip;hellip;啧!rdquo;黑猫不高兴地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我的孩子走丢了!赶紧让我进去找他!rdquo;
    工作人员很认真负责:我们会负责帮助您找回走失的孩子,请您在这里等待,稍安勿躁,不要进入金鱼草的展览区。rdquo;
    hellip;hellip;喵!!!rdquo;这群死脑筋的鬼族!!
    黑猫不管不顾想往里面冲,却遭到了一整队的工作人员追捕。
    那边!拦住它!rdquo;
    快上!小心别被抓到!rdquo;
    诶!往你那边儿去了!快快!别让它跑进去!rdquo;
    琉星并不清楚展览区的入口处发生了什么样的骚乱,他正紧张兮兮地揪着手指,茫然四顾。
    他被金鱼草包围了。
    金鱼草的展区分成两个部分,一区是展览用,都是些普通的金鱼草,因为数量多又密集,给游客的震撼大概相当于看见油菜花田,虽然仔细看就会发现没什么了不起还带着一股粪肥味儿,但一眼看过去,成片的金黄色效果很唬人,并且会吸引很多爱美的小姑娘拍摄小视频发到网上mdash;mdash;也是种营销手段。
    而二区是暂时不开放的,里面放置的都是明天就要参加金鱼草评选赛的选手,这些金鱼草不管是体型,叫声,还是味道,都和普通的金鱼草都完全不同,连死鱼眼看着都比普通的金鱼草的要精神些,每一株的价格都很可观。它们的花盆里插着白色的小木牌,上头写着它们的名字,以及主人是哪位选手。
    琉星此刻就被这群拥有自己的名字的金鱼草齐齐盯着。
    琉星已经习惯他人的目光,但不代表他能适应这群金鱼草毫无生气的死鱼眼。
    琉星有些害怕,紧张地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人很少。少数几个工作人员,正在远处摆放隔开观众和舞台的栅栏,并没发现身后有人偷偷地进入。
    琉星稍稍迟疑,猫着身子爬上舞台,趁着工作人员不注意,钻进了舞台的幕布里。
    厚重的红色幕布后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复杂机械和器材。接着掀开时洒进去的稀薄光线,琉星看见聚光灯,升降梯,摄影机,反光板hellip;hellip;琉星前段日子去电视台参观时看过这些东西,现在再见到也不觉得的稀奇,左右看看没人,便钻到了化妆台下面,抱着椅垫缩成一团,不动了。
    过了很久很久,琉星才轻轻地,抽泣了一声。
    琉星不怕黑,甚至有些喜欢黑暗所带来的静谧。
    所以幕布后的满室黑暗,成功让琉星渐渐地平复了心情hellip;hellip;开始自省。
    琉星也说不出现在的想法。
    大概是伤心,委屈,懊恼,和一堆后悔。
    悔的简直要抠坏手指。
    我不该那样和烛台切说话的。琉星想。烛台切一定很难过。
    明明烛台切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hellip;hellip;我却说了讨厌他。
    hellip;hellip;真奇怪。琉星把眼泪抹在椅垫上,有点疑惑。为什么人一旦生气,就会不由自主地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明明hellip;hellip;他从来都没有那么想过。
    而且hellip;hellip;私自跑出来hellip;hellip;大家一定会很担心。
    琉星吸着鼻子,怯怯地往幕布的方向看去。
    厚重的幕布遮住了他的视线,偶尔能听见工作人员窸窸窣窣的走动声,但始终没人掀开厚重的幕布进来看一看。
    会被工作人员发现吗?还是说hellip;hellip;烛台切hellip;hellip;会来找我呢?
    被找到的话,烛台切会就这样把我带回本丸吗?可是hellip;hellip;可是妈妈在这里呀hellip;hellip;我不想再和妈妈分开了hellip;hellip;
    琉星想到要和妈妈分开,心口就一酸,将椅垫抱得更紧。
    我绝对不要和妈妈分开!就hellip;hellip;就藏在这里!烛台切找不到我的话一定hellip;hellip;一定hellip;hellip;怎、怎么办?烛台切找不到我怎么办?会不会,就一个人回本丸,不要我了?
    琉星想到这个可能性,刚刚平复了一点点的心情,又开始发慌。
    hellip;hellip;是不是hellip;hellip;不应该藏在这里?琉星有点忐忑地想。我应该藏在外面,显眼一点的地方,大家找我更加方便一些呀!
    但是,但是被找到的话,又会被带回本丸hellip;hellip;
    琉星的小脑袋还思考不了太复杂的东西,很快就被自己那些毫无道理的焦虑矛盾绕晕了,抱着软绵绵的椅垫惶恐又无措地蹲在化妆台下面,不知道是不是该出去找个显眼的地方蹲着,又或者该直接回去,找烛台切道歉。
    但他心里又始终抱着一点点侥幸。
    只要他再多待一会儿,让烛台切多着急一会儿hellip;hellip;就一会儿!不会让烛台切着急太久的hellip;hellip;也许,烛台切就会答应他,把妈妈也带回本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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