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乡试,过了就是举人的乡试,主副考官要么是皇帝钦点,要么就是由当地总督或者巡抚担任……
科举的皮毛元春还是清楚的,她能体会到圣上的贴心,然而娘家这阵子一直胡来又听不劝,她再任由陛下给她爹晋升,往后娘家只怕更不知东南西北,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然而她酝酿了一会儿的解释还没说出口,皇帝又道,“你堂哥的媳妇不是给你娘家惹了事?”朕总不好让外人觉着你失了宠吧。
后面这没名言的半句话,几乎是直接印在了元春的脑海里。元春抱住皇帝的胳膊认真道:“不用留什么颜面,我那嫂子不经点儿教训,真以为仗着我,仗着她大伯可以肆意妄为,无所畏惧。”顿了顿她忍不住跟皇帝抱怨,“我母亲还吐苦水,有怨我不照拂娘家,任由娘家丢人呢。”
皇帝又笑了,“难怪你心气不顺,又难过了好些天。朕听说你母亲和你这个嫂子都大不识字?往后再碰壁总能学乖。”
哪怕是糊涂人摔疼了摔狠了,总能知道教训。
元春心说:陛下您跟仙君想到一块儿去了。她想了想道:“陛下心疼我,不如让我堂哥和我弟弟真正历练长进一回。”
陛下笑着点头。
第二天皇帝下了朝,就把国师请到了他的书房。见面并不寒暄,皇帝直接问,“贾贵妃真不是……她的转世?”
王盘摇了摇头,“不是。”你若是知道贾家现任族长逼死了你和你初恋白月光生的闺女,非得弄死他全家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少……实则是困到不行……
第19章
“皇帝的白月光生下女儿后过了一阵子才咽气,而秦可卿比元春小上三四岁,这都能往转世重生上~套,教皇帝算学的先生还能好吗?”听过大师兄回来转述,陆稹自然要调侃一下。
大师兄王盘摸了摸手边小黑的脑袋,换来小黑一通磨蹭,心里满足得不得了,“皇帝分得清。他白月光就是理想型初恋性格,温柔体贴,走向末路也从未向皇帝求救过……”如果求救,那时还是皇子的皇帝还真帮得了他,面对小师妹好奇的双眼,他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那位只图感情,别的真无所求,更不想拖累情郎。”
大师兄的在卜、相两道上实力都在她之上,关于皇帝与皇帝的旧爱,大师兄说什么陆稹就信什么,“难怪皇帝能这么念念不忘。跟这位比起来,皇帝身边的女人几乎都是妖艳~贱~货,有谁真爱皇帝这个人而一点好处都想要的?这么说来,元春大概不靠那张跟白月光相似的脸也能脱颖而出。”因为元春比起其他各宫娘娘,真是一点儿都不贪心。
陆稹顺手胡撸起大白的胸毛,惹得大白尾巴一通狂甩,更是顺势往她腿上一躺,四脚朝天,露出了手感最棒的肚皮。
都这样了……陆稹还把持什么?自然是上下其手,从胸毛到尾巴毛来来回回揉搓了个痛快。
揉搓我的命书四舍五入等于揉搓我了,大师兄垂眼微笑,仔细撸起怀里的小黑。
却说前日里皇帝在凤藻宫里几句话就决定了贾家老少爷们的大半前程,元春得到了期待的结果,尤其陛下始终待她和颜悦色——伺候陛下这么久,元春不敢说能揣摩陛下几分心思,但感受陛下喜怒还是有点心得的,她心事起码去了一小半,整个人放松下来,自然是她和皇帝“宾主尽欢”。
皇帝是第二天早上从凤藻宫走的,走之前还特地嘱咐内侍不要吵醒元春——本朝的规矩制度相对于其他朝代比较宽和,早朝时间为卯末两刻,也就是早上六点半。
皇帝卯初一刻走的,也就是五点十五,按平时的起居时间元春这会儿洗漱更衣都完事儿了,足见这一晚她睡得有多实又有多安心。
元春这一夜好睡,一觉真地到了天明:她醒来的时候别说早朝早散了,太阳都升得高高了的……这天不用去拜见太后,又有皇帝亲口嘱咐,她才有“放飞”一下的机会。
说起来也是有趣,太后爱睡懒觉,好不容易做了儿子当了皇帝不用再看谁眼色,也不会再有谁拿规矩框她,因为她就是规矩,就要求儿媳妇们隔天晨昏定省。仔细算一算,她见皇帝儿子可比见儿媳妇们还要频繁一点,皇帝不太忙的时候是天天来看亲妈的。
总之趁着这天有空又轻松,元春起床后便和抱琴等几个心腹商量,如何往宫外安排人手一事。既然要认真建立个势力,人手和银钱就是摆在眼前最先得解决的“两座大山”。
娘家千不好万不好,在元春封妃时也是非常实诚地准备了一份比较拿得出手的嫁妆,起码不必吴贵妃那时候差了。须知吴贵妃娘家无论里子还是外子,都跟贾家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家。除了娘家的供给,皇帝这阵子断断续续赏了好多东西。
暂时银子不缺,人手……元春打定主意从娘家选几个像样的家生子,而更多的人手要出自陛下赏她的皇庄。
皇庄里的管事和庄户大多是祖上就为皇家做事的,其中更免不了陛下本人的眼线,元春很坚定:眼下她要做的许多事儿要让陛下知道才好!
话说元春这边弄出了点儿眉目,第二天就打发抱琴亲去宁寿宫把她为娘家讨来的“体面”禀告给陆稹。
抱琴领命而去,路上不免有些嘀咕:娘娘跟贵太妃说了两次话,像是忽然醒悟……感激也是应当应分,可这么大喇喇地讨好贵太妃,是不是让太后不自在,又或者让几位娘娘捏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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