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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绝对是前途无量,又对琳琅阁主人感激涕零的意思。
    以后入了朝,还能不对太子一派有几分天然亲近?毕竟琳琅阁唯二的两个主子,其一和硕襄格格玉录玳是太子姨母,其二石氏更是东宫太子妃啊。跟太子爷休戚与共,夫妻一体的那种!
    两分利润讨好了帝王,堵住了反对派系的嘴,施恩于天下贫寒学子又给自己培养了人手,妥妥的一举数得。
    能耐到叫索额图都考虑急流勇退,好给玉录玳腾出来更大的发展空间。也好好的教养子孙后辈,等有了成效后再令之入仕。子子孙孙无匮乏,何至于像佟国维那老匹夫似的?一生汲汲营营在朝堂,将管教子女事都交给老赫舍里氏那个拎不清的。
    结果朝堂朝堂没弄好,家事家事没理清,千娇万宠那么混不吝出来。落得个老妻死不瞑目,嫡长子声名狼藉,大好人生竟成了笑柄的地步。
    也是叫人唏嘘感叹。
    说起来,索额图也是个干脆果决的。心里有了计较后,没多少日子就酒后贪凉,感染了风寒,原本健壮的身体每况愈下。
    只得无奈上书乞骸骨。
    当奏折送到康熙手中时,他甚至都怀疑自己老眼昏花了!
    索额图啊,一直为太子摇旗呐喊,恨不得他这个皇帝马上立刻就驾崩,他好拥立太子登基,赚个从龙之功的索额图啊!!居然就屈服于小小风寒,上折请辞了???
    这突然的,叫康熙都忍不住戴上玉录玳敬上的玻璃眼镜,将那洋洋洒洒上千字的奏折看了又看。就见老匹夫从康熙初年,鳌拜擅权,辅佐他计擒鳌拜开始。到赞画图谋,助他平定三藩。再到与沙俄之战,从征葛尔丹……
    不由叫康熙的表情从讥诮、平淡再到深深的怀念,显然是想起了那段艰难窘迫的时光。
    也想起了那时节,索额图有多悍不畏死,尽心用命。
    觉得虽则近年来,索额图越发狂悖,叫他几度欲狠心剪除之,又不得不顾忌太子颜面作罢。但这些小瑕,终不掩大功。看在索额图如此知情识趣的份儿上,康熙决定既往不咎。
    若那老匹夫不是演戏,而是真急流勇退,他就多加恩赏,重用其子孙。
    否则……
    康熙冷哼,将太医院院首派去了赫舍里府,并赐了很多珍贵药材。还着人传口谕,说些许小病,爱卿且小心将养。切莫灰心丧志,朕等你病愈归来,继续倚为臂膀。
    索额图感激涕零,言说定不负皇上隆恩。
    于是积极配合医嘱,汤药、针灸、药浴、药膳。真太医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系列,就是脉象絮乱,半点不见起色。为身体故,他也只能二次、三次上书,祈求卸去一身繁冗好生将养身体。
    帝殊为不舍,但为股肱身体故,只得惜而允之。
    并赐嘉勇公封号,以表其卅年来兢兢业业,尽心用命,为大清屡立功勋。
    索额图感激涕零,欢喜之下,竟是连沉疴都好了不少。使其感念之下,越发称颂万岁爷英明。一时间,朝野上下都在传颂着他与康熙之间如何君臣相得。热度至高,成功压过了隆科多为贱妾气死生母的花边新闻。
    也叫直郡王一派欢欣鼓舞,皆言没有了索额图居中赞画,太子一脉的势力必将大受折损,正是他们趁势而起的好时机。
    毕竟一向以来,万岁最为倚重的也就是索相、明相与佟国丈。现如今索相病退,佟国丈忙活着妻丧,他们明相可不就首屈一指了?
    所以志得意满,所以信心十足,开始小动作频频。
    看得索额图在家直唱小曲儿,特嘚瑟地跟前来‘探病’的玉录玳显摆:“贤侄女瞧着吧,蹦跶得越欢,倒霉的越快。他纳兰明珠跳的越高,万岁爷越容不了他!哼哼,还当没了老夫,太子爷就跟那没牙的老虎了?”
    “瞎了他的狗眼!”
    “竟是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太子爷最大的靠山从来不是老夫,而是金銮殿上坐着的那一位。”
    同时敌人也是他。
    “只要太子爷克己复礼,摆正自己的位置,做好君权与储权的协调。别人就是跳到天上去,也是枉然。公平?什么是公平?有人生在帝王家,一辈子锦衣玉食。有人生在蓬门户,落地起就三餐都难。生来就三六九等,可见上天本就是不平的!”
    玉录玳嘴角微抽,就想说你要是早这么明白,何苦落得个大清第一罪人,被生生饿死的地步?
    但骂人不好揭短,历史真实什么的也断断不可说。
    玉录玳也只能无奈一笑,叮嘱他做戏做全套,核桃不能丢。时不时放在腋下夹一夹,慢慢再被‘将养’过来。
    索额图点头如捣蒜:“省得,省得,阿牟其省得,贤侄女放心。亏得你点拨,阿牟其才没在那太医院院正面前露了底。哎呀,你说你个女娃娃家家的,也没念过几年书,咋忒地渊博?”
    “偏方古方你懂,发明创造你也懂。开店做生意,那也能做得头头是道,简直是个全才。可惜不是个男儿,不然早早送去勤学文,苦练武,何愁不建功立业,带我赫舍里氏走上另一个高峰!”
    玉录玳嘴角微僵,想说全才什么呢全才?
    那都是亏了咱第二职业!
    为了从扑街熬成粉红,再从粉红逆袭到大神,她可是没少搜集各方面资料。
    然而真相什么的打死不能说,玉录玳也只能干干一笑,道声:“族伯过誉了,哪有那么夸张?分明就是您癞痢头侄女儿,自己的好,敝帚自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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