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石弯眸:“感受到大佬的爱了吗?”
丛云牙:我我我、我似乎一见钟情了!
犬大将来到吹石身边儿观察起传言中的妖刀,但……是自己的错觉吗?为什麽这把刀从上到下都仿佛在冒著爱心??
吹石含笑忽视掉犬大将几乎具现化出来的疑问,拿著刀的她随意挥动两下,意外的趁手,犬大将见状说道:“正好你可以拿它当武器,别人用来只会是被控制的邪物,但由你使用,却最恰当不过了,你们两个之间仿佛牵扯著命运一般的存在。”
丛云牙听来,理所当然的误认为犬大将是在夸他们佳偶天成,难得在心裡给了他一个好印象,别不说,这眼光不错。
至于吹石……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黏在自己左手上怎麽都不下来的丛云牙,这也太好操纵了吧?或者说只要是刀就有选择主人的本能?
“比起这个,我不能用它。”
自己早晚是要“梦醒”的,到时候梦境裡的东西肯定带不走,与其留给自己,不如交给犬大将,反正他现在正需要武力支持。
提出这个看法的犬大将表情微妙,“你真打算把我给我?”
吹石肯定点头,淡定的无视掉丛云牙的抗议。
听到妖刀说话的犬大将神色微变,但还在接受范围内的再一次问道:“先不说我能不能使用它,倒是你的话是什麽意思?为什麽说自己不需要?”没有人比犬大将更清楚吹石留不住武器的事实,那真是用一把碎一把,好好呆在她手裡的刀基本上可以说是不存在,像是丛云牙这种有力量还能承受住的,凤毛麟角不足以形容。
作为一个武人,犬大将不信吹石在遇到这种好刀时不心动。
“……”
怎麽解释好啊……
吹石搔搔脸颊,摊开手,破罐子破摔的转移话题,“这方面我会解决,但既然要作为你使用的刀,果然还是需要个鞘什麽的吧?”
看出她不想多谈意思的犬大将略一沉默,道:“……我有认识的人会做鞘。”
“那就好,我先和它谈谈。”
具体谈了什麽暂且未知,但丛云牙到犬大将手裡后除了刚开始有反抗的意思,但等合适的鞘将它收纳进入,这把祸患无穷的邪刀在犬大将手裡成为天下霸道之刀也不过时间问题。
匆匆将一切问题都囫囵著解决的吹石突兀的跟犬大将告别,仿佛有谁在逼迫她一般。
不过毕竟她来历神秘,为人也是诚恳,犬大将虽然不舍,但还是亲自为她送别。
然而吹石离开的原因简单的不行,麻仓好通知她,她该“醒”了。
虽然说起来很好笑,但吹石是真心把犬大将当朋友的,把一介“梦中人”当朋友实在是荒谬的行为,可吹石还是这麽干了,所以被提醒的时候,她忍著烦躁和舍不得去和对方道别,过于外露的情感只差一点儿就忍不住了!
脚步声在林间越来越响,步伐重重的踩断枯枝,做著剑士打扮的吹石大半夜的跑到附近一棵长势茂盛的树下,脸上的伤感仿佛能滴下水来。
这时麻仓好附身的式神飘到她眼前,“这麽舍不得要不要干脆留下?”
本身心情不好还被嘲讽的吹石一把抓住纸人揉得皱皱巴巴。
“还不是因为你?”
麻仓好不以为意的笑笑,酒红的眼睛落到吹石无意识散发著怒气的脸上,发自真心的问道:“吹石,如果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会杀了我吗?”
吹石迅速回道:“怎麽可能!”
麻仓好早有预料的道:“是吗?因为什麽?你应该已经不畏惧杀人了才对。”
吹石皱著脸,心知这人儿又开始了,经常说些无意义的话,还非逼著自己答!
“根本没有关系吧?”她语气不爽的说道:“比如我想打你一顿,但没必要直接杀了你啊,轻重我还是分的轻的。”
在吹石看不到的地方,麻仓好的笑容浅了许多。
“是吗?其实你要是变成分不清轻重的杀人狂我反倒会更满意。”
吹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麻仓好带著些许说不清的遗憾伸手在空中划了几下。
“看好,那棵树下应该有口井,你跳下去就能回来了。”
“为什麽离开梦境的办法这麽奇葩啊!”吹石嘟囔著起身,在树后发现麻仓好所说的那口连通梦外的枯井,她探头看看裡面,早已经枯竭的井底只有凌乱生长的植物根茎与潮湿的泥土,奇怪的腐朽味道从井裡面散发出来,她早在这趟旅行裡学会不去嫌弃,因而没怎麽犹豫的跳下去……
唰——的睁开眼睛,吹石愣愣的盯著头顶雪白的天花板,身旁正在穿衣服的御坂美琴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犹豫著推推她的肩膀。
“你怎麽了?”
吹石两眼发呆的看了她一阵,一句你是谁差点儿脱口而出。
“没、没什麽。”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之前救下的超能力少女的吹石揉著眉心梳理记忆,虽然是梦境但她实打实经历的一年绝非简简单单就能吸收掉的东西。战国时期养成的习惯在脑子裡发酵,频频影响她的举止。
再发现又一次凝视御坂美琴到她脸红时,吹石就知道要糟。
她好像、似乎、可能会不小心弄出人命。
要时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不管是别种意义还是字面理解,统统都会犯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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