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手拿着小瓷瓶坐在房内发呆,拇指轻轻摩擦着瓷瓶上的图案,她要做嘛,既然高琛逸说了他喜欢阮夙悠,那这药应该不会伤害她吧。她只是想要多一点,多一点的时间而已。
下一刻,何琳握紧手中的瓶子,狠下心把药尽数倒入银耳莲子羹里,用勺子搅拌到看不出痕迹。
“师兄,你在吗?”何琳端着盛好的银耳莲子羹,站在方舒儒的房门口,问道。
门很快被人从里面打开,身材高挑的方舒儒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惊喜,问道:“师妹,可是有什么事?”
在方舒儒的问话中,何琳有些忧愁的低垂下头,语气中杂着请求之意:“师兄可以帮我一个忙嘛?”
看着何琳为难的样子,方舒儒没有犹豫很快说道:“师妹有什么事只管说便是,跟师兄客气什么。”
感受着方舒儒对她的毫不防备,满心的信任,何琳眼里闪过一丝浓浓的歉意,再抬头已消失不见,脸上转悲为笑道:“我就知道师兄一定不会拒绝我的。”语气又慢慢转为失落难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之前我不小心犯糊涂做了些错事,惹的师姐不高兴了,所以我就想着做点吃的给师姐,顺便跟师姐道个歉,但是我又不敢去…”
“师兄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你听师兄说,师姐她定不会与你计较的,师妹你也别太在意了。”弄清楚来由,方舒儒柔声安慰何琳道。
“可就算师姐不与我计较,我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师兄你就帮帮我嘛,好不好”
本就一直喜欢何琳的方舒儒哪里受的住她的撒娇,一把接过她手中的托盘,宠溺道:“你啊,就知道欺负师兄拒绝不了你。”
“那师兄以后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笑着说出心里话,何琳心里涩涩的,师兄,我不值得。
“乱说什么呢,师兄怎么会不对你好。”方舒儒否认掉何琳提出的要求,转身欲走,却被何琳开口叫住,“师兄,记得替我跟师姐说一声‘谢谢,还有对不起’,千万别忘了。”
“知道了,我的小公主。”方舒儒摸了摸何琳柔软的秀发,一双眼睛温柔的望着她,看的何琳不由心虚的低下头,方舒儒只以为她是害羞了,才没敢直视他。
看着方舒儒越来越远的背影,何琳的手握了松,松了握,反反复复,终究还是没勇气开口把方舒儒喊回来,师兄,对不起,你就当你之前的好都给错了人了吧,以后不要再对一个人那么好了。
到达阮夙悠洞府的方舒儒传讯给阮夙悠,获得许可后才得以进入阮夙悠的雪惜居。至于为什么阮夙悠回到了自己的洞府,这还是苏子竹自己做的,在两人向掌门提出他们要结为道侣后,也不知掌门从哪得的小道消息,知晓了两人住在一起的事情,便以结侣仪式前男女不宜见面之由把两人给分开了。习惯了苏子竹的存在,突然变回一个人的阮夙悠还真有点不习惯,时常觉得生活中少了点什么,怪怪的。
“二师弟,是有何事?”阮夙悠一眼便看到了方舒儒手上端着的东西,问道。
“师弟无事,只是受了小师妹的委托前来,她说想为之前的事跟师姐道个歉,却又不好意思自己来,便求到我这来了,另外小师妹还让我对师姐说一句‘谢谢,还有对不起’,这是小师妹特意为师姐煮的银耳莲子羹。”说着,方舒儒把托盘放在石桌上,拿起一旁的瓷碗为阮夙悠盛上少许放到一旁。
听着方舒儒的话,阮夙悠没有怀疑什么,只以为是那日在松香阁外两人之间对话的缘故,语气稍柔和:“劳烦师弟特意跑一趟,你告诉小师妹,我未曾计较,让她不要多想。”
“我也是如此跟小师妹说的,但不跟师姐道歉,小师妹说心里过意不去,小师妹就是做事太认真了。”方舒儒附和着,最后提到何琳时,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欢表于脸上。
原先不觉有问题的阮夙悠听到方舒儒后来的话,顿感奇怪,且现在又正值多事之秋,让阮夙悠不得不多想,带着疑虑在脑海里向抹茶问道:“抹茶,你看看这羹里可有什么东西。”刚说完话,阮夙悠不禁想,完了,呆了一段时间,说话都变得文绉绉了。
长期没有被召唤过的抹茶,听到阮夙悠难得的传唤,赶紧g起活了。宿主再不找它,它都要发霉了,老是斗地主也是好无聊的。
“宿主,确实有东西,是控心蛊。”
“控心蛊?”阮夙悠带有疑问的重复了一遍抹茶的话。
“控心蛊的用处跟它的名字一样,专用于控人心智。而且控心蛊分为子母蛊,身上有母蛊的人可以控制服用了子蛊的人的心智,让那个人变成没有思想的傀儡,只听从他的命令。”
听完抹茶的介绍,阮夙悠垂眸看着白瓷碗内掺杂着几颗饱满白润的莲子的透明柔软的银耳羹,眼底一片冰冷,继续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
抹茶支支吾吾道:“解的办法商城里是没有,只能抑制……”
……
别人家的系统啥都能g,她家的系统她怎么就感觉那么不靠谱呢??
“帮我弄个幻象,让方舒儒看到我已经吃了银耳莲子羹总行吧?”阮夙悠询问着,这个要是还不行,她都想把它拎出来面对面好好谈谈人生了,身为一名系统,它能g些啥。
感觉到一股冷意,毛都竖起来的抹茶立马点头点个不停,却突然意识到宿主现在根本看不到它,赶忙嗯道。
阮夙悠和抹茶之间的交谈也不过片刻时间,在抹茶的c控下,方舒儒眼中,一半假的阮夙悠走到石桌旁,坐下端起碗尝了两口,脸上的表情柔和几分,夸赞道:“味道不错,我很喜欢,你也快回去吧,让小师妹不要再多想了。”
“既如此师弟就不叨扰师姐了,先行告退。”方舒儒朝幻象的阮夙悠弯腰拱手,很快便离开了。
在方舒儒离开后,幻象也随之消失,阮夙悠上前伸手端起石桌上的白瓷碗,仔细观察着其中有何不同,下一秒,手中的碗却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拿走,紧接着温润的声音响起,“阮阮,再看什么?”
阮夙悠立刻把苏子竹手上的白瓷碗抢回,连同桌上的东西一起收进储物袋中,看着阮夙悠的动作,苏子竹眼里划过一抹亮色。
阮夙悠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才看向苏子竹问道:“你怎么来了?师傅没看着你?”
说起这个,阮夙悠就忍不住想笑,掌门陈令明这人就像个老顽童似的,不仅将她与苏子竹分隔开,还天天盯着苏子竹,防止他来爬墙。前不久有幸见识过两人相处的场面的阮夙悠,现在想起还是忍不住弯了眸子。
“阮阮莫要打趣我了。”苏子竹无奈的看着阮夙悠,说道。
“好了,不跟你闹了,你知道控心蛊嘛?”阮夙悠正色道。
“控心蛊?这个我在书上曾看过,也没有特别详尽的介绍,我记得控心蛊乃是邪修以己身血肉养之而成的一种蛊物,且分为母蛊与子蛊,母蛊仅有一只,但是子蛊却可炼制多只。中蛊之人则会丧失心智,犹如傀儡般。只是控心蛊极其难养,对邪修的要求也十分的苛刻,近百年来,从未听闻过。只书上记载百年前,有一自称魔心的邪修曾成功炼成了此蛊,利用此蛊搅得整个修仙界一片混乱,众多门派伤亡惨重,最后还是多位大能联手才让其陨灭。书中关于控心蛊的解决之法并未详说,只一笔带过提及有解决之法。可是哪里有什么不对?”苏子竹回忆完记忆中关于控心蛊的内容,朝阮夙悠问道。
听着苏子竹的话,阮夙悠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惴惴不安,整个人的心神开始游离,没有听到苏子竹最后反问她的话。没有得到回应的苏子竹看着阮夙悠魂不守舍的样子,感觉到不对劲,开始不停呼唤着阮夙悠,“阮阮,阮阮,你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被唤回神的阮夙悠看着苏子竹蹙紧眉头、满脸焦急的模样,笑着回道:“哪有什么事,就是偶然间看到过有点好奇罢了。”
虽然得到了回答,但苏子竹却不太相信,继续问道:“那你发什么呆?”
“你非得问的这么清楚嘛?我在想三日后我们的结侣大典!”阮夙悠微瞪苏子竹一眼,嗔怪道。
成功被阮夙悠转移注意的苏子竹也不再纠结刚才的问题,拉着阮夙悠说起三日后的安排与事宜,凤眸里闪着耀眼的光亮,宛若银河星辰般,令人迷醉。阮夙悠看着苏子竹对即将到来的结侣大典满心欢喜的样子,脸上笑着,心里却怎么也欢喜不起来。
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告诉苏子竹控心蛊的存在,几百年来未有的东西,且也不知模样如何,她该如何解释她怎么肯定其就是控心蛊的。她知道,只要她说了,苏子竹必定会相信她,可是只有他一人信又能如何呢,她怕是要欠上他一个结侣大典了……
阮夙悠心里念着其他,苏子竹也亦然,他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阮夙悠转移视线,不过是让阮夙悠放下戒心罢了。既然阮阮提到了控心蛊,那么一切肯定都不简单。
……
正坐在方舒儒房内等着的何琳,看见方舒儒走进来,赶紧迎上前问:“师兄,师姐怎么说?”
“师姐说让你不要多想,她没有计较,她还说你煮的银耳莲子羹她很喜欢。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方舒儒看着何琳紧张的表情也不多加打趣。
听方舒儒提到阮夙悠说她煮的银耳莲子羹她很喜欢,何琳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忽略心中那点点难言的愧疚,客气的回道:“谢谢师兄。”
“跟师兄客气什么。”方舒儒温声回答,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哽茤内嫆綪到:ρΘ㈠8щ.νι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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