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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凄厉的尖叫着,女鬼看着自己的断臂,整长脸完全没了样子,像干枯的骷髅一样不要命的转身攻向九叔,企图和他同归于尽。都说打架最怕的就是失去理智,要是都用王八拳还好说,要一个用王八拳一个会武的话,那就完蛋了,失去理智的王八拳也还是破绽百出的王八拳,九叔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把桃木剑刺进了冲过来的女鬼的心脏。
    烧掉了女鬼的之后,九叔转身想把混混沌沌站着有些摇晃的韩秀雅背回义庄,哪知一转身就看见她的衣襟被割开了,露出大片的肌肤,他愣了一瞬,一个激灵就转过身去,想着她的衣服为什么会被割开。想了一会终是想起女鬼之前的手已经贴到她的衣服上,跟着女鬼的手臂被他给砍了,没有支撑的手臂就直直的滑落,尖利的指甲贴着她的衣服划下,平平整整的割开了衣服的布料。
    踌躇了好一会,九叔解下自己的外衣,侧着身挪到韩秀雅身边,把衣服盖到她身上,收拾了东西之后,就背着她离开大叔家,往义庄走去。
    一路上都没什么灯光黑乎乎的,九叔背着韩秀雅走在幽静的路上,越走越不自在,韩秀雅的脸离他太近了,呼出来的气息尽数喷在他的脖子上,他怎么都躲不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老感觉自己的心跳声有些大,脸上不住的发烫,烫得连微凉的夜风都没法给他降温。
    第198章 《僵尸先生》九叔
    天亮的时候,从隔壁回到镇上太晚,在秋生姑妈家住了一晚的文才和秋生回到了义庄,练完功又和九叔吃过了早饭,眼看都要日上三竿了,还不见韩秀雅从房间里出来,比较单纯的文才犹豫了又犹豫,呐呐的问九叔“师父,真的不用叫秀雅起床吗?”
    “我不是说了吗,昨晚你们不在,她陪我去蕉林那边的大叔家里收个厉鬼累着了,让她多睡会。”点了烟锅的九叔再一次拦住想去叫韩秀雅起床的两个徒弟,回头看了一眼内堂,摆手让两个聒噪的徒弟出去该干嘛干嘛去,别杵在这里碍眼。
    秋生和文才面面相觑,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不过师父的话他们也不敢不听,就溜溜达达的出到院子里整理晒着的药材。
    房间里,躺在床上的韩秀雅裹着毯子滚来滚去的,她早就醒了,可昨晚的情形太过尴尬,她暂时不想见人,尤其是见林师傅。
    昨晚韩秀雅不小心吸了女鬼吐出的气后,人就跟被劈成两半一样,脑子在混混沌沌中还保留一分清明,虽然什么都做不了,却能清楚的看见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衣服被女鬼的指甲割开什么的,被林师傅背回来什么的,回来之后林师傅喂她喝药,期间盖在身上的衣服没盖好滑落之类的,她通通都记得,要尴尬死了,偏偏还什么都做不了,一点自主反应都没有。哪怕事出有因,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林师傅,至少一时半会她是没法像之前一样。
    太阳当空高挂的时候,再怎么不想见人,韩秀雅还是起床了。走出内堂看见林师傅坐在厅里画符补充库存,她很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像往常一样打招呼,但说出的声音却是细弱蚊蝇的“林师傅。”
    “恩,文才他们在厨房给你留饭菜,先去吃吧。”九叔认真的画着符头也不抬的说着。
    “哦~”
    等韩秀雅脚步略显匆忙的走出大厅,九叔抬起眼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垂下眼的时候就发现符纸上的线条画歪了,啧了一声叹口气把画废了的符纸拿起来揉成一团放到一边,留着画完之后销毁。
    在院子里翻晒挑拣药材的秋生和文才看见韩秀雅终于起床了,连忙凑了过来问“昨晚你和师父去蕉林收的厉鬼很厉害吗?快和我们说说。”
    “说什么说啊,你们以前怎么收的,昨晚就怎么收得咯。”嘟囔一句,韩秀雅绕过他们走进厨房。
    “不对啊,以前我们跟师父出去收鬼也没这么累的,你们昨晚遇见的一定是很厉害的老鬼,一定打得很辛苦,快给我们说说吧,我们都好奇一个早上了。”秋生追进了厨房,他还是觉得昨晚一定很精彩,不然没理由法力比他们高的韩秀雅会这么累的,整整睡了一个早上,都快中午了才起来。
    “哎呀,那么想知道就去问林师傅吧。我也是第一次跟着出去收鬼,我怎么知道算不算厉害。”把人推出厨房,韩秀雅郁闷的呼了一口气,心虚大概就是她这样的,连随便编都不敢,就怕说漏嘴把不能说的地方给说了出来。
    被推出厨房的秋生搭住文才的肩膀,还是觉得有那里怪怪的。
    一整个下午对韩秀雅来说有些难熬,秋生姑妈家要搬东西,他就和文才一块去帮忙了,义庄里又剩下她和林师傅在,她是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回房不是,不回也不是,把平时做的琐事做完之后,她想了又想,干脆把米缸里的糯米也搬出来挑拣挑拣顺便晒一晒了。
    韩秀雅坐立不安,九叔也是。
    道教分正一和全真两派,茅山属于正一上清派的传承,除了少数住观出家的道士,其他的都不禁婚姻。
    九叔自幼修道,看着老相其实还不到四十,因为长期和鬼物打交道又守着义庄,一般人家的姑娘都看不上也不敢嫁,他自己也没这份心思,是以一直都是单着。韩秀雅出现,他也没旁的想法,前辈请他多看顾,那他就尽一分心思。可是昨晚不小心看到了她的身体,他观念守旧,就算事出有因,也是要负责任的。而且这事要只是他自己知道的话,那糊弄糊弄就过去了,可偏偏她虽然混混沌沌也还有一分清醒,所有的事都清清楚楚的,这就尴尬了。他想当做没发生过不行,想说负责吧,又太突兀,进不得退不了的,他也麻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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