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顾得上的抹一把脸上的水渍,韩秀雅和赖药儿不敢在潭边多逗留,运起轻功离开。无法上岸的怪鱼冰冷的看在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渐渐的沉到了水底,不多时水面又重新平静下来。
暂时栖身的岩洞中,韩秀雅处理好了招摇花装进袋子之后,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是湿淋淋的,这种程度光是用内力烘是不行的,只是岩洞就这么一点大还有一个男人在,她也没办法脱下衣服来烤。
赖药儿虽然经常嘴上占她的便宜,事实上除了摘她面纱那次,并无越轨之举。生好火之后,他让韩秀雅坐到里面,在她闪避的眼神里脱下湿漉漉的外衣搭到架起的木杆上,把她挡在里面,再脱下外衣挡到另一边,并没有出声的背对着她坐着烤最开始抓到的鱼。
韩秀雅看了看被湿漉漉的衣服围起的空间,通红着脸犹豫着解开了自己的衣衫,挂到还空着地方。
第248章 《布衣神相》赖药儿
坐在狭小的空间里,韩秀雅时不时的摸摸挂在架子上的衣服,恨不得下一刻衣服就干爽了,不用再这样的衣|不|蔽|体,尴尬又无措的和人同处一室。赖药儿似是知道她的羞赫,一直背对着她并不说话,待鱼烤好后,把鱼拿起来并不回头的往后递,等她接过了才拿过一边的干粮慢慢的吃着。
接过鱼看着赖药儿吃冷硬的干粮,韩秀雅有些没滋味的吃了一口热乎乎的鱼,初见时以为他是登徒浪子,谁知不是。后来结伴去重决山取孔雀胆,一路上两人互相讨教相处融洽,虽然他老想借机揭她的面纱,此举虽有些胡闹轻浮,可他的眼中并无亵渎之意,明白他就是性子有些跳脱,爱撩闲而已,是以她也没生气,毕竟她所说的那番关于戴面纱的话也是胡说八道而已。
钟乳石洞中杀巨蟒,他帮她,后又为救她为蛇咬了一口,尽管她并不需要也是心生感激的。在村中之时他逗她之举日益过份,她是恼怒的,只不过恼怒之余她也甚感无措,只因她知道他所说的戏言并非戏弄之语,而是认真的。
之后不等她厘清这份无措又暗含欣喜的心情,他们又马不停蹄的赶回药庐,这一路他没有再逗弄她,只是在细微之处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悉心照顾她,而非之前那般带着避讳,甚至在她月事来时不言不语的给她煮红糖姜水,便是要赶路也会在水囊中灌满,再以内力温之,方便她入口。
韩秀雅从没想过自己将来会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的生活里除了医理就还是医理,有空去想那些风花雪月,还不如把时间都放到广袤的学海中,多复原改良几份古药方呢。只是在遇上赖药儿之后,和他日渐熟悉,被他嘴上逗弄,行动上的照顾中,她慢慢觉得和这样性子无拘无束鲜活无比的人在一起也不错,虽会被他气到,可日子热闹多了。
啃着冷硬的干粮,赖药儿忽然偏过脸看向从后面递过来的烤鱼,他眼睛闪了闪咧嘴一笑,接过烤鱼在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也亏了着寒潭鱼并无细而多的鱼刺了,不然这么大的一口咬下去,鱼刺估计能扎满他的嘴。
一条鱼在前后来回传递中被两人分食完,这过程里无人说话,可温馨带着甜的气氛却在不大的岩洞中逐渐弥漫泛滥。
衣服烤干后,韩秀雅一一穿好,走出狭小的空间在赖药儿身边坐下,赖药儿转脸看了看她,见她脸上飘着红晕,他唇边带着笑的扯过里衣穿上,外衣拿在手中,见她不解也没解释,伸手揽住她拢进他胸前,带着她一起往后靠,外衣盖到两人身上,轻声说“睡吧,我守夜。”
韩秀雅身体有些僵硬的靠在他怀里,脸上的滚烫之意蔓延止脖子乃至全身,细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努力放松身体慢慢的闭上眼休息。
洞中燃起的火堆偶尔噼啪作响爆起橙红的星火,赖药儿低头专注的看着韩秀雅的睡颜,轻抬起手动作轻柔的拨开落到她脸颊上的发丝,手指在她白皙滑嫩的脸上碰了碰,见她似有所感的轻颤着睫毛脸在他怀里蹭了蹭,他无声轻笑不再打扰她,把外衣往她身上裹了裹,搂紧了她闭起眼睛养神。
洞外飞鸟鸣啼,金色的阳光撒到不知何时聚集的云海上,赖药儿揽着韩秀雅站在洞口看在着外面如梦如幻的云海,待云海渐散时,他牵起她的手,和她一同往飞身往下一跃,穿过薄如烟的云雾朝山下飞去。
山脚的边缘有樵夫早起砍柴,间中直起身擦汗休息的手,无意间抬头往上一看,就见两条人影远远的从天下落下,轻飘飘的落到到树梢上,不过呼吸间人影又携手往另一边飞去。
樵夫怔楞的看着人影,忽然激动的倒头纳拜,口中呐呐的说着神仙下凡之类的话。
从此关于太乙山的传言又多了一则。
黑白两道仍为金印大战闹得不可开交,两方冲突时有发生,殃及不少无辜之人。并不关心此事的赖药儿和韩秀雅一直避着城镇走,并未和两方人马遇上,即使遇上两人也会迅速避开,是以江湖中竟是无人知道消失了的医神医到底在哪里。
去取另外两味药材的路上,若是遇上身患重疾又无钱医治的贫苦人家,两人也会出手相助施医赠药,倒是留下不少美名,因无人知道他们究竟姓甚名谁,就只用神医和神医娘娘来代称。
拿到最后一味药后,赖药儿和韩秀雅启程返回天山,经过城镇采买干粮时,听到平民百姓对他们的感激,两人相视一笑,心中有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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