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乱步又想起来了自己那块因为入水而惨遭太宰抛弃的草莓蛋糕:“那这次……”
“我会的,我会的!”太宰咳嗽两声,立马反应过来了乱步想说什么,连忙打断了侦探的话,“毕竟我差点就因为那块蛋糕被甩了嘛。”
旁边的太宰治幸灾乐祸地噗嗤笑出了声:“因为一块蛋糕被甩的话,你绝对会成为所有世界里最窝囊的那个太宰治。”
江户川乱步心里正不爽呢,见到男人还嘲讽自己的男友,便存着护短的心思不轻不重地顶了句话回去:“别以为你看过‘书’上写的故事就可以自以为和我很熟了。没有真正相处过的话还是先悠着点吧,小心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岔子。”
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成功让港黑首领哽了一下,这下子发出嗤笑声的反而是某武装侦探社的摸鱼社员了。
看着一脸得意洋洋的男人,太宰治似笑非笑地嘲讽道:“吃软饭的小白脸有什么可自豪的,如果侦探先生要选的话,肯定是选我这种有着自己公司的成功人士。”
“没办法,乱步先生他就喜欢我这种没钱的软饭男,”太宰丝毫没有被打击到,开始了和另一个自己无意义的唇枪舌战,“像你这种母胎单身了二十多年的可怜人是不会懂的,爱情可从来不会受人控制。”
江户川乱步觉得这两个还没打击到对方,自己就先被他们恶心到了。他翻了个白眼站起来,态度恶劣的对象从一个变成了两个:“我要上楼去吃蛋糕,你们两个爱怎么吵怎么吵吧,我看最般配的说不定是你们这对欢喜冤家。”
两名太宰同时发出了嫌弃的呕吐声音。
侦探不为所动,一手提着一个蛋糕上了楼。等到达了二楼,他没有回头,却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实在不行的话你们俩打一架吧,菜鸡互搏一场?”
说完这句话,他就轻飘飘地进了沢田纲吉的房间,只留两个长的一模一样却相看两厌的男人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好吧,好吧,好吧,”太宰明白了乱步话里隐含的意思,插着兜从沙发上面直挺挺地站了起来,脸上还带了些无奈的神情,“乱步先生这是想让我们俩分开呢,看来之前你们还聊的不错?”
黑手党首领的手指抚摸着毛绒绒的围巾。他像是才发现这被自己戴了好几年的红色围脖的触感如此令人舒适一般,手在上面不停地动来动去:“唔,”太宰治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来,“放心吧,虽然我们的确对对方的感官很好,但是还没到接吻那个程度上去。”
太宰“啧”了一声,用咂舌表达了自己的不屑:“故意岔开话题,把它重新抛回来给我的行为真的很让人恶心诶。”
“我们是不同位面中的同位体,”黑手党的首领嘲讽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笑哪个太宰,“平时你也是这种习惯吧?你没资格说我才对。”
连着几个话题都被踢回来的男人哼了一声,像个幼稚园小孩似的对对方做了一个鬼脸,踢踢踏踏地踩着鞋子跟着乱步上了二楼。
太宰治背对着他,回了一个鬼脸回去。
沢田纲吉的房间里一如既往的吵闹得很。
“这里应该直接代入上次脚给你的公式才对吧,蠢纲。”Reborn又是一脚踢到了沢田的头上,完全不顾他的惨叫声继续往下说,“这才过了几天你就完全忘光了?就算是猪也知道平时的饲料槽在哪儿吧?”
“虽然这边只过了几天,但是我和太宰先生还有乱步先生在那边可是待了一个多月啊!”彭格列十代目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好不容易从名为池袋的地狱里出来,就又来到了另一个更加恐怖的地狱,“在那边我根本没有时间看公式,一直在救自杀的太宰先生和帮乱步先生买零食!”
Reborn冷笑一声,掏出了手|枪,枪|口直直地对上了一脸崩溃的沢田:“你再说一遍刚才的狡辩试试?”
沢田纲吉非常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是猪!不,我连猪都不如!”
正打开房门准备走进来的江户川乱步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我布置的作业沢田你不用做了,太宰的也是,”他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说出了让沢田感动到泪眼汪汪的话,“之前我们在池袋的时候已经说过这件事了。”
沢田纲吉看了一眼散发着天使光辉一般的江户川乱步,又看了一眼依旧在冷彻彻地笑,恶魔模样的正派家庭教师Reborn,刷啦一下子眼泪就落了下来:“乱步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名侦探对他露出来一个和善的笑容,又转过头看向Reborn说道:“因为之前不是说过了有‘代理战’吗,我觉得说不定在代理战之前特训一下比较好。”他无视了沢田猛地呆滞下来的神情,继续说了下去,“如果少了两份作业,应该可以空很多时间下来去训练吧?”
沢田纲吉汪的一声哭了出来。
狱寺隼人大惊:“十代目,这是怎么了?!”
Reborn也无视掉旁边的几个相声演员,和乱步交流起来:“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对这个所谓的‘代理战’有什么想法吗?”
江户川乱步笑了一声:“这种事情一定要问我?我还以为Reborn你早就猜到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彩虹之子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那位举办者非常会利用我们的急迫心理,我没办法保证自己没有受影响,所以我觉得先问问作为第三方的你们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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