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邢:“……”只好将自己找掌厨的事简单说了下,否则后者再脑补的不想吃饭了。
沈彬听完后双手捧住男人脸庞,面带笑意的吧唧亲一口:“就知道还是你最疼我。”
闫邢:“……”不知为什么,昨晚‘入洞房’都没害羞的他,听到对方这句话却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咳了一声冷静道:“没什么,闫家三少奶奶本就该如此待遇。”
……
闫二姐素来跟老四关系不错,晚饭后,她出来溜达时到了老四的院子里,结果进门后看见这整天不着屋的弟弟居然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陪……陪媳妇儿?
闫二姐有些不敢相信。
“二姐来了,坐。”阮宁雅放下手中的刺绣,抬起脑袋笑着打招呼,乍一看没什么毛病,可闫二姐却更加疑惑,平日里这个弟媳可从来不笑的。
不过诧异归诧异,闫二姐又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只面色一闪而逝的疑惑后便坐了下来:“弟媳这是碰见了什么高兴的事?说出来让二姐也开心开心,”他又看向老四:“还有四弟,居然没出去玩儿,被下了降头?”
最后一句她当然在开玩笑,还带着讽刺的意味,就像在说被阮宁雅这个女人下了降头。
毕竟闫二姐既然跟老四关系好,那性子多少有些臭味相投,弟弟不喜欢阮宁雅了,在二姐面前不知抱怨多少次,所以平日里她也没少帮着老四欺负阮宁雅。
“最高兴的不就是二姐来了吗?”阮宁雅眼神笑的愈发温柔,可仔细看却藏着极深的怨恨,她吩咐旁边的丫鬟:“都忙去吧,别打扰我们叙话。”像是在话家常。
丫鬟告退后,闫二姐更加诧异了,她再次仔细打量着阮宁雅,这女人怎么忽然转性,之前不是半天不愿说一句话的么?
而且,从始至终老四都低着头没吭声。
感到奇怪的闫二姐没回答阮宁雅的话,而是看向老四:“怎么回事儿?你终于改性子疼媳妇儿了?”话中的讽刺并未减少。
“怎么可能?”阮宁雅轻声代他答道:“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你!”闫二姐简直不敢相信她会忽然这样说:“小贱蹄子,敢跟我撒野?”她二话不说打过去一巴掌。
正常两个女人不对付也不可能说打就打,但闫二姐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过,所以才会动手。
结果预想的巴掌声并未响起,阮宁雅伸手捉住她手腕,反而回敬了过去。
啪——
闫二姐惊叫一声懵了,反应过来后瞬间就要跟阮宁雅拼命,大怒叫道:“贱人你敢打我!”
可惜她想挠花阮宁雅脸庞的指尖还没抓上去,便生生停了动作,像是早预料到闫二姐动作似的,一巴掌过后阮宁雅便向旁边站了站,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匕首,深深捅入对方心脏。
闫二姐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一幕,张开的嘴巴怎么都合不拢,她喉咙中痛苦的呼哧了几声,反应过来后想喊人,但阮宁雅上前用刚秀好的手绢捂住了她嘴巴。
被捅穿心脏的闫二姐力气怎么可能还比得过阮宁雅?没多久便倒了下去,身体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死了。
阮宁雅用刚才捂住闫二姐口鼻的手绢轻轻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她面色依旧风轻云淡。
原来杀人是如此简单。
而旁边一动不动的老四看到这一幕快疯了,那是他二姐!就算再没心没肺,也是从小到大关系不错的家人!
就这么死了?阮宁雅怎么敢?如果可以的话,老四也想拿那匕首捅阮宁雅个几十下,可惜他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甚至连分毫疯狂的面容都无法露出。
阮宁雅望着地上的闫二姐慢慢收好匕首,抬眼看向老四,慢慢说道:“娘从小就告诉我,人这一辈子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对此深信不疑,所以总是努力在做好事,直到我遇见你……怎么我没有善报呢?”
她的话语极轻,像是情人间的呢喃,说道这时却眼神一转,勾起嘴角疯狂了起来,语调更变的偏执:“不过,我隐忍那么久,倒是终于能做你的恶报,亲手杀了闫家的每一个人可好?放心,你还能活一段时间,最后一个死,看着闫家是怎么被灭的!”
老四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无任何反应,但阮宁雅知道他一定很痛苦,真好。
接着阮宁雅慢慢蹲在闫二姐身旁,慢慢解开她被鲜血浸透的衣服,直到一具未着寸缕的身体出现,也没避着作为弟弟的老四。
心头血,可是大补之物。
……
阮宁雅死过一次,在被强行嫁给闫家老四的前一晚。
可她后来又活了,像梦一样,终究没能逃脱厄运。
阮宁雅冥冥之中感觉自己似乎有了些变化,起初这些变化是不明显的,渐渐的她才明白,自己好像没活,只是一具不会腐烂的尸体而已。
除此之外,她得到了某些力量,阮宁雅之恐慌了一小会儿,随即便笑了,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什么呢?
她毕竟曾经是善良柔弱的,所以一开始虽然恨着老四,却没办法怎么样他,然后阮宁雅就发现,恨似乎能让她的某种力量增强。
阮宁雅越是在闫家受尽冷嘲热讽与欺凌越强大,她确实很喜欢闫家老三,那人偏执,病弱,可却才华横溢非常优秀。
作为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阮宁雅被‘闫邢’深深的吸引了,结果呢?她不仅自己落得如此下场,死去的那人还娶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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