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的余夏表示压力很大,面无表情道:“你们当我是神啊?你以为找个好人家那么容易吗?你们问问白猫,当初我费了多大力气才赖进我现在的家的?那简直可以用腥风血雨,血流成河来形容了。”
大家脑袋一致地转向白猫。
白猫想想当初余夏那个惨样,心有戚戚然,点了点头。
唉~~~~~~~
众动物失落低头。
其中一只白色的京巴钻了出来,凑到余夏面前,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既然如此,那老大你收了我吧!”
“?????”什么意思?
余夏的问号都要挂到头上了,不太明白这条狗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是已经收了你们当小弟了吗?”
“不是这个。”白色的京巴期期艾艾道:“我……只要你天天给我好吃的,不让我饿肚子,我愿意跟着你……”
余夏:“??????”
白色的京巴闭上眼睛,粗犷地吼道:“我愿意献身!”
“噗——”余夏以为自己听错了,岔了气,疯狂咳嗽,像看鬼一样看着它,“你有病啊,献什么献身!你是不是对你的性别认知有障碍,就算你是母的,我也看不上你啊!”
还别说你是公的!
你就是狗中天仙,咱们也不合适啊!
人畜恋天理难容!
“哎……”那京巴也被搞蒙了,“不……不是说你喜欢公狗的么?难道传言有错?”
余夏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了,他心里简直卧了个槽,这流言传的也太快了吧,他就和那金毛这么一说,已经狗尽皆知了吗?
余夏面无表情的一巴掌把京巴拍了下去。
京巴滚落台阶。
余夏冷静道:“下一个问题。”
“那……”这狗不死心,眼珠滴溜溜一转,又问了一句:“那既然现在有歹人大范围投毒,我们这些猫狗吃饭都成了问题,这个问题……是不是很严重?”它小心翼翼偷觑余夏,“身为老大,你是不是需要帮我们解决一下?”
它们可听白猫说了,老大不仅打架厉害,还很聪明,特别能干,富有爱心,救助了很多受伤的动物,和一个宠物医生关系特别好,还很喜欢和人类打交道。
这样一来,它们以后受伤了就不用惹着疼痛等着伤口溃烂,或者眼睁睁的等死了!
就为了这个,认这个老大都不亏!
虽然没有成功献身挺遗憾的,本来还以为可以搞到了一个长期饭票……
余夏:“……”
……
“我他妈上辈子一定欠了它们的吧!”余夏骂骂咧咧,钻入了床底,掀开了自己的小毯子,露出了里面藏的私房钱,数了数,两千多……
这都是余夏这段时间攒的,每天给祁衍买早饭,剩下的钱,全部被他收入囊中,反正祁衍从没问过。
一天好几十,一天好几十……
有时候祁衍换衣服的时候,会将零钱放在桌子上,余夏看到了,就会帮他收起来——收到自己的小毯子下面。
要么,就是自己偷偷从祁衍钱夹里拿的,因为最近这几天他鞍前马后伺候祁衍,自作主张给自己的报酬……
可是现在!
他好不容易攒了这些钱,就快没了。想到那些一个个仿佛饿狼的小弟们,余夏心中一阵肉疼,它们肯定很能吃吧……
他一边把成堆的钱往床外推,一边在心里垂泪,还得想着怎么去买猫狗粮。
这么多条狗白天出来会吓到人,余夏让他们晚上人少的时候再出来。
这些猫狗起码得几袋子吧……
买好了怎么搬过去还是个问题……
余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连祁衍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祁衍打开了门,听到了卧室里有点动静,随手将衣服挂在衣架上,走了过去。
一打开门,看到卧室里面的景象,祁衍愣住了。
祁衍:“……”
吭吭哧哧把私房钱从床底下推出来的余夏:“……”
祁衍:“……”
低头看着地上一小堆的纸币和硬币,甚至还有好几张百元的,又抬起眼皮看了看震惊地睁大眼睛的祁火火。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嗷呜——叽叽叽——”余夏吓得花容失色,像被老婆发现了偷藏私房钱的男人,他的调子都变了,立马慌手慌脚把钱扒拉到身下,蛄蛹着想躲进床底下。
妈鸭!
吓死人了!
祁衍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咋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余夏心脏怦怦乱跳,魂都快被吓没了,缩回头就想藏起来。
祁衍三步并两步,一把揪住还没有钻进床底的狗耳朵,硬是给它揪了出来。
也是怪余夏大了,不像小时候那样灵活,小身子一扭就进了床底下,祁衍抓也抓不着。
啊疼疼疼疼疼疼疼——
轻点啊——
耳朵要掉了!
余夏‘吭叽吭叽’直叫唤,求饶不已,耳朵火辣辣的疼,他只好顺着祁衍的力道,紧跟着他才能减轻些许疼痛。
松手松手松手松手啊!
余夏疼的龇牙咧嘴还强颜欢笑,不断地用身躯磨蹭着祁衍的腿,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祁衍冷着脸将祁火火从床底下拖了出来,瞥了一眼地上的赃物,立马收了起来,然后松开它的耳朵,坐在床上,冷冷地看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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