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是他今天下午无意中看到有人说班级聚会的事,以季然的性格肯定会去,他就主动找班长说起了这件事。
班长对于他来自然是求之不得,主动把时间地点发过来了。
季然撇过头,脖颈处如白玉般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又不是见不到。”
祁野继续输出在上学来的骚话:“我想天天见你。”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季然低头喝了一口汤:“在学校天天见还不够么?”
“不够。”祁野在桌子底下悄悄勾住他的小拇指,暧.昧地相互勾缠。
但也只是仅此而已,他不敢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怕季然生气。
季然急忙挣脱开来,上次口头教训了一下,祁野果然收敛了许多,但是这在外头时不时碰一下的小习惯还是没改。
这时,包厢门再一次打开,陆旭铭带着一身寒气进来了,没忘跟大家打招呼:“嗨,我来了。”
一个跟他玩的挺好的男生笑着拍拍他的肩:“别说这么多,先来罚酒一杯!”
其实也就是度数比较低的啤酒,用拇指大的杯子装着,陆旭铭酒量好,根本不在怕的,直接端过来一口闷了,喝完长呼一口气:“这路堵死我了,今天我要跟我然哥不醉不……”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坐在季然旁边的那个人,正在冷嗖嗖地看着他。
陆旭铭吓得一激灵,低声跟刚才那个男生说:“我操,祁野怎么在这?你们这就不厚道了,也不事先跟我说一句!”
男生一脸冤枉:“我也不知道啊,班长刚刚才把人带进来的,事先也没跟我们说过。”
陆旭铭说:“算了算了,反正我现在也不怎么怕他。”
虽然说还是有点怵,至少没之前那么怂了。
他走到季然旁边临时加的位置坐下,笑嘻嘻地说:“然哥,我来了。”
季然正在吃饭,闻言无语地看他一眼:“我没瞎。”
陆旭铭憨憨地挠了挠头:“哦,你这吃的什么啊,好香。”
他这不是被祁野盯着太紧张了嘛,一时嘴瓢了。
季然指了指桌上一道已经空了大半的菜:“铁板牛肉。”
这算是比较家常的一道菜了,又香又辣,油滋啦啦地冒着,淡灰色的牛肉上泛着金黄的油光,混着其他配料,紫色的洋葱,撒上绿色的葱花,让人看了就有食欲。
季然还想说句什么,感觉腿上一痒,隔着布料传来人体的温度。
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谁搞的,他伸手在祁野大腿上一掐,那条腿立马收回去了。
别人心细如丝,陆旭铭是心粗如柱,他根本没有察觉到桌子底下的暗流涌动,一门心思地盯着牛肉,等着那盘菜转到他面前。
一餐饭吃完后,陆旭铭肚子都撑了,他看了看旁边丝毫没有影响的季然,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满嘴酒气:“然哥,你都肚子不胀的吗?”
他刚才可是看到了,季然碗里一大堆菜,比他吃的还多,两人的米饭也是差不多的量。
季然看他满脸酡红,说:“你自己喝了多少酒心里没点数吗?”
本来一开始班里的男生都是在喝啤酒,偏偏有人觉得不够刺激,拿了度数高的白酒过来,陆旭铭酒量虽然好,也顶不住一杯杯下肚,很快就醉了。
季然和祁野是唯二没喝酒的人,其他人或多或少地喝了一两杯,但都没陆旭铭喝的这么多,拦都拦不住。
季然拒绝了班长说等下去唱k的提议,拧着眉头:“我得送陆旭铭回去,他现在醉成这样我不放心。”
班长有些失望,又把视线转向祁野,后者也跟着点了点头:“我陪季然一起,陆旭铭太重了,我怕他抬不动。”
在喝醉酒的状态下,陆旭铭还是对自己的名字十分敏感,大着舌头说:“谁……谁tm说我重啊?老、老子一米八七,一百六十多斤,哪里重、重了?”
班长没办法,只得放他们三人走了。
季然和祁野一人一边,把陆旭铭抬上了车,他是让陆家的司机送他过来的,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回去的安全问题。
但季然在车子开走之后,给陆旭铭的母亲打了个电话,果不其然听到了对面隐含怒意的声音:“这孩子,真是好的不学学坏的,还学人家喝酒,我等他酒醒之后就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季然只能劝着:“阿姨,您别怪陆旭铭,毕竟今天同学聚会,所以才不小心喝多了,他平常都不喝酒的,我下次一定好好看着他。”
谁能想得到他只不过是去了一趟厕所的工夫,陆旭铭就跟人家拼酒量,喝了整整十几杯。
不过这件事他自然不可能跟陆夫人说,陆夫人对季然的印象很好,在他的细心劝说下,很快就消了气,只要陆旭铭自己不掉链子,应该能逃过一劫。
季然把电话挂断,就听身边传来一道慵懒的嗓音:“你怎么对谁都这么好?”
季然看了他一眼:“陆旭铭是我兄弟。”
祁野黏黏糊糊地靠过来:“我知道,但我就是不开心,你哄哄我。”
季然拍开他伸过来的手:“哄什么哄,都长得比我还高了还好意思说这种话?该回家了。”
说着,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祁野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直到他拉开车门,才扯了扯他的袖子:“我想见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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