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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宪同沈雁飞一同离宫回了三皇子府,说来几位皇子中只有他住在宫 外。
    太子住在东宫,而二皇子是除太子外最得宠的皇子,温帝破例也将他留于宫内,五皇子身子弱,需太医日日看护,也不便出宫,而 至于六皇子,还未到落府的年纪。
    虽不住于宫内,可这对于温宪来说却是好事,宫中人多眼杂,宫外到没有这诸多束缚。
    你看,这 宫外的优势不就凸显出来了吗!只见一辆十分普通的马车停在了三皇子府的后门外。
    从上下来一中年男子,男子长相十分严肃,他手中 正拿着一卷刻了锦文的卷轴。
    他刚下马车,三皇子府的后门从内打开,走出一奴仆将人请了进去。
    魏侯爷从入府开始,眉头就未舒 展过,天知道当他看见卷轴上的东西时,心中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其实那卷轴上也未画有什么,统归不过是一名男子的画像。
    可当 魏侯爷看到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这画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真正的魏家独子!只因那双掉梢眼与魏夫人如出一辙,而画像一旁的小字, 正写着魏府命牌如何流失,以及连那隐秘的胎记也有注解,这就不得不让人相信。
    如果说这寻了十几年想尽各种办法都未寻到的人却被 温宪寻得让他震惊的话,那这卷轴背后所要告诉他的事,就让他震撼!
    汪畏之虽不是他们真正的儿子,可相处的这段日子不会作假,从 汪畏之进魏府那天,他就知道这个人性子单纯,甚至某些时候还有些怕他。
    若说是汪畏之寻人杀了李家的独子他是万万不信的,可若不 是他,那真正的凶手又是谁?似乎所有矛头都指向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日六一周的誓言果然打脸了,呜呜呜,臣妾做不到啊!!
    第41章 皇子府
    可且不说太子宽仁, 他与李家并无私仇若真要强行牵扯上, 那也只有李家是二皇子的人这一点, 可站边二皇子的世家众多,又为 何偏偏是李家呢?
    况且这些指向也太明显了些, 他起初还猜过是不是二皇子自导自演, 却又总觉得其中遗漏了什么东西。
    直到这幅 画像被送到眼前,温宪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局面,所以在宴会还未开始前就早已将画像带于身侧,这表面看上去似乎没什么, 可只要细细 思索,就会让人寒毛倒竖。
    他为何要提前带着画像前来?除非他提前知道宴厅上将要发生的事, 知道汪畏之的真实身份有假。
    可他 又为何知道?除非......
    这个猜测就连为何要选上李家似乎也有了答案。
    魏侯爷打了个寒噤不敢再想, 如果真如他猜测那般, 那温 宪这人当真可怕,其心性不可估量!
    仆从领着他到了前厅内,温宪已泡了茶等在此处, 他的表情一点也不意外, 看着前来的魏侯爷, 也 不在隐藏情绪,那俊美无涛的脸上不笑时有种格外的冷酷, 魏侯爷看的心惊, 他早已被心中猜测颠覆认知,此时在见温宪竟然忍不住生出一 股畏惧。
    高大的男人坐在主位上,眼帘未掀, 只独自泯了口茶道:“坐。”
    离汪畏之下天牢以过去好几日,汪员外一家起初还能念 着旧情装模作样,到后来似乎觉得出去无望,早已将仅有的那点情份抛却。
    他的小娘本就不待见他,以前在青山镇看着他独子身份还要 装装样子。
    如今仗着身孕,嘴上更是缺德,而他的父亲除了指责沉默外,一言不发。
    倒是那小妹还有些良心,或许是小娃没有她爹 娘那样趋炎附势的心性,在这绝望的环境中给了汪畏之仅有的一点温度。
    这几日来他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坐在墙角,将自己这十几年的 人生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可无一例外的,最后他想到的依然是那有着狐狸眼的男子。
    斜斜歪倒在木板上,原本还有些圆润的下巴因为这 几日的牢狱之祸已然瘦削不少。
    隔壁牢房内,那女人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汪畏之这几日简直听的烦了。
    拔了两簇稻草,揉巴揉巴 塞进耳朵内,将那魔音隔绝在外。
    但似乎今日有些不同,那女人还站在隔间辱骂时,牢房外长长的过道上走过来几名侍卫。
    带头的 侍卫走到汪畏之牢房前将门打开,“把他带出去。”
    几名侍卫上前,将还靠坐着的汪畏之架了起来,“走吧,时间到了。”
    这几人 十分不客气,推搡着汪畏之往前走,少年将耳朵内的稻草拨了出来,时间到了,可他却不知道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他看了看隔壁汪员外一 家。
    那双圆溜溜的猫儿眼内,只要细看,似乎依稀还能分辨出几分眷恋。
    可隔壁牢房内的那两人却神情恐慌,十分回避,深怕和他 扯上联系。
    虽然这几日他们早已将汪畏之的心搓磨透,可他却仍被这样的神情刺伤,心口不可抑制的泛出寒凉感,在收回视线时,那点 眷恋已然消散。
    几名侍卫押着他往外走。
    快要路过汪员外的牢房时,她小妹终于忍不住哭着叫了一声哥哥。
    汪畏之的身躯不可 见的一顿,但很快小娃就被那女人抱过去捂住嘴,接着就是对方的警告和责骂。
    侍卫见他停住,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快走。”
    汪畏之被推了个踉跄,他终是没有在回头,跟着侍卫们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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