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落座,船只缓慢行了起来,从船舱外陆陆续续进来一群舞姬,流云水秀飘飞,轻纱萝缦微摇,一出纸醉金迷推 杯换盏的好戏缓缓拉开。
只是温珏到不被眼前奢靡景象所惑,反而有些不耐烦,他瞧了瞧身后的汪畏之,悄悄从下方递了一叠糕点给他 。
汪畏之一顿,为抬头看过去,温珏正笑眯眯的看着他,这里所以的达官贵人都看着,汪畏之暗地里悄悄使劲推拒,并趁众人陶醉歌舞 时提醒道:“殿下不合规矩。”
“怎么不合规矩了?这江南的软糕比起宫里的可别有一番风味,不尝尝真是可惜了。”
见温珏执意 如此,他抬眼看了看众人,趁他们都被歌舞吸引心神时快速捏了一块塞进口中。
果然如温珏所说别有一番滋味,是汪畏之喜欢的味道, 见温珏笑着看他,一时间汪畏之只觉心口微烫,那是被人重视,被人在意的感觉,就仿佛坠入冰窖的心田中淌过一丝丝暖流,他想如果温珏 只是个平凡世家的公子,一定会是个好哥哥,好兄长。
汪畏之不由自主笑了笑,温珏眨眨眼凑近道:“其实你笑起来特别舒服,只是笑 的太少,总让人以为你不会笑。”
汪畏之的笑容僵了僵,其实以前在青山镇他是很爱笑的,他还记得二狗哥曾说过,他笑起来那双猫儿 眼弯成了月牙十分可爱,只是后来他似乎都不清该如何笑了。
“这软糕你要是喜欢,明日我命人多备些来。”
汪畏之点头。
这 场纸醉金迷的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江南一岸的权贵们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各自搂了一美艳舞姬回了卧房。
这边温珏同汪畏之两 人刚进卧房内,便看见床头正躺着名衣衫暴露的女人,温珏就算在如何仁善宽和,到底也忍不住黑了脸。
那女人见两人进来,竟十分主 动贴了上来,汪畏之尴尬的站在一侧,温珏退后一步,声音中已带了些愠怒,“姑娘还请自重。”
但那女人显然有两把刷子,虽被人退 开仍然贴了上来,声音娇媚如猫儿叫:“殿下~”
温珏脸色黑了又黑,如论他将女人推开多少次,女人依然不依不饶的贴上来,温珏实 在无法,又做不出将人赶出去的事,只得带着汪畏之退了出来。
夜晚的湖面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像是在上面洒了一层银霜十分美丽。
湖风带着扑面而来的腥湿味道,倒是让睡意去了大半。
就在这时,只见湖面一道银光闪过,汪畏之仔细看过去,除了一片黑沉沉的湖 水外什么也没有。
他揉了揉眼在看,只见突然间那道银光乍现,带着破空之势飞快袭来,汪畏之大惊,虽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下意识间 ,他推了温珏一把,“殿下小心。”
紧跟着只觉耳畔变被什么擦过,风刃将耳阔撕开一条血痕。
那东西“砰”的一声插入后面的柱 子上。
汪畏之转头看去,是一支明晃晃的箭!
随着这支箭落,只听一阵“哗啦”水响,从黑沉沉的水面下陡然钻出几十名蒙面黑衣 人,他们个个手拿长刀,眉宇见戾气四起,竟是一群刺客。
只见那些人快速从腰间掏出钩爪绳索抓在床上,身体灵活一越顺着力道飞身 上船!
“殿下,有刺客!快走!”
汪畏之慌忙过去将摔在地上的温珏扶起来,温珏到底是太子,面对这样的场景到还算镇定,他拉 着汪畏之的手道:“这些刺客恐怕是冲着我来,这船上还有许多无辜之人,不能放任不管,侍卫们被我留在了岸边,快去找船夫,只要将船 驶回去便可安然无恙!”
汪畏之自然不会将温珏放在此地不管,他将人扶住道:“一起去。”
温珏也顾不上那么多,眼下还是的先 靠岸才有一线生机。
“好!走!”
刺客们已经从四面八方上船,显然这些人并不想留活口,不管是谁他们见人就杀,很快船上四处 便响起来哀嚎求饶声,以及血肉被劈开的声音。
刺客们一间间闯进卧房,将那些权贵揪出来活活砍死,鲜红的血液很快将四处染红,整 个歌舞升平的奢华船只变成了人间炼狱。
温珏同汪畏之两人一路躲藏往船夫的方向靠近,两人刚刚走到船夫的卧房外,就见两名黑衣人 将那船夫一把揪了出来,泛着寒光的大刀已然架在对方脖子上。
那船夫吓得瑟瑟发抖,空中连连求饶,但这些刺客似乎一点都没有心软 ,眼见着手起刀落就要取人性命。
船夫是他们逃离这里的唯一生机,整个船上除了他在没人会开船,断不能看着他这么死了。
两人 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千钧一发之际,必须保主船夫救出太子的念头战胜了恐惧,汪畏之只来的急对温珏说了句:“殿下,千万别出来! ”,便从藏身之处冲了出去。
他狠狠撞在拿刀的黑衣人身上,竟是将没有防备的黑衣人撞的一个踉跄。
汪畏之找到间隙一把拉住船 夫大喝道:“快跑!”
那船夫早已吓的腿软,那里跑的动?踉踉跄跄跑了几步竟摔到在地,那两名刺客反应过来,啐了一口便提刀追了 过来。
汪畏之急的大汗淋漓,连拖带拽,刺客已追上前,横刀一劈。
汪畏之赶忙往旁边一滚躲开,只削下几片破布,温珏躲在暗处 看的心惊肉跳,忍不住为汪畏之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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