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帝纹丝不动的斜睨了他一眼道:“半月 前此人跪到我龙撵前请命,我本也不信,便派了近侍前去探查,你猜他看见了什么?”
温珅咽了口唾沫,他虽然母家权势滔天,又在太 子薨逝后一家独大,但到底主宰生死的还是皇帝,他一天没有踏上那高坐,便一天任由温帝宰割。
微抬眼,便对上温帝直视下来的凌厉 视线,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做过这种事,那么这件事便是有心人安排冲着他来的。
可会是谁呢?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温谦,可又不仅仅是 温谦,还有......
如果温帝本就无心让他继承太子之位呢?要知道皇帝近侍只忠于帝王,这村夫他在牛角村并未见过,如此拙劣的谎言 只需费心探查一番便能知晓,若温帝真想知道又怎么不明白,除非他并不在乎真相。
想到这里,便有冷汗至额角滑落,他微垂下眼道: “儿臣不知。”
只是那被遮挡下来的视线中满是不甘和愤恨,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竟然就要让他这般拱手让人吗?
“不知?那朕 便说与你听听!”,他看向下方单膝跪地的近侍。
那近侍上前一步道:“臣快马加鞭不日便赶到了牛角村,见牛角村上方山体坍塌,牛 角村以被夷为平地,村内六百口人无一幸免。”
“但儿臣再离开牛角村时此事并为发生,这一切恐怕是有心人故意栽赃,还请父皇明查 。”,温珅不甘的辩解道。
“什么故意栽赃,分明就是你做的。”,那村夫还在一旁咬牙切齿。
温珅猛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锐利似 乎要穿透对方的灵魂。
那村夫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乖乖闭嘴。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拿六百条人命只为了栽赃你?”
“是!”
“那你告诉朕是何人想要害你?又为什么要害你?”
温珅转过视线,温帝双眸深邃,叫人看不清喜怒。
“儿臣不知。”,他知道这 么说,温帝一定会顺势夺了他的职责,便又紧接着道:“但儿臣希望父皇能给儿臣一个探查的机会,儿臣一定会将此事查清楚,给父皇给百 姓一个交代。”
温帝双眼微眯,跪在门外的丞相自是听见此番对话,他带着众臣弹劾,事后二皇子温珅必定不会放过他,若让他保住了 这职位,只怕日后温珅称帝,他一定会首当其冲的拿丞相府开刀!
“二皇子暂代太子之职毫无建树,如今还闯下大祸,请皇上三思!切 莫念及旧情心软啊!”
温珅回头冷冷望过去,“丞相为何如此心急?莫不是你也与那幕后之人有所牵连?”
丞相被扣了个帽子,诚 惶诚恐的道:“老臣也是为了国家社稷,护国之心日月可昭!”
“够了!”,温帝出声打断道,“两方各执一词,朕也不好偏信,为显 公平,朕便就给你这个机会,只是若你查不到呢?”
温珅磕头领命道:“但凭父皇处置!”
“好,朕给你七日时间查探此事,若查 不出结果,即便你是皇子,也要给这六百条人命一个交代!”,丞相还跪在门外请求,温帝看了那佝偻在地的背影一眼,又道:“只是朕见 你今日与丞相生了嫌隙,指亲一事便就此作罢吧。”
温珅顿了顿答:“儿臣遵旨!”
等温珅从大殿内出来时,丞相还跪在门外,温 珅行至他身侧时目光森然,阴冷的道:“丞相这招釜底抽薪真是好计谋啊!”
丞相微抬眼,便对上温珅冷戾的视线,不敢在与其对视, 他只得规矩的垂下头去,“老臣不知二皇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温珅冷笑,“只怕你不要替人办了事还被人卖了才好。 ”
他说完大踏步离开了这里,一旁的侍从跟上道:“殿下,他不仁我不义,不如咱们把这老匹夫的丑事给捅出去。”
温珅目不斜视 ,冷冷道:“他既然敢倒打一耙,恐怕那些罪证早就被他销毁殆尽。”
两人行到一半,温珅脚步突然一转,看方向是六皇子温谦的殿宇 方向。
“走,去瞧瞧我们这位俞国质子!”
行到温谦殿宇前时温珅并没有走正门进去,自从知道温帝有心培养温谦之后,他与这个 向来喜欢跟在他身后的六弟便生了隔阂。
推开后门,这里来往的侍从很少,有人见到他吓的正要行李,跟在温珅身旁的侍从赶忙制止道 :“俞公子呢?”
那下人稳了稳心神指了指一旁的殿内,“公子这几日都在殿内。”
侍从点头,抛了块碎银过去,警告道:“二皇 子今日来此之事不要告诉别人,包括六皇子。”
那下人拿了银两忙不迭点头,温珅这才带着侍从往殿内走去。
还未行到殿前,便听 殿内传来嬉笑打闹之声,温珅眉头微簇,侍从有些尴尬的看向他,温珅使了个眼神,侍从上前将门推开。
殿内淫(额)靡的场景缓缓在 眼前铺开。
只见俞承英只穿着里衣,双襟大敞开着露出里面结实的肌肉,腰带松垮着搭在跨间,行动间两条勾线若隐若现。
他的眼 睛上正蒙了条粉色纱绸,两端牵出长长的纱幔,顺着看过去竟时牵在一个满脸俊秀的少年手中。
那少年脸颊坨红,脖颈间印着几枚红痕 ,这场景要多淫(额)靡便有多淫(额)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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