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死了,司牧白还在他身边躺了一晚上。
坊间传言,陈风向司牧白表白不成,就以死威胁,司牧白原先应当是想去救人,没想到一个失手,刀子戳进陈风身体,变成误杀。
没有监控,只有胡同里一名老爷爷含糊的证词,说看到陈风跟人争执吵架,具体吵什么又没听清楚,只说司牧白的个头和跟陈风吵架的人差不多。
还有刀子上的指纹,将一切指向司牧白。
司牧白只冷淡反驳:“没有监控,没有认证,我又不傻,难道会白白在尸体旁边躺一晚上等你们来抓我吗?”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其他辩驳的证词,被关进派出所。
“就因为这样,你才没有去上大学?”时言叶追问。
其实司牧白虽然是嫌疑人,但没有证人,还是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到底会不会被定罪还不好说,但名校总归忌惮名声,因为这污点,将司牧白关在门外?
这也不对吧,司牧白不是完好无损地出来了,而且也没人能挖出这件事。
按道理来讲,不应该会被B大取消入学资格。
果不其然,司牧白抿下唇,没有正面回答。
“事已至此,你不如跟我讲清楚,究竟怎么回事?”时言叶追问。
司牧白侧过脸,想了一会儿,才抬头道:“当时警方并不能将我定罪,养父也出了很多力,将我保释出来。不过,我出来后正遇上沈 嘉玉有麻烦……”
之前看沈嘉玉的反应,他隐约猜测这事跟沈嘉玉有关。
“他怎么了?”
“……”司牧白迟疑了下:“沈嘉玉救了名路上摔跤的老奶奶,送到医院后被家属指认成肇事者。”
“然后你替他背了这个罪名?”
“没有。”司牧白摇摇头:“不过当时快开学了,沈嘉玉不能跟家属继续纠缠,我留下来而已。”进而耽误了入学。
后来阴差阳错的是,沈嘉玉也没去上他考上的学校,而是被钟寒带出国。
司牧白则回到司家,其实这事儿也说不上怪沈嘉玉,只能说一对难兄难弟罢了。
时言叶轻轻叹口气,手抚上司牧白的脸颊:“那后来呢?陈风的死因调查清楚了吗?”
“没有。”没有目击者,没有确凿证据,至今陈风的家人都以为他是凶手吧。
“没有别的办法查明真相吗?”这件事情没弄清楚,始终是个隐患。江向东既然出现,还知道司牧白,肯定知道这桩陈年旧闻会成为毁坏司牧白名誉的把柄。
司牧白沉默摇头。
时言叶的担忧不无道理,江向东很快找上门。
象征性地带着礼品鲜花,一脸纯良:“牧白,你离开洵阳镇以后,我们这几个老同学可很久没见面了。”
张管家听到是司牧白的同学,热情将人迎进来。
司牧白见到江向东则一脸冷淡,时言叶带着司莫止坐在客厅里,对这不速之客来不及反应。
江向东见到在司家的时言叶,没有多诧异地挑挑眉:“都住进司家了?”
时言叶没说话,抱着司莫止转身走上楼。
望着他冷漠的背影,江向东挑挑眉,越发有兴趣。如敏锐的猎豹盯着自己看中的猎物,但这里还有另一只野兽,司牧白微眯起眼,盯着江向东。
等江向东回过神,扭头对上司牧白的眼睛,勾了勾唇:“我就说过,我们是同一类人。”
江向东是毫不掩饰的跋扈,而司牧白冷漠自持,如高岭之花。从高中的时候,司牧白的风评就比他好太多。
人提起司牧白,无不是欣赏向往,到了江向东,则是皱眉嫌弃。
江向东一直认为,自己只是风评所害,他跟司牧白就是同一类人。
“那个小孩儿,是你们谁的孩子?”江向东大概能猜到司牧白跟时言叶的关系,以为司莫止是他们两人谁找代孕生的:“你俩也不大吧,这么赶着生孩子?”
司牧白冷漠道:“这与你无关。”
“啧,”江向东流里流气道:“你还是这么冷漠,我来找老同学叙旧,你不欢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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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你觉得我会欢迎你?”司牧白不客气道:“既然知道自己不受欢迎, 就早点识趣离开,恕我不送。”
“我不走。”江向东大喇喇地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这就是你们司家的待客之道吗?”
张管家刚倒了水出来,听江向东这么一句话, 噎了下,他们司家的待客之道怎么了?
将水和水果放到茶几桌上, 张管家看了司牧白一眼,也知道来者不善。
“张爷爷, 你先去忙。”司牧白道。
“那个小东西还挺维护你,我戳穿你的真面目,他反而把我当仇人。”翘起二郎腿,江向东流里流气地说道。
司牧白坐到江向东对面:“喝了这杯茶,你就走吧。”
江向东端起茶杯, 慢慢抿了口:“别急, 我们还没叙旧。你知道陈风的父母到北市来了吧?”
司牧白不语。
“你猜——”江向东向前俯身, 狭长的眸子微微弯起, 如淬入了毒汁,缠绕着眼前的男子:“他们来北市是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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