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的语气,动作却越发过分。
夏清和蓄满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池望怜惜地吻了吻,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滴滴”声乐此不疲。
夏清和呜咽着流泪,只有这种时候他的眼泪对池望不仅无效,还会勾起池望体内深处的恶劣因子。
“你太过分了……”夏清和流着眼泪小声抗议。
池望倒打一耙:“谁让你总是忍着,我做的不好吗?”
说着,池望拉着夏清和的手按下了按钮,同事的声音传来。
“夏教授?”
第三人的声音让夏清和受了惊,他咬着唇,脸憋的通红,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嗝。
那人又问:“夏教授,你还好吗?”
池望看着受惊小兔子一样的夏清和,眼里更兴奋了。
夏清和不指望池望能停下,而且就目前情况而言,池望能别趁机继续作恶他就谢天谢地了。
“我……我没事。”夏清和快速说完,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又软又奶,和平时判若两人。
他由衷希望同事没听出什么异样,并且赶紧结束对话。
但是很显然常年沉浸于科学研究X生活相对而言没那么丰富多彩的同事没有这个自觉,反而夏清和变音一样的声音让对方忧心不已:“夏教授,你还好吗?你是不是生病了,声音听起来不对劲啊。”
夏清和求饶地看着池望,泪水打湿细长的睫毛,墨色的眼睛再也不像平时那样云淡风轻,而是像星辰坠入深海。
池望放缓动作,倒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他想让夏清和赶快结束对话,他迫不及待想让那双眼里盛开星河。
夏清和如蒙大赦,他赶紧道:“我……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在我出去前,不用再打内线进来了。”
他说完赶紧关掉了按钮,多停留一秒对方恐怕都会意识到内线那端到底
发生了什么。
“清和,我帮了你,该你回报我了。”
那叫什么帮啊……
……
池望的发..情来的快去的慢,两人在房间里待了五天,不用夏清和说,全研究所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后来,给池望试的那次药,多了一排“会引诱发..情,且持续时间长,首次测试持续时间为五天”的备注。
夏清和每次看那一叠资料,简直想把那排铅字扣下来。
除了研究帮助池望的药物外,研究所里也在研制抗病毒的血清,有了夏清和提供的从前的研究资料,研制过程快多了。很快,疫苗投入了测试。
过了一阵子,池望的病情出现反复,他的记忆又开始消退。
夏清和也没指望一次能成功,他埋头改进池望的药。
池望站在一旁,看着认真忙碌的夏清和:“不然就继续用上次的药吧,只要在药效消失前吃一次,就不会再忘记了嘛。”
“不行!”
想到第一次试药的副作用,夏清和现在都腿脚发软。他坚决拒绝池望的提议。
“你是不是怕我拉着你睡觉?”
池望面容严肃,紧紧盯着夏清和,仿佛夏清和敢承认他下一秒能哭出来。
池望又处于患得患失的阶段,他懂。夏清和同样严肃道:“我哪有这样想,我是怕长期下去你对这种药物有依赖,如果能一次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不是更好吗?”
“真的吗?”
“嗯嗯。你难道想一直吃药,当个药罐子吗?而且这个药你也是第一次试用,谁也不能保证你后面会不会产生抗药性。万一这个药哪天对你生效了怎么办?”不让池望服用上次的药,虽然有或许又要和池望滚五天床单的担忧,但更多是夏清和不想让池望对此产生依赖性和抗药性。
“我不想让你太辛苦。”池望愧疚道。
“能让你好好活着,我就不觉得辛苦。”
晚上,夏清和做了一个梦,或者说不算梦,更像是他的记忆被掀开一角。
他看到白茫茫的道路尽头,一名男人忧伤又纵容地看着他。
“清和,别再闹了,快回来吧,我一直在等你。”
“清和,我比你想象的喜欢你,没有告诉你,是我做的不对。”
“我该知道,你任性都是我纵容
出来的,我不该给了你放纵的权力让你习惯后又把它收回来,让你产生落差。”
夏清和定定地看着前方,才看清男人的脸,他长着一张和池望一模一样的脸。
夏清和忽然惊醒,梦就消失了,心里空荡荡的难过。
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安,池望把他往怀里揽了揽。
夏清和吸吸鼻子,双手紧紧抱着池望。你不要不要我……
池望转醒,他担忧地看了眼夏清和,借着室内幽暗的机器灯光,他看到了夏清和微拧的眉。
第二天早上。
“你昨晚是不是做噩梦了?”
夏清和本已经把梦忘了,经池望提醒,又想起那种空落的感觉。
他不确定道:“是吧。”
“我好像梦到你不要我了。”夏清和抿唇,神色难辨。
“我怎么会不要你?”
“就是有,”夏清和气鼓鼓,“我梦到了就是真的。”
“那我还梦到你头也不回地离开我呢。”
夏清和对于池望这种学人精行为很不满:“你是看说不过我,临时瞎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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