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鲸们则在海面上不停跳跃,它们从水面下钻出,很快又落入海水之中。
陆岙看着它们的身影,莫名想到打水漂。
虎鲸们在水中跃出又落下的身影神似打水漂,速度快,优美。
哪怕什么都不做,看着虎鲸们跳跃,也让人心情极好。
陆岙马上要回去,宋州就不过来了。
当晚陆岙一个人睡。
他行李里一直带着卫星电话,可惜一直没用上,也就是在这晚,才用卫星电话和宋州黏黏糊糊聊了会天。
第二天早上还没到六点,他们的科考船就驶入了港口,静静等待船上成员们醒来。
陆岙他们前一天晚上都收拾好了行李,在船上吃过早餐之后,跟船上的船员和探险队员道别,马不停蹄地出发前往机场。
这一趟飞行花了许久,等陆岙踏上华夏的土地时,已经是华夏的凌晨三点。
节目组有相当一部分工作人员的合同已经结束,其中陆岙的合同也结束了。
他已经不算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节目组也不再给他安排住宿,酒店问题他要自己解决。
林栖岩他们还有一小段节目要录,还需要跟着节目组。
见陆岙被落下了,林栖岩不太放心,“现在这么晚,要不然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行动吧?比较安全。”
“不用,我打个车。”陆岙轻推了他一把,“你忙你的去,等会宋州会来接我。”
林栖岩眼里流露出羡慕,“这么大老远他还来啊?”
陆岙点头。
“哎,”林栖岩摇头,起了个话头,感叹一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美好的爱情都是别人的。
陆岙转眼看他。
林栖岩摆摆手,“没事,我就感叹一声,那我跟节目组走了。”
“好。”
大家累得要死,节目组那边早联系好了车,直接将还有工作的人拉回市里。
剩下的人要么蹭着节目组的车回去,要么等家人接。
机场离市区太远,深夜地铁又停运了,大部分人都舍不得打车。
陆岙没这个烦恼。
他等人走了之后,摸出背包里刚充满电的手机,刚要打电话给宋州,背后忽然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
他诧异转头,却见宋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
“你来了!”陆岙的表情一下亮了,一百八十度转身抱了他一下,“你怎么来得那么快?”
“看了你的航班信息。”宋州一手牵着他手,一手拉着行李箱,转头看周围,“饿不饿?先出去吃点东西?”
陆岙摸摸自己的胃部,想念华夏的美食,更想念家里的狗,他三秒之内做了决定,“打包点东西回家吧。”
宋州笑了笑,“好。”
他们拉着行李往外走,深夜也有不少人在机场等飞机。
见到两个俊美的高大男人手拉手走过,许多人困得睡眼朦胧,往往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猛地清醒一下,目光追着他们看。
陆岙和宋州都发现了旅客的目光,两人都没在意。
对上眼睛瞪得特别大的,陆岙还会小幅度晃晃手,朝对方示意一下。
他俩手上都戴着镶嵌有海蓝宝石的戒指,都在无名指上。
这是直白又浪漫的暗示。
今天刚好一月一日,天气有些冷,不过没下雪。
陆岙身穿着卫衣,出了机场,感受到一阵阵凉意。
他微微抬头,看宋州,“我们怎么回去?先找个厕所?”
“不去,只要监控拍不到就行。”宋州牵着他,“去D区,走广场。”
深夜广场上人很少,广场边的便利店和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倒是有人,不过都在打瞌睡,并没有人刻意往广场上看。
他们找了家口碑不错的餐厅,打包了饭菜,等走到广场转角的时候,宋州轻轻一拉陆岙的手。
陆岙站住,眼睛一花,下一秒就到了家里的院子里。
胖墩就睡在走廊上的狗窝里。
陆岙和宋州回来的时候它睡得正香,睡姿还挺乖巧。
一闻到陌生又熟悉的气味,胖墩四条腿抽动了一下,接着猛地睁开铜铃般的眼睛,一骨碌翻身站起来。
“汪汪汪!”胖墩反应了一下,猛地冲过来,朝陆岙拼命摇着尾巴,上蹿下跳地吠叫。
陆岙离开近十天,胖墩隐隐已经从狗崽长成青春期的狗,身子从圆滚滚往修长方面进化。
陆岙也挺想念这小家伙,在船上的时候问了几次。
见胖墩在脚边跳来跳去,陆岙干脆一弯腰,将它抱起来,揉揉狗头和还软乎的狗肚子。
“汪——”胖墩一边叫着,一边伸长舌头去舔陆岙的手。
陆岙勾勾它下巴,弯着眼睛问宋州,“胖墩这几天乖不乖?”
“还行,除了把厨房门咬了个角之外没其他。”
陆岙探头看去,只见厨房的木门一角果然被咬碎了,从原本的直角变成不那么圆滑的弧形。
“想偷吃?”
“可能。”宋州从他怀里接过狗,“别玩狗了,先去洗澡。”
陆岙上前亲了他一口,“你帮我拿衣服,我先去看看鹅。”
鹅圈就在房子隔壁。
陆岙打开外面的壁灯,高兴地跑去隔壁看鹅。
短短几天没见,他感觉家里的鹅又大了不少,身子又胖又威武,隐隐有种猛禽的霸气,而不是家禽的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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