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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岚轩倒吸一口凉气,“是有人早有预谋。”
    花未情随口问:“大人如何打算?”
    “商人以利为大,情之在理,只是,他若不择手段我必不会手下留情。”说话时,他眸中深沉,二十一岁的容貌却有身经百战临危不惧的从容镇定,令人折服。
    听着他的一番话,花未情深有感触。若有人不择手段害他,他还须留什么情面。即便是那十几载的手足之情,即便是那一夜的夫妻百日的恩。他要将那些谋害他的人踩在脚下,他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报应,什么叫罪有应得!
    苏州回京城不过三日行程。
    萧府在京城各大官家府邸之中稳居第一,就连王府也要自愧不如。萧府分为好几个园子,竹园,梅园,菊园,桃园。
    萧岚轩将花未情安置在自己的桃园,他以往从不带人回桃园,即便见客也只是正厅。下人们不问也知道,这位长得倾国倾城的少年并非一般人。
    萧岚轩把花未情安置后,交代随侍宋柯带他在府上四处走走,而他则出了门办事。
    偌大的萧府之中,人丁稀少。萧政庸老树开花,将近四十岁才有萧岚轩这么一个儿子。传闻萧政庸偏好男风,年轻时养过男宠,而立之年才取了妻,娶妻十年夫人才怀上,诞下了一子便是萧岚轩。后萧政庸再娶一名年不过十七岁的男子为妻,及至寿终正寝也未再取过他人。萧政庸去世同年,其原配夫人亦随之而去。
    如今这萧府便只剩下萧政庸的男妻魏灵溪,其同胞弟弟萧政勋也住在府上,膝下有一儿一女,女儿出嫁留下儿子在身边,还有便是他的夫人。这萧府除了下人,加上萧岚轩也不过五个人,这院子里空荡倒也是常事。再者,魏灵溪常年在府中足不出户,少有出来见人,这萧府便更为冷清。
    花未情这才明白过来,为何萧岚轩总摆出一副清冷的模样。四周围都没个能说心里话的,有事都是憋在心里,久了,人也变得清冷。
    宋柯带着花未情在园子里走,指着菊园说这是二当家萧政勋他们一家子的住处,往前便是竹园,竹园是萧府的正园,处于府邸的中央,是萧政庸与其夫人的住处,他逝后便一直空着。
    竹园再往南是梅园,梅园住的是魏灵溪。花未情对这男妻倒是十分好奇,现下虽是男风盛行,像紫香楼这样花娘小倌都具备的青楼并不罕见。但是,娶男子为妻的倒是少见,天下也没几个这么做。
    行至梅园,花未情特意驻足,往一扇月洞门伸头探了探。瞥见一名青衣男子拿着花剪俯着身子,一丝不苟地修着花枝,青衣男子玉冠束发,眉心一点美人痣称得他眉目如画。
    花未情看得入神,这男子这般淡雅,哪里像是俗世之中的凡人?
    宋柯在花未情身后小心翼翼地扯着他的袖子,压低声音道:“公子,我们走罢。”
    花未情显然无法把眼前的青衣男子与萧政庸的男妻魏灵溪联系在一起,怎么看,这青衣男子都像是二十岁左右的少年。在花丛修剪花枝的青衣男子抬眸,看向月洞门,清澈的嗓音问道:“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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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示一下,这位出场的神仙般的男子就是岚轩的生父,生父就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咳咳,他38岁,但是只有20岁的容貌O(∩_∩)O~
    那个,花花留下
    ☆、第5章 蓝翎人·灵溪
    花未情本就是个风流种,门后偷窥被人发觉,他自然晓得怎么应对。他大大方方跨出一步,在月洞门前现身,弯腰拱手道:“在下花未情,恰过此路,冒昧打扰,还请公子海涵。”
    待他略带浅笑抬眸,青衣男子却不见了人影,留下为他收拾花剪的丫鬟,丫鬟显然是见惯了,看着花未情道:“主子不见外人。”
    花未情也不奇怪,拱了拱手,“打搅。”便转身离开。
    萧岚轩回到府上之时,已是晚上。花未情在他房中等着,不客气地在他的寝房的藏书架上翻了一本《陶朱公传》读。见他回来,便放下书卷,起身去迎。
    “可用过晚膳了?”
    萧岚轩见了他,眉目间不禁浮起一抹浅笑,“用过了。”
    花未情十分贤惠地为他宽外袍,还不忘问一句,“事情办得怎样?”
    “还在查。”他随口答,两人配合得好似相守多年的老夫老妻。
    花未情将他的腰带玉佩合着外袍都挂在衣架子上,转身看着他,“我看,肇事者显然便是这趁火打劫想要发一笔横财的,由他入手岂不好办?”
    “这想要发横财的乃是当朝丞相的女婿,若是无凭无据,连我也奈他不何。”京城之中以萧家独大,近年来,陆家崛起紧随其后,去年陆家长子娶了当朝丞相女儿,气势渐长,连被皇帝封爵的萧家也不放在眼里。
    花未情明白他的意思,无凭无据也不能拿他如何,搞不好还会被他抓住把柄反咬一口。花未情行至他的眼前,“你总不能放任他去发这一笔横财?”
    “自然不会。”
    “哦?原来,你还留了一手?”
    萧岚轩少有对他人托出自己的谋划,对着花未情他却毫无保留,“萧家在各地都设有粮仓,就近取货,明日便有大批米粮进京,他陆家也不过嚣张一时。”
    花未情抿唇一笑,双臂勾住萧岚轩的脖子,目光灼灼地与他对视,语气暧昧,“你我之间,若是拘于谈这事可是不大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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